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兩點，我和李銘坐在華創集團的會議室裡。
對麵是華創的項目經理周強，四十來歲，穿著筆挺的西裝，手裡端著茶杯，正在翻看李銘準備的技術方案。
"李總，這套方案我之前看過。"周強抬起頭，“當時是建輝科技給我們的，現在怎麼…”
"周經理，實不相瞞，這個方案就是我在建輝時帶團隊做的。"李銘很坦誠，“但現在我離開了建輝，組建了自己的公司。這個項目，我可以繼續做，而且比建輝做得更好。”
"更好？"周強挑了挑眉，“怎麼個更好法？”
"第一，價格。"李銘豎起一根手指，“建輝報價三千萬，我們隻要兩千五百萬。”
“第二，時間。建輝說兩個月交付，我們一個半月就能完成。”
“第三，質量。建輝的方案是我做的，但有很多地方被王建壓縮了成本，導致效果打折扣。現在我自己做，可以按照最優方案來，保證質量。”
周強聽完，沉默了幾秒，然後看向我：“這位是？”
"我是陳默，陳氏科技的投資人。"我伸出手。
周強跟我握了握手，眼神在我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我腳上那雙39塊錢的運動鞋上，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麼寒酸的穿著，真是投資人？
"周經理，我知道您可能有疑慮。"我說，“但李總的技術實力，您應該很清楚。這個項目之前是他主導的，現在他自己做，反而更有保障。”
"話是這麼說…"周強猶豫了一下，“但陳氏科技才剛成立，萬一項目做到一半，公司倒了怎麼辦？”
"不會倒。"我說，“我們賬上有充足的資金，而且可以簽對賭協議。如果我們沒按時交付，或者質量不達標，雙倍賠償。”
周強的眼睛亮了一下：“雙倍賠償？”
"對。"我點頭，“這是我們的誠意。”
周強看了看李銘，又看了看我，最後說：“讓我考慮一下，三天內給答複。”
"沒問題。"李銘站起來，“周經理，我們等您的好消息。”
走出華創集團的大樓，李銘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陳默，你剛才說雙倍賠償，是認真的？”
"當然。"我說，“但李總，您覺得我們會賠嗎？”
李銘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不會。”
"那就對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時候，該冒的險還是要冒的。”
"你這個人…"李銘搖了搖頭，“年紀輕輕，膽子倒是夠大的。”
我沒說話，隻是笑了笑。
膽子大？
不，我隻是知道，這個項目一定能成。
因為係統已經告訴我了——
【華創集團簽約概率：89】
【預計簽約時間：48小時內】
回到公司，已經是下午五點。
我剛坐下，手機就響了。
是趙敏的電話。
我愣了一下，接起來：“喂？”
"陳默，是我，趙敏。"她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你上次麵試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差點笑出聲。
她還真以為我在等她的通知？
"趙經理，我…我還在考慮。"我故意裝出猶豫的語氣。
"考慮？"趙敏冷笑，“陳默，你現在有選擇的資格嗎？實話告訴你，我們公司最近挺缺人的，你要是願意來，我可以幫你說說。但工資不高，月薪五千，試用期三個月。”
五千。
三個月試用期。
她這是在施舍我？
"謝謝趙經理。"我壓住火氣，“我…我再想想。”
"彆想太久。"趙敏說，“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對了，你最近有沒有找到其他工作？”
"沒有。"我說，“投了好幾家都沒回音。”
"唉，也是。"趙敏歎了口氣，聽起來像是在可憐我，但語氣裡滿是優越感，“陳默，不是我說你，你這履曆確實…算了，反正你也知道自己什麼情況。這樣吧，明天下午你來公司一趟，我帶你見見王總，看他怎麼說。”
“好的，謝謝趙經理。”
“嗯，那就這樣。”
掛了電話，我盯著手機屏幕，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冷笑。
五千塊月薪。
三個月試用期。
趙敏，你還真把我當要飯的了？
手機震了一下。
【檢測到趙敏持續羞辱行為】
【屈辱值累積：68】
【提示：該目標已被係統標記為"重點複仇對象"】
【建議：繼續隱藏實力，等待時機】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同學群。
果然，趙敏剛才在群裡發了條消息。
趙敏：【剛給陳默打了個電話，問他要不要來建輝，結果這家夥還在猶豫??月薪五千他都要考慮，也是沒誰了】
下麵立刻有人回複。
林雨薇：【五千還考慮？趙經理你真是好心】
張偉：【換我早就跪著感謝了，陳默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孫強：【估計是想再拖拖，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機會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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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陳默啊陳默，你要認清現實。這年頭工作不好找，有個五千塊的穩定收入已經不錯了】
我看著那些消息，一個字一個字地看。
然後，在對話框裡打字。
我：【趙經理人真好，我會認真考慮的】
發送。
群裡又是一陣哄笑。
趙敏：【陳默，姐姐我也是為你好，你要珍惜機會啊】
我：【嗯嗯，我知道的】
關掉微信，我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認真考慮？
珍惜機會？
趙敏，你知不知道，就在你嘲笑我的時候，你表哥的公司已經開始崩了。
而這，隻是開始。
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條短信。
“陳先生，您在陳氏谘詢名下的賬戶已到賬300萬元，來源：係統任務獎勵。”
我睜開眼，看著那條短信。
300萬。
加上之前剩下的200多萬，我現在手裡有500多萬可用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