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鏡頭拉近!對!就是那個縫隙!”陸川在辦公室裡“指揮”著。
攝像頭對準了管道下方一個不起眼的、被鏽跡覆蓋的金屬縫隙。
“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焊死在裡麵了?”一個隊員用工具刮開鏽跡,露出了一個明顯是後來焊接上去的、巴掌大小的金屬板。
“打開它!”薇薇安的聲音冷冽地通過通訊器傳來,帶著一絲急切。
隊員用電鋸小心翼翼地切開了焊接點,撬開了那塊金屬板。
裡麵是一個用防水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老式的、體積不小的軍用級彆硬盤!上麵還用馬克筆寫著一串模糊的數字:。
“找到了!”工作組一陣騷動。
辦公室裡的陸川心臟也猛地一跳!真的存在!
“立刻將硬盤帶回清算部!進行數據提取和分析!”薇薇安下令。
“等等!”陸川立刻出聲阻止,“根據《高風險曆史數據處置流程》第5條,涉及可能引發規則擾動的數據載體,應先由我方進行‘負能量汙染評估’和‘穩定性處理’,確保安全後,才能進行常規數據提取!否則可能導致數據損毀或…更嚴重的能量反噬!”
他又開始胡扯流程了。
薇薇安語氣森冷:“陸川,你彆想耍花樣!硬盤必須由清算部處理!”
“我是為數據安全著想!”陸川據理力爭,“萬一硬盤裡也充滿了負能量,你們的技術手段粗暴提取,導致數據自毀,誰負責?威廉總裁,您說呢?”
光屏那頭的威廉一個頭兩個大,他隻想趕緊結束這破事:“那就…按流程辦!先把硬盤送到隔離觀察區,讓他們做評估!薇薇安,你派人在外麵盯著!”
妥協方案達成。
硬盤被小心翼翼地裝進一個特製的屏蔽箱,由全副武裝的工作組成員押送,送到了陸川的辦公室門口,由薇薇安的手下斯通親自接收,然後隔著防護門,遞給了裡麵的陸川。
硬盤入手冰涼沉重,帶著歲月的痕跡和一種說不清的怨念。
“莎拉,檢查一下外部物理結構和能量殘留。”
“∫,試試看能不能感應到裡麵的數據波動。”
“老壺,看看這硬盤的‘時間封裝’有沒有問題。”
團隊圍著這個二十多年前的硬盤,如同對待一件易碎的古老文物。
很快,初步檢查結果出來:硬盤物理狀態尚可,但接口古老;能量殘留微弱但異常,確實帶著一種執念般的波動;時間封裝完整,似乎從未被打開過。
“能讀取嗎?”陸川問。
莎拉嘗試了幾種方法,都搖了搖頭:“接口不兼容,需要專門的轉接設備。而且…它的加密方式很特彆,不是純技術加密,似乎混合了某種…生物特征識彆?或者情緒密鑰?”
生物特征?情緒密鑰?陸川想起那個“幽靈債主”提到的“女兒的生日”。
“試試。”陸川報出那串數字。
莎拉將數字輸入嘗試破解的程序中。
嗡…
古老的硬盤發出一陣輕微的、仿佛蘇醒般的震動聲!指示燈閃爍了幾下!
“部分加密鎖解除!”莎拉驚喜道,“但…似乎隻是第一層?裡麵還有更複雜的結構!”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燈光突然猛地一閃!
那硬盤上的指示燈瘋狂閃爍起來!一股強烈的、帶著無儘憤怒和不甘的執念,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從硬盤中洶湧而出!
空氣中響起一個扭曲的、充滿怨恨的、用泰語和英語混雜的咆哮聲:
“騙子!強盜!償還我的財富!償還我的人生!金橡樹!你們都要下地獄!”
巨大的、模糊的、由數據和怨念構成的虛擬影像在辦公室中央閃現——那是一個穿著90年代西裝、麵目扭曲、眼睛赤紅的亞洲男人!他揮舞著雙臂,周圍環繞著破碎的k線圖和崩潰的彙率數字!
“幽靈債主”顯形了!
它被硬盤本身和女兒生日這個密鑰徹底激活了!
“警報!警報!高強度規則怨靈顯現!”莎拉尖叫著。
門外的斯通等人也檢測到了異常,試圖強行破門而入!
辦公室內一片混亂!伯納德試圖用黑霧阻擋那個怨靈,卻被怨靈身上攜帶的、源自1997年金融風暴的絕望氣息衝得連連後退!老壺的時間茶對其毫無效果!∫符號的社會搖似乎反而激怒了它!
那怨靈無視了其他人,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陸川手中的硬盤,咆哮著撲了過來!它要奪回它的“憑證”!
陸川下意識地抱緊硬盤,腦中靈光一閃,對著撲來的怨靈大喊一聲:
“你的女兒!!你想讓她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
這句話如同定身咒,讓那個狂暴的怨靈猛地僵在半空!它扭曲的臉上閃過一絲極其短暫的、屬於人性的茫然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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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兒…”它喃喃道,周身的狂暴氣息出現了一絲鬆動。
就是現在!
“∫!計算它的核心執念波動頻率!”
“莎拉!打開所有數據接口!接收它的數據流!不是對抗!是接納!”
“伯納德!老壺!幫我穩定住它!彆讓它傷人或消散!”
陸川快速下令!他改變主意了!與其消滅或交出這個怨靈,不如…收容它!把它變成又一個“研究樣本”!一個指向金橡樹罪證的、活的“負資產”!
團隊立刻行動。∫符號瘋狂計算著怨靈的情緒頻率。莎拉打開所有能用的存儲設備。伯納德和老壺勉強用黑霧和時間波動構建出一個脆弱的禁錮場。
陸川則抱著硬盤,繼續對著怨靈喊話,語氣帶著一絲引導:“告訴我們真相!把你的委屈和證據都留下來!我們才能幫你!才能讓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代價!為了你的女兒!”
“真相…代價…”怨靈喃喃著,赤紅的眼睛看向陸川,那股龐大的、由二十年怨念凝聚的能量,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口,猛地化作一道洪流,湧向莎拉打開的存儲設備!
海量的、混亂的、夾雜著痛苦記憶和數據證據的信息流瘋狂湧入!泰銖崩盤的內部交易記錄、金橡樹的秘密指令、個人的破產文件、女兒的照片…無數碎片交織在一起!
這個過程持續了將近一分鐘,才緩緩停止。
怨靈的虛影變得極其黯淡,幾乎透明,它最後看了一眼陸川手中的硬盤,眼神複雜,然後徹底消散在空氣中。
辦公室恢複了平靜。隻有滿地的狼藉和服務器存儲盤上爆滿的指示燈,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門外,斯通等人終於撞開了門,衝了進來,隻看到陸川團隊人人帶傷,一臉“驚魂未定”地圍著一堆過載冒煙的設備。
“發生什麼事了?!”斯通厲聲問道。
陸川一臉後怕,指著地上那個已經徹底安靜下來的古老硬盤,以及旁邊幾個冒著青煙的新硬盤用來接收怨靈數據的),氣喘籲籲地說:
“報…報告!曆史數據殘留被意外激活!產生了極強的、具有攻擊性的規則怨靈!經過我方奮力搏鬥,已成功將其…‘收容’至臨時存儲設備中!但原硬盤數據結構已徹底崩潰,無法讀取。收容數據極不穩定,需要立刻進行‘負能量中和處理’和‘深度解析’!建議提升風險等級為‘最高’!”
斯通看著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和那幾個明顯剛被燒毀的新設備,又看了看那個似乎毫無變化的古老硬盤,雖然滿心懷疑,但也找不到證據。
他隻能冷冷地命令手下:“把所有相關物品封存!帶走!包括他們那幾個存儲了‘收容數據’的硬盤!”
薇薇安的人迅速行動,將古老硬盤和幾個冒著煙的新硬盤全部裝進屏蔽箱帶走。
陸川沒有阻止,隻是在他們離開時,對莎拉使了個眼色。
莎拉微微點頭。——在剛才的混亂中,她已經偷偷將最關鍵的那部分數據,通過∫符號計算出的一個極其隱蔽的規則縫隙,備份到了…∫符號自己的身體裡∫符號本質上是一團混沌數據)。
真正的證據,還在他們手裡。
而交給薇薇安的,隻是經過加密和混淆的、並且被∫符號悄悄注入了一些“特彆佐料”比如無限循環的社會搖視頻病毒)的數據包。
足夠他們頭疼一陣子了。
陸川看著被搬走的硬盤,揉了揉被怨靈衝擊得發悶的胸口,歎了口氣:
“這‘負價值研究’…真是越來越費設備了。”
“莎拉,寫報告,申請十倍的精神損失費和設備賠償費。”
“標題就叫:《論曆史債務怨靈對科研環境的破壞性影響及加強經費保障的緊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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