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們！協議…我簽！”
“但是！監測方式…必須按我的來！”
“我要在南極基地現場！設立‘全球首家企鵝糞波動沉浸式監測站’！”
“監測過程…全程直播！”
“監測員…由我們brt公司指派！就是…陳大彪師傅！”
“監測方法…使用我們brt的核心技術——‘洪興混元金鬥·直搗黃龍掌波動共鳴法’！”
“數據讀取…通過陳師傅拍打特定鋼架樣本的節奏、力度、以及戰吼分貝…進行實時‘玄學解碼’！”
“同時！開放全球‘韭菜盒子能量’眾籌通道！觀眾可以通過郵寄指定風味的隔夜韭菜盒子至監測站地址：洪興武館），為陳師傅補充‘共振能量’，提升監測精度！每一份韭菜盒子都將獲得專屬‘韭菜鏈’桃木符牌記錄！參與‘反向金融實驗’！”
視頻那頭，北歐大漢和bbc導演的下巴掉到了冰麵上。
老約翰手裡的平板差點滑落。
樓下，陳大彪聽到自己的名字，茫然地抬頭：“監測…南極？用…洪興掌法？”
陸川不等對方反應，語速快如子彈：
“理由一：科學儀器在南極極端環境下故障率高！我們的‘戰吼共鳴法’依托人體潛能與武學智慧，更可靠！荒誕但無法證偽）”
“理由二：波動數據本質是自然與塗層的‘情緒共鳴’！陳師傅的洪興戰吼蘊含天地正氣，是最佳‘翻譯器’！玄學對衝科學）”
“理由三：韭菜盒子蘊含地球生靈韭菜）的生命能量，其隔夜發酵過程模擬了南極塗層的自然演化，是最純淨的‘能量電池’！用魔法打敗魔法）”
“理由四：這是真正的‘去中心化’、‘全民參與’的反向金融實踐！讓全球普通人用韭菜盒子參與價值數十億的海洋資源預測！是對華爾街精英數據霸權的終極嘲諷！拔高到理念層麵）”
他喘了口氣，眼神銳利如刀：“告訴他們！這就是brt的底線！要麼接受這個充滿‘人文關懷’和‘金融民主’的監測方案！要麼…大家一拍兩散！我寧可支付違約金用韭菜盒子慢慢還）！但scedf和groe…就等著被全球環保人士和廣場舞大媽的口水淹沒吧！”
北歐大漢和bbc導演被這套組合拳打懵了，但眼中卻爆發出狂熱的、看到絕世新聞素材的光芒！環保！玄學！金融民主！行為藝術！韭菜盒子！所有爆點齊了！
“陸…陸先生！您真是個天才！不！是瘋子！不！是反向金融藝術家！”bbc導演語無倫次，“我們bbc全力支持！全程跟拍直播！unep那邊我去說服！他們最喜歡這種有話題性的環保項目了！”roe那邊…我去周旋！他們想要獨家數據，就得接受這個‘藝術化’的監測方式！不然輿論壓力他們扛不住！陸先生，您這招…絕了！”
視頻掛斷。陸川如同虛脫般靠在牆上，後背全是冷汗。計劃很瘋狂，但抓住了scedf想儘快套現、groe想要獨家數據、以及輿論場的痛點。有一線生機！roe的反饋來了。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扯皮主要集中在“戰吼分貝作為數據指標是否科學”、“韭菜盒子能量補給如何標準化”等“技術細節”上）後，對方最終捏著鼻子同意了陸川的方案。畢竟，兩億美元的誘惑太大，而陸川光腳不怕穿鞋的、隨時準備用韭菜盒子支付違約金的流氓姿態，殺傷力太強。補充協議被修改，加上了陸川提出的“藝術化監測”條款。
消息如同颶風般席卷全球！
“洪興武學登陸南極！用戰吼解碼企鵝糞塗層！”
“兩億美元數據監測權！竟由韭菜盒子和古武術驅動！”
“金融民主新篇章！你的隔夜韭菜盒子將影響全球漁業期貨！”
洪興武館再次被媒體和狂熱人群包圍。但這一次，人群的成分更加複雜：除了忠實的大媽團，還有扛著長槍短炮的國際記者、眼神狂熱的環保主義者、試圖分析“戰吼金融模型”的量化交易員被大媽們擠得東倒西歪）、甚至還有幾個裹著厚厚羽絨服、提前來適應“監測站”氛圍的極地愛好者。
後院，陳大彪的“鋼架喚醒”直播緊急升級為“南極戰吼特訓營”。耿大爺給他特製了一根超長、超硬的南極版“混元金鬥·玄冰震動棒”主要材料：那堆掉渣的企鵝糞鋼架樣本+強化矽膠），以及一套鑲嵌著ed燈模擬極光）、自帶保溫功能的“洪興戰吼·極地限定版”真皮練功褲。陳大彪需要在零下二十度的冷庫唐人街海鮮市場友情讚助）裡，穿著這套行頭，對著特製鋼架樣本練習“直搗黃龍掌”，同時還要學習如何在鏡頭前用洪興戰吼的節奏“解讀”蘇珊偽造的、毫無規律的模擬數據波動圖。他練得滿頭冰渣，眼神呆滯，洪興戰吼都帶上了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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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約翰則成了“韭菜盒子南極能量補給計劃”的總指揮。他需要建立一套複雜的物流體係，將全球寄來的、風味各異的隔夜韭菜盒子，在保證其“情緒能量”不流失的前提下，跨越萬裡，送到未來的南極監測站。他設計了一種多層保溫、內嵌“韭菜鏈”桃木符牌槽的特製運輸箱，並開始麵試擁有“極地味覺”的押運員主要要求：能分辨不同韭菜盒子風味在零下三十度的細微變化）。
阿強在“韭菜鏈”的基礎上，瘋狂迭代“戰吼波動韭菜盒子”三位一體的數據記錄與“玄學”可視化係統。他試圖將陳大彪的掌法節奏、戰吼分貝、鋼架震動頻率、以及對應“吃下”的韭菜盒子風味參數，全部編碼進一段自動生成的《定軍山》京劇唱腔裡，聲稱這是“人類情緒與自然頻率的量子糾纏藝術表達”。
整個武館如同一個高速運轉的、荒誕的、隨時可能散架的機器。
而風暴的中心，陸川，卻陷入了更深層的焦慮。
表麵上看，他用一個更荒誕的方案，暫時捆住了兩億美元盈利的猛獸，將其轉化為一場全球圍觀的行為藝術。但本質上，他隻是把炸彈的引線延長了！一旦陳大彪的“戰吼監測”在億萬觀眾麵前穿幫，或者groe發現數據毫無價值，等待他的將是比fda更恐怖的、來自華爾街禿鷲的精準撕咬！一千八百萬違約金隻是開胃菜！scedf絕對有後手！
更讓他不安的是腦海中那絲算力流。在簽訂補充協議後，算力裂隙的擴大速度明顯放緩了，甚至出現了一絲凝滯。似乎係統本能地抗拒著這種與“盈利預期”深度綁定的狀態，哪怕它被包裝成了行為藝術。
“陸先生，您還好嗎？”老約翰端著一碗王姨秘製的“安神韭菜盒子湯”用熬煮過韭菜盒子的湯水製成），擔憂地看著站在二樓窗邊、眉頭緊鎖的陸川。
陸川沒有回頭，目光穿透樓下喧囂的人群，落在後院角落裡。老張頭依舊在慢悠悠地清理著。這一次，他清理的對象，是阿強測試“玄學數據可視化係統”時產生的大量廢棄電路板和桃木符牌碎屑。他那柄拖把，在電子垃圾和木屑中劃過，留下乾淨的水痕，仿佛在無聲地淨化著什麼。
“約翰，”陸川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你說…我們這艘用韭菜盒子、企鵝糞和洪興戰吼造的破船…真能開進南極的冰海裡…還不沉嗎？”
老約翰捧著湯碗，看著樓下熱火朝天的景象，再看看角落裡如同定海神針般的老張頭，喃喃道：“不知道啊，陸先生…但我覺得…有張大爺在…有陳師傅的拳頭…有耿大爺的手藝…還有…還有樓下那些大媽們的韭菜盒子…總比…總比被華爾街那群禿鷲生吞活剝了強吧？”
陸川沉默片刻，接過那碗散發著奇異芬芳的“安神湯”，仰頭灌了下去。溫熱的、帶著濃鬱韭菜味的液體滑入喉嚨，帶來一種奇異的、接地氣的踏實感。
他抹了抹嘴，眼中那疲憊的綠光重新凝聚，多了一絲背水一戰的狠厲。
“通知所有人！”
“南極特訓營…強度加倍！”
“陳師傅！明天開始加練‘戰吼數據加密’！用《洪興家訓》的節奏吼出二進製！”
“阿強！你的可視化係統！我要看到陳師傅一掌拍下去，鋼架上掉下來的不是鏽渣，而是實時生成的k線圖煙花！”roe！特彆是他們派去南極‘技術支援’的人！我懷疑…金橡樹那些沒涼透的‘喪屍病毒’…會借屍還魂！”
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在冷庫門口凍得直跺腳、卻還在努力對著鋼架比劃“直搗黃龍”起手式的陳大彪，大聲吼道：
“陳師傅！”
“氣沉丹田！勁透勞宮！”
“這一次！”
“咱們用洪興的戰吼…”
“去給華爾街的禿鷲們…”
“做一場…史無前例的…”
“反向金融開顱手術！”
陳大彪在寒風中打了個激靈，茫然地抬頭看向二樓，本能地挺直腰板，運足中氣，發出一聲響徹唐人街的洪亮戰吼：
“吼——！！！”
吼聲穿透冷庫的寒氣，震得武館房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也震得樓下喧囂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一秒。
角落裡，老張頭停下拖地的動作，抬頭看向二樓窗邊那個頂著無形綠光、如同賭徒般嘶吼的年輕身影，又低頭看了看拖把下混雜著電子垃圾、桃木屑和淡淡企鵝糞味的汙跡。
他那乾癟的嘴角，極其極其微弱地，向上牽動了一下。
仿佛看到了什麼…
有趣又糟心的…
新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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