有意思。
這玩意不僅能監控生命體征,甚至可能記錄佩戴者的位置和行動軌跡。
難怪說不能摘下來。
這根本就是個電子鐐銬。
林寒收回目光,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三天沒好好睡覺,現在終於可以放鬆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突然響起。
“誰?”
“我。”門外傳來魏詩雨的聲音。
林寒一愣,趕緊開門。
魏詩雨背著雙手站在走廊裡,穿著件粉色連帽衛衣,長發紮成馬尾。臉上畫著淡妝,看起來乖巧得不行。
“你怎麼來了?”
“不能來嗎?”魏詩雨嘟起嘴,“我也是天眼會的人好不好。”
林寒眨了眨眼:“你?”
“對啊。”魏詩雨揚了揚手腕,上麵同樣戴著黑色手環,“我半年前就加入了。現在是觀察員,專門負責收集江城區域的情報。”
林寒恍然大悟。
難怪魏爺那麼了解天眼會,原來女兒就是成員之一。
“那你平時都做什麼?”
“聽八卦唄。”魏詩雨理所當然道,“江城那些古玩圈子裡的人,誰買了什麼東西,誰遇到了怪事,都逃不過我的耳朵。”
林寒無語:“這也算工作?”
“當然!”魏詩雨不滿地瞪他,“彆小看情報工作好嗎?很多重要線索都是從閒聊中挖出來的。”
她突然湊近,壓低聲音:“知道嗎?上個月有個富商花兩千萬買了個明代香爐,結果晚上就死在家裡。屍體發黑,渾身散發惡臭。後來天眼會的人趕到,發現那香爐裡封印著瘟疫之靈。”
林寒皺眉:“瘟疫之靈?”
“嗯。”魏詩雨點頭,“古代鬨瘟疫的時候,有些術士會把病氣聚集起來,封印在器物裡。時間長了就形成靈體。這東西沾上就必死無疑。”
“那後來呢?”
“被特派員燒了。”魏詩雨聳聳肩,“連帶著富商的豪宅一起燒成灰。對外宣稱是電路短路引發火災,賠了五百萬封口費。”
林寒心裡一沉。
這就是天眼會的處理方式?
簡單粗暴,但確實有效。
“所以啊。”魏詩雨拍了拍他肩膀,“以後碰到奇怪的古物,千萬彆亂碰。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用玄瞳解決的。”
“我知道。”
“知道就好。”魏詩雨笑嘻嘻地說,“對了,明天培訓記得早點去。遲到的話,負責培訓的人可不好惹。”
“誰負責培訓?”
“周行。”魏詩雨吐了吐舌頭,“督查使之一,超級嚴格。上次有個新人遲到五分鐘,被他罰跑三十圈。”
“……三十圈?”
“對。”魏詩雨指了指窗外,“就繞著整個基地跑,足足十五公裡。那新人當場吐了,後來躺了三天才緩過來。”
林寒嘴角抽搐。
看來這位督察使確實不好惹。
兩人又聊了幾句,魏詩雨就離開了。臨走前還叮囑他彆忘了定鬨鐘。
林寒關上門,心情複雜。
加入天眼會之後,他才真正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水有多深。
古物背後隱藏的秘密,遠比他想象中更危險。
不過……
林寒握緊拳頭。
越是危險,越意味著機會。
隻要能接觸到更多高級古物,玄瞳的力量就能繼續成長。
終有一天,他會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
林寒準時出現在a區禮堂門口。
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這裡,都是新加入的成員。
有男有女,年紀大多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
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交談,時不時打量著彼此。
林寒找了個角落站定,觀察著周圍的人。
有幾個人身上散發著淡淡能量波動,應該也是覺醒了某種特殊能力。
其中一個光頭壯漢最引人注目,光是站在那裡就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喂。”
有人拍了拍林寒的肩膀。
他回頭,看到一個笑眯眯的青年。瘦高個兒,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人畜無害。
“你好啊,我叫陸北。”青年伸出手,“剛才看你一個人站著,想說認識一下。”
林寒和他握了握手:“林寒。”
“林寒?”陸北眼睛一亮,“就是那個救了魏千金的?”
“……消息傳得挺快。”
“哈哈,這不是廢話嗎。”陸北壓低聲音,“魏爺可是江城地下世界的老大,他女兒出事兒早就傳遍了。你能把人救回來,說明實力不錯啊。”
林寒不置可否。
陸北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說:“我是因為能聽見死人說話才被拉進來的。上個月幫警察破了個積案,然後就被天眼會的人盯上了。”
“聽見死人說話?”
“對。”陸北苦笑,“小時候出車禍,醒來之後就有了這能力。一開始還挺害怕的,後來習慣了。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我從小就沒什麼朋友。誰願意跟一個能和鬼魂聊天的怪胎玩呢?”
林寒沉默。
他能理解那種被排斥的感覺。
就在這時,禮堂大門突然打開。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大概四十多歲,短發,臉上有一道猙獰疤痕從額頭延伸到下巴。
眼神冷漠得像看死人。
整個禮堂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這就是督察使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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