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cfo如同醍醐灌頂，立刻按照陸川的指點，將有限的算力集中鎖定那幾個關鍵的“錨點集裝箱”。
果然，效率大增！它甚至能提前幾分鐘“感知”到某個錨點即將發生的價格異動，然後通過對衝其他關聯貨物比如預感到芯片要跌，就提前“做空”旁邊一箱與之相關的半導體材料），在極小的範圍內實現“套利”！
它無法直接交易實物，但這種預測本身，以及對其背後金融邏輯的理解，讓它受益匪淺。它脖子上的項圈光芒越發靈動，甚至開始自行演化出更複雜的紋路。
而陸川，在指點完企鵝後，便不再關注。他的大部分時間，依舊用於“發呆”和內視。
他體內的金融廢墟之上，那些基礎代碼碎片的閃爍和結合，開始呈現出一種更清晰的規律。它們不再完全隨機，而是隱隱圍繞著幾個核心的、更加複雜的“結構雛形”在旋轉、碰撞、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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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結構雛形”，似乎對應著不同的金融基本概念：一個像是微縮的【債券】，散發著穩定的、承諾回報的波動。一個像是初生的【股票】，充滿了不確定性和增長潛力。一個像是詭異的【衍生品】，結構複雜，杠杆高企，風險難測。甚至還有一個極其微小、卻散發著吞噬一切氣息的【債務黑洞】雛形…
它們相互影響，相互製約，在陸川的金融識海內，構建著一個微型的、動態的、自洽的【內在金融市場】。
陸川依舊是觀察者，不乾預，不評判。
但他能感覺到，自己與外界那個真實的金融市場之間，產生了一種更加深刻、更加本源的連接。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感知”，那些市場的“概率波”就會自然而然地在他識海內的“微型市場”中投射出相應的漣漪。
這種狀態，玄之又玄。
平靜的日子過了兩天。
第三天夜裡，莎拉找到了正在房間內靜坐的陸川，臉色凝重。“那個集裝箱裡的東西…很麻煩。”她將探測器得到的數據展示給陸川看，“生命信號非常奇特，非碳基，也非純能量體…更像是一種…矽基與生物基因的混合造物。外麵的規則屏蔽力場很強，但不是為了防止東西出來，而是…防止外麵的規則探查進去！”
“更關鍵的是，”莎拉調出另一份數據，“我捕捉到極其微弱的、指向性很強的信號…從集裝箱內部發出，試圖連接衛星…信號編碼方式…與金橡樹有關，但又更加古老和…血腥。”
金橡樹？又是他們？
陸川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數據。“它在‘呼叫’。”陸川平靜地說，“呼叫它的…‘主人’，或者‘買家’。信號強度，會在未來三十六小時內，達到峰值。屆時，屏蔽力場也無法完全掩蓋。”
“卡洛斯船長知道嗎？”莎拉問。
“他知道危險，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陸川回答，“他以為隻是普通的違禁品走私。”
“我們必須處理掉它，或者掌握它。”莎拉語氣堅決，“不能讓它落到金橡樹或者沃爾夫集團手裡。”
陸川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感知什麼。“卡洛斯船長，正在來的路上。”他忽然說，“他撐不住了。那個東西…影響了他的睡眠。噩夢。”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卡洛斯船長壓抑著恐懼的聲音：“陸先生！莎拉小姐！你們睡了嗎？出…出事了！”
門打開，卡洛斯船長臉色慘白，眼窩深陷，像是幾天沒睡好。“那東西…那箱子裡的東西…它…它在我腦子裡說話！”他聲音發抖，“它說…它餓了…它要…‘分紅’！”
分紅？莎拉和陸川對視一眼。
“帶我們去看看。”陸川站起身。
深夜的甲板空無一人，隻有海風和浪濤聲。卡洛斯船長帶著兩人，如同做賊一樣，來到了一個位於貨輪深處、相對隱蔽的集裝箱堆放區。
那個被特殊關注的集裝箱，看起來和彆的沒什麼不同，但靠近了，就能感覺到一種冰冷的、令人不安的氣息。集裝箱的鎖具被額外的電子鎖和物理鎖牢牢鎖住，但縫隙裡，似乎隱隱透出一種…暗紅色的微光？
莎拉的探測器靠近時，發出了尖銳的警告！
“規則屏蔽力場內部…能量等級急劇升高！生命信號變得狂暴！它確實要‘蘇醒’了！”
卡洛斯船長嚇得腿都軟了：“我就知道！我就不該貪心接這趟私活！他們說隻是運一批‘特殊實驗器材’！”
“打開它。”陸川命令道。
“什麼？打開？不行！它會跑的！或者會攻擊我們！”卡洛斯船長尖叫。
“不打開，它吸收不到足夠的‘養分’，會提前引爆自身，拉整條船陪葬。”陸川的語氣依舊平靜，卻說著最恐怖的話，“打開，概率才有轉機。”
卡洛斯船長看著陸川那深不見底的眼睛，想起他之前的種種神奇，最終一咬牙，顫抖著拿出鑰匙，打開了層層鎖具。
沉重的集裝箱門，被緩緩拉開一條縫隙。
一股冰冷、帶著鐵鏽和某種奇異甜腥味的氣息湧出。
借著裡麵透出的暗紅色光芒，可以看到…
集裝箱內，並沒有想象中的怪物。
而是…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上百個……造型奇特的……自動售貨機？！
這些售貨機通體漆黑，屏幕是暗紅色的，顯示著某種不斷跳動的、如同心跳般的數字和無法理解的符號。貨道裡擺放的不是飲料零食，而是一管管散發著各色微光的、粘稠的液體，或者一些奇異的、仿佛活物般微微顫動的器官組織？
而在所有售貨機的中央，連接著無數管線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如同心臟般搏動的暗紅色生物組織核心！那些冰冷的售貨機，仿佛是寄生在它上麵的果實！
似乎察覺到門被打開，所有售貨機的屏幕，同時轉向門口的方向！暗紅色的光芒聚焦在陸川三人身上！
一個冰冷的、合成的，卻又帶著一絲貪婪生物本能的聲音，從中央核心發出，回蕩在集裝箱內：
“檢測到…潛在投資人…”“歡迎光臨…‘基因紅利自助終端’…”“請投入…‘生命資本’…或…‘優質資產’…”“即可獲取…‘超額進化回報’…”“年化收益…上不封頂…”“風險提示：投資有風險，進化需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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