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揣著那本足以讓任何金融史學家瘋狂的《第七次金融危機實錄及"係統"bug利用指南》，如同揣著一塊滾燙的金磚，小心翼翼地從遺忘墳場那令人窒息的絕望氛圍中溜了出來。一回到韭菜群島那雖然破敗但充滿生吵）機鬨）的港口，他立刻感覺空氣都清新了許多——如果忽略那依舊在緩慢抽取生命力的黑洞abs的話。
“老大！你沒事吧？！”莎拉第一個衝上來，手裡還拿著個平板，上麵顯示著港口脆弱的資金流，“剛才監測到遺忘墳場方向有劇烈的規則波動和…異常情緒峰值，我們還以為你跟他們打起來了！”
“打？那多不文明。”陸川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臉雲淡風輕，“我們是文化人，講究的是以德服人，以理歪理）服人。”
“所以…談成了？”鮑爾森緊張地問道，他現在比誰都關心黑洞abs的利息問題，畢竟這關乎他能否安穩地“屍躺”。
“成了，也沒完全成。”陸川找了個還算完整的集裝箱坐下，把遺忘墳場的經曆簡略說了一遍，省略了那本筆記的關鍵內容，隻重點說了“波動率互換協議”和金橡樹的禍水東引之計。
“…所以，我們暫時拿到了‘過渡性貸款’的承諾，利息壓力能緩解一陣子。”陸川總結道，“代價是，我們得偶爾給金橡樹指定的目標‘製造點麻煩’。”
“哇！老大！我們這是要當雇傭兵了嗎？！”莎拉眼睛一亮，“是不是可以收傭金？用比特幣支付行不行？或者eth也行！最近gas費降了點！”
“收個屁！”伯納德在一旁潑冷水，“明顯是拿我們當槍使！還他媽是免費的那種！小子，你這生意做得虧到姥姥家了！”
“免費？”陸川嘿嘿一笑，露出一個狡黠的表情，“誰說是免費的？我在那份協議裡…加了點‘料’。”
他把那份“反噬條款”悄悄注入“契約之眼”的事情說了出來。
現場一片寂靜。
半晌，伯納德猛地一拍大腿拍出了一團壞賬黑霧）：“高啊！實在是高！在對方的核心契約工具裡埋雷！這操作騷得老子都自愧不如！小子，你他娘真是個人才！”
鮑爾森則聽得冷汗直流：“這…這太冒險了！萬一被金橡樹發現…”
“所以，在他們發現之前，我們得儘快變強。”陸川目光掃過眾人，“貸款一到，除了支付利息，剩下的，全部投入‘群島建設’和‘力量整合’！”
“首先，得給我們的cfo升級一下算力！”陸川看向那隻癱在地上、吐著舌頭、項圈冒煙的企鵝，“這老夥計這次立大功了，但也快被榨乾了。”
“咕…嘎…”企鵝cfo虛弱地叫了一聲，眼神裡充滿了對散熱器和頂級芯片的渴望。
“沒問題！”陸川大手一揮，“莎拉，立刻去…呃…暗網或者哪個電子垃圾回收站，淘點二手服務器！記住，預算有限，挑性價比高的！”
莎拉：“…老大，我們能不能有點追求？”
“追求？當然有！”陸川義正詞嚴，“我們的追求就是：花最少的錢，辦最大的事！記住，我們是韭菜，要有韭菜的覺悟！能用二手絕不用全新，能拚多多絕不京東！”
伯納德吐槽：“…你這覺悟也太他媽透徹了。”
就在這時，吳伯長老帶著幾個島民，抬著幾個大箱子吭哧吭哧地走了過來。
“島主！您回來了就好！”吳伯擦著汗，“您不在的時候，我們又試著用‘情緒衍生品’市場賺了點‘情緒幣’，不多，但買了點東西，想著也許您用得上。”
陸川好奇地打開箱子。
第一個箱子裡麵，是各種花花綠綠、造型可疑的…情趣用品？就是之前那個差點被陸川搞破產的廠子的產品，上麵還貼著“中醫理療·二代”、“經絡疏通·加強版”的標簽。
吳伯老臉一紅：“這個…大媽們說效果挺好，非要讓我們進貨…說是什麼‘社區健康剛需’…”
陸川：“…”
第二個箱子，裡麵是幾本皺巴巴的《周易》、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羅盤、還有幾枚銅錢。
“這是清潔工大爺捐出來的。”吳伯解釋道，“他說他當年就是用這個在a股逃頂的，現在年紀大了，用不上了，送給島主，希望能保佑咱們群島…呃…走勢穩健？”
陸川拿起那本《周易》，隨手一翻，正好翻到“乾”卦，下麵還有大爺的筆記：“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注：ain新能源，彆問，問就是格局！”
陸川手一抖，差點把書扔了。想起了被特斯拉自燃支配的恐懼。
第三個箱子最離譜，裡麵是…一堆南極帶來的凍魚？還有幾顆企鵝蛋？
“這是…？”陸川看向吳伯。
吳伯：“哦，這是之前投資南極企鵝養殖的殘留資產，那邊現在不是企鵝北遷了嘛，剩下點家當，我們尋思著彆浪費，就運回來了。這凍魚烤著吃挺香，這蛋…煎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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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企鵝cfo看到那顆蛋，突然激動起來，“嘎嘎”直叫！
莎拉翻譯：“cfo說…那是它表姨的三姑的外甥的蛋…是它唯一的親人了…求我們彆吃…”
陸川扶額：“…行吧行吧，拿去孵化了！說不定以後還能組成企鵝財務團隊，搞個‘四大’fourbigpenguins）！”
雖然這些東西看起來一個比一個不靠譜，但陸川那反向操作的腦回路再次開始清奇地運轉。
情趣用品…中醫理療…大媽團購…《周易》…玄學選股…清潔工大爺…南極凍魚…企鵝蛋…極地觀光…
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甚至有些荒誕的元素，像碎片一樣在他腦海中旋轉。
突然，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
“我好像…知道該怎麼花第一筆貸款了！”陸川猛地站起來，眼神發光。
眾人：“？？？”
“我們要成立一個…‘非對稱風險對衝基金’！”陸川宣布。
“啥基金？”伯納德沒聽懂。
“說人話就是…”陸川想了想，“…‘瞎雞兒投反正不按常理出牌但說不定能賺大錢反正虧了有係統兜著小聲）基金’！”
眾人：“…”
“我們的核心投資策略就是：將一切不可能變為可能！將一切不相關變為強相關！”陸川越說越興奮，“我們要將韭菜群島的本地特色大媽、玄學、企鵝）、金橡樹的貸款、以及即將到來的‘波動率引導任務’…完美結合！”
“第一步！”他指向那箱情趣用品，“成立‘夕陽紅數字經濟有限公司’，主打‘社區理療o2o’，將情緒衍生品市場與線下大媽團購綁定，發行‘理療積分幣’，未來爭取上幣安…哦不上咱們自己的‘韭菜交易所’！”
“第二步！”他拿起《周易》和羅盤，“成立‘玄學量化投資部’，聘請清潔工大爺當首席策略官cso），用《周易》六十四卦構建量化模型，專門捕捉市場‘非理性波動’！模型名字我都想好了，叫‘乾坎艮震巽離坤兌阿爾法貝塔伽馬策略’！”
“第三步！”他看向那箱凍魚和企鵝蛋，“成立‘極地風味餐飲連鎖’和‘企鵝主題樂園’，將南極資產盤活！未來還可以搞‘元宇宙物流’體驗館，就用咱們那黑洞當賣點，名字叫‘穿越奇點の美味之旅’！”
伯納德聽得目瞪口呆：“小子…你他媽是不是在遺忘墳場吸太多絕望毒氣產生幻覺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鮑爾森已經開始計算這些項目能產生多少正現金流了結果顯然是負的）。
莎拉則興奮地記錄著：“哇！老大！我們要搞生態化反了！”
就在陸川為自己的宏圖大誌感到陶醉時——
嗚——嗚——嗚——
港口那破舊的警報器突然又像被掐住脖子一樣尖叫起來！
“又怎麼了？！”陸川感覺頭皮發麻，“金橡樹反悔了？還是風險藝術工作室又來了？”
“不是！”莎拉看著平板上的數據，臉色古怪，“監測到…超高頻率的規則波動…正在快速接近！來源不明！但分析顯示…其行為模式類似於…‘量化交易算法’？！”
量化交易算法？跑到這規則混亂的韭菜群島來乾嘛？
下一秒，所有人看到了令他們瞠目結舌的一幕。
隻見港口外的海麵上空，空間一陣扭曲，緊接著，密密麻麻、成千上萬隻…機械蜂鳥？！如同蝗蟲過境般呼嘯而來！
這些機械蜂鳥每一個隻有巴掌大小，通體由某種暗金屬構成，翅膀是高周波振動的刃片，複眼是高速閃爍的數據流傳感器。它們發出令人牙酸的高頻嗡嗡聲，動作整齊劃一，瞬間就布滿了港口上空，組成一個巨大的、不斷變換形態的立方體矩陣！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吳伯長老嚇得差點把胡子揪下來。
企鵝cfo的項圈瘋狂報警，翻譯出一連串急促的信息：
【警告！檢測到高強度、高頻率規則掃描！】【識彆目標：韭菜群島規則結構！情緒衍生品市場！黑洞abs波動率！】【行為模式：掠奪式數據采集！超短期套利算法！】【所屬單位：疑似…‘量化禿鷲基金’antitativevuturefund）！】
量化禿鷲基金？！
陸川心裡一沉。他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聽這風格，就不是善茬！
這時，那機械蜂鳥矩陣中心，一道投影落下，凝聚成一個穿著花裡胡哨夏威夷襯衫、戴著vr眼鏡、手裡還拿著杯冰沙的年輕男子虛影。他看起來就像個在度假的程序員，但眼神裡卻充滿了對數據的冰冷貪婪。
“嗨！各位韭菜…呃…各位島民你們好！”年輕男子吸了一口冰沙，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量化禿鷲基金’的創始人兼首席算法官，你們可以叫我‘卡基’cagey）。”
“量化禿鷲基金，專注於發現一切被低估、被誤解、規則薄弱的‘價值窪地’，並通過高頻交易、算法套利等‘精細操作’，快速提取價值韭菜）。”卡基笑嘻嘻地說，仿佛在介紹一款無害的手機遊戲，“我們監測到你們這裡規則波動很特彆，情緒衍生品市場也很有趣，所以特地過來…‘友好訪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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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個屁！”伯納德怒吼，“你們這他媽是武裝入侵！”
“彆說得那麼難聽嘛。”卡基聳聳肩，“我們隻是…跑得快一點的投資者。你看，我們甚至沒帶武器…哦，這些蜂鳥的翅膀隻是用來切割無效數據的，順便做點高頻套利，如果順便割到點彆的…那純屬意外，哈哈！”
赤裸裸的威脅！
這些機械蜂鳥本身就是武器！它們的高頻振動刃片和規則掃描，本身就是一種破壞和掠奪！
“你們想乾什麼？”陸川冷靜地問道。
“簡單。”卡基打了個響指，“我們看上了你們這個剛剛萌芽的‘情緒衍生品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