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傅家還真是功高蓋世,竟逼迫的父皇親自賜婚,傅家二女皆做了王妃,天下好事總不能都讓這傅家占儘了。”
“傅清閆不過是深知這次北伐可能有去無回,傅家大公子十年前走失至今生死不明傅家如今無後,傅清閆想給自己兩個女兒留個保障罷了。”穆寒舟對於傅清閆的想法,一清二明。
“我可不想要一個男人婆當二皇嫂。”穆翎川嗤笑,“當然,二哥也不會有一個傻子弟媳。”
穆翎川一想到自己要娶一個流口水的女人做王妃,便禁不住寒顫。
穆寒舟眼泛冷意:“既未拜堂,又何來的王妃之說?”
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磨肆一塊淺綠色的絲帕,上麵繡著一朵墨綠蘭花。
“二哥,你還沒找到那一日救下你的姑娘蹤跡麼?”穆翎川瞧了眼穆寒舟手中女子的絲帕,好奇問。
穆寒舟的腦海不由閃爍燈會那夜的記憶。
少女嬌滴滴的聲音帶著真摯的安撫:“你彆怕,我會在這裡陪著你的。”
“你流的血好多,疼疼,我幫你呼呼,”
雖然戴著麵紗,可是她的眼睛乾淨純粹,比那夜燈會上所有的燈都明亮,映進他心裡破開陰霾驅散黑暗。
穆翎川見穆寒舟不理會自己,也不由得掏出一枚墨綠色的玉佩來,多情的長眸情深似海,輕輕喃呢:“我尋遍整個京城,也未能找到這枚玉佩的主人,那救下我的女戰神總不能真是神吧?”
“王爺,王爺,王爺不好了!”
恰時,包廂的門口擠進來兩名小廝。
侍衛一見是王府中人,自然放了行。
穆翎川眉心一跳,卻依舊淡定道:“不是說了,不管大婚上這兩人如何鬨,都不必理會不要來打擾本王麼?”
穆寒舟也不動聲色收起絲帕,聲音冷淡:“既是傅家千金,被如此羞辱,小有脾氣也是正常,這點小事都無法應付,本王養你們有何用?”
便見翎王府小廝一臉忐忑道:“回翎王,管家那邊實……實在震不住場了。”
寒王府小廝也是欲哭無淚:“這……這邊也震不住了。”
穆翎川神情不耐:“再不濟也是兩介女流,大婚之日頂多哭鬨不休,還能做什麼?”
穆寒舟卻覺得不對勁,“說吧,到底出了何事?”
翎王府小廝立即回:“瑤夫人屁股燙爛了正哭著鬨著要王爺您回去做主,張大人當眾受辱原地便要寫奏折彈劾您說既接婚旨又不負責還害得他被王妃辱罵,王妃現在已經拉著北臨國質子謝楚淮要拜堂了。”
穆翎川一聽,臉都綠了:“豈有此理!二哥你瞧瞧,這不就是傻子才能乾出來的事嗎?讓我娶一個傻子,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穆寒舟看向自家府中小廝:“傅三姑娘童稚心氣所舉或能體諒,傅二姑娘總不能也如此不顧傅家顏麵吧?”
穆翎川欲言又止:不,他不能體諒。
他恨不得現在衝回翎王府,和這個傻子同歸於儘。
寒王府小廝,低聲忐忑道:“王妃當場把公雞割喉放血,正在宴會廳和一眾賓客喝的爛醉如泥,還說…還說寒王變花雞,肉質鮮嫩多汁,要賓客們都各打包一塊放家中供起來。”
好好的喜宴,都快變成寒王的追悼宴了。
“啪!”
穆寒舟陰沉著臉,拍桌而起:“她怎敢!”
穆翎川還從未見過穆寒舟吃如此大的虧過,心中剛才的陰鬱瞬間散去不少,一邊想笑一邊調侃道:“二哥,我倒是覺得二王妃性情中人,女中豪傑,畢竟是傅大將軍的女兒,虎父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