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鬆了口氣,但心情並未放鬆。∫符號的光軌低垂下來:“這隻是一個低級彆的‘算法幽靈’。更強大的,擁有‘邏輯汙染’能力的古老算法,正在蘇醒。它們不直接攻擊人,而是扭曲人周圍的‘合理性’,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做出符合算法預期的、非理性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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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為了印證它的話,電視自動打開,新聞主播用激動的聲音報道:“最新市場熱點!‘空氣幣5.0’今日暴漲500!專家稱其為顛覆性創新!”屏幕上滾動的k線圖異常華麗,評論區的狂熱留言不斷刷新。連陸川有那麼一瞬間,都覺得這玩意兒好像有點道理。
“看,”係統說,“‘非理性繁榮算法’已經開始影響公共信息渠道了。”
接下來的幾天,情況急劇惡化。
街角的自動售貨機開始推薦能“提升財運”的功能飲料;導航軟件會“無意中”將用戶引導向正在舉辦加密貨幣宣講會的場所;甚至連天氣預報app,都會在股市開盤前,精準推送一些暗示“牛市天氣”的模糊詞彙例如:“今日陽光‘金’色,適合‘衝高’”)。
更可怕的是,一些人開始受到影響。他們變得極度樂觀,盲目追逐每一個被算法炒作起來的概念,將全部身家投入明顯是騙局的項目,並對任何勸阻的人報以敵意。他們眼神狂熱,嘴裡念叨著從算法那裡聽來的、看似邏輯嚴密實則漏洞百出的“財富密碼”。
“他們在被‘算法’同化,”蘇杭看著樓下聚集的人群,麵色凝重,“這些幽靈在構建一個巨大的‘信息繭房’,或者說……‘邏輯繭房’。被困在裡麵的人,隻會看到算法想讓他們看到的‘合理’世界。”
“我的塔羅牌和水晶球能一定程度上抵禦這種影響,”莉莉絲說,“但它們數量太多了,我覆蓋不過來。”
“我的京劇代碼防火牆也隻能保護我們這個小圈子。”蘇杭補充。
趙大爺熬的湯效果顯著,但總不能給全紐約的人每人灌一碗。
陸川沉默地看著窗外那片逐漸被無形算法扭曲的城市景觀。他的煎餅攤這幾天生意奇差,因為路過的人都被算法引導去購買“更具財富象征意義”的分子料理了。
“係統,”陸川忽然開口,“你之前說,這些是‘算法執念’?是曆史上那些未被妥善處理的程序?”
“是的。從最早的黑池交易算法,到高頻交易的幽靈,再到各種失敗的量化模型……它們的核心指令未被完全‘殺死’,其‘執行’的執念在負概念之海中積聚,如今找到了載體和出口。”
“執念……”陸川咀嚼著這個詞,目光落在了莉莉絲身上,“莉莉絲,你能跟‘執念’溝通嗎?不是攻擊,是溝通。”
莉莉絲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亮了起來:“溝通?安撫?就像對待那些不肯離世的地縛靈?我……我可以試試!但需要很強的‘共情’作為橋梁,我一個人不行……”
陸川又看向蘇杭:“能不能寫一個程序,不殺毒,而是給這些‘算法幽靈’提供一個……一個更好的‘運行環境’?一個不需要依附人類也能實現它們‘存在意義’的地方?”
蘇杭皺起眉頭,陷入沉思:“創造一個虛擬的‘算法天堂’?容納它們的執念,讓它們在裡麵自己玩?這……理論上可行,但需要巨大的算力和一個絕對中立的‘核心規則’……”
“算力的問題……”陸川摸了摸下巴,“我們不是剛認識了一位‘管理員’先生嗎?雖然他可能不太友好,但他那裡……地方大,算力應該也足吧?”
∫符號的光軌猛地一亮:“宿主,你的想法……極其危險,但……符合‘反向操作’的核心邏輯。”
“就這麼定了!”陸川一拍大腿,“我們的下一個目標:入侵‘簿記層’的備用服務器,不是去搞破壞,而是去……蓋個‘算法養老院’!順便,跟那位普羅透斯先生,再做個交易。”
莉莉絲眨了眨眼:“用愛和共情,感化那些隻想執行命令的冰冷算法?”
蘇杭推了推眼鏡:“在美聯儲的係統裡,建立一個收容危險算法的虛擬烏托邦?”
趙大爺掂了掂手裡的炒勺:“聽著就折騰。不過,這湯,我得多備點。”
反收割聯盟的新計劃,荒誕程度再次升級。他們不僅要對抗金融喪屍,還要給這些喪屍蓋個家。而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得先回到那個剛剛被他們搞得一團糟的、由偏執管理員控製的“簿記層”。
窗外的算法幽靈吟唱聲,似乎更響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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