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舟是何人?南淵國家喻戶曉,才謀過人的二殿下。
又怎麼可能會被這等“雕蟲小技”逼退?
特彆是上次交涉,心中已經對這位王妃的性子摸了個大概。
恬不知恥,沒臉沒皮。
“王妃真是好雅興,王府走水,大清早的你卻在這裡沐浴?”穆寒舟直接發問。
聽到聲音,傅玲蘭還是適時的驚訝了一番把身體縮回了水中:“王…王爺?”
“既是夫妻,有何害羞的?”穆寒舟冷笑:“上次王妃的膽子可沒這麼小。”
“妾身…不知王爺在說什麼,昨夜妾身夢魘所以身上出了不少汗水,這才想著清洗一番。”
“哼,那王妃可知季鶴偷盜府中之物,畏罪潛逃之事?”
傅玲蘭詫異:“王爺,季侍衛是王府中人,又不是從傅家帶過來的。王爺不允許妾身從娘家帶人,妾身在這府中想要一個兩個能自己使喚的人沒問題吧?如今出了事自然也是王府挑人時未好好過眼,莫不是王爺要把這事賴在妾身身上?”
這話一出,穆寒舟竟都被懟的無言以對。
沒錯,季鶴是王府中人,傅雲音何必去幫一個外人置整個傅家於風險之中?
難不成……並非傅雲音?
“王爺莫不是那種看誰說過兩句話,便由此來推罪吧?那妾身真是冤枉,這府中不知道多少人都和季侍衛說過話,妾身才從傅家嫁過來,誰是誰都認不清楚就連那季鶴也是妾身選了十個人,隻有季侍衛一個人願意留下來才安排跟著妾身的。”傅玲蘭越說語氣越委屈。
穆寒舟一聽,這傅雲音才來府中兩日。
想瞬間便知曉書房之中的格局,尋到機關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他真的錯怪她了?
穆寒舟擰著眉頭,盯著傅玲蘭那顆始終背對自己的後腦勺,心裡莫名竄起一股無名火。
成親都兩天了,他連這位王妃是圓是扁都沒見過。
全憑外頭“麵如夜叉”的江湖傳言腦補,這下好奇心徹底壓不住了:“轉過來。”
傅玲蘭肩膀一縮,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王爺,妾身長得有點……抽象,怕嚇著您,要不還是算了吧?”
“抽象?”穆寒舟雖聽不懂卻也大概能意會一些,嗤笑道,“你既然已嫁進王府,就算長得像門神本王難不成就能即刻和離?轉過來!”
傅玲蘭磨磨蹭蹭地轉身,浴池水嘩啦作響。
穆寒舟定睛一看,整個人瞬間石化。
好家夥!這哪是麵如夜叉,分明是剛和蜜蜂群進行過親密接觸。
整張臉腫得跟發麵饅頭似的,眼睛眯成兩條縫,嘴唇嘟得能掛油瓶。
配上那層糊牆似的胭脂,活脫脫一顆剛鹵好的豬頭!
“你……”穆寒舟倒吸一口涼氣,“你這臉是去捅馬蜂窩了?!”
“王爺這是嫌棄妾身了?”傅玲蘭翹起蘭花指,期期艾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