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女子,自然要匹配天下最好的男兒。
“傅二姑娘嫁的是?”江晏之好奇。
“寒王。”路人回。
寒王殿下聲望極高,江晏之心想倒也配她。
隻是心中難免一絲微弱的惆悵,明月照拂了他,便懸掛九天之上,他即使想要遙望都不敢光明直視。
又有路人嘲笑道:“什麼好婚事?大婚之日鬨的笑話你們不知道?寒王翎王都未想出席,寒王還想用公雞拜堂羞辱,翎王府中姬妾成群當天便想陷害翎王妃踩入火坑,新婚夜據說新娘獨守空房,二位王爺去了鳳鸞閣瀟灑。”
江晏之頓怒:“竟有此事?”
見他怒氣衝衝,旁人皆笑:“誰不知傅家二位姑娘一個貌如夜叉,一個是二傻子。寒王翎王身份願意割讓王妃身份已經是傅家燒高香了,此婚事二位王爺也是被逼無奈,換我也是如此做。”
“荒繆!”什麼貌如夜叉,二傻子明明就是謠言,“你們未曾見過傅家二位小姐,僅靠謠言便偏聽偏信,讀書人怎可如此不辨是非?”
“若是謠言,為何寒王翎王會不入洞房?他們肯定見過新娘不是。”
“就是,你個鄉巴佬還讀書人呢,我們覺得寒王翎王並未做錯。”
“怎會無錯?女子名節何其重要?即使不喜也無需如此羞辱。再者,二位王爺對婚事態度如此隨意聖上都未懲罰,便說明了真心想要拒婚,並非不可,隻是目前皇室需要傅家罷了。”江晏之直言不諱:“既需要傅家,又對其不敬,既要又要還要好名聲,把女子推出去抗一切口舌,恕鄙人無法苟同。”
在座眾人啞口無言,隻能加以指責:“你竟敢譴責寒王翎王,你小命不保。”
“我隻是就事論事,我相信作為皇子不會如此沒有氣度。再者各位難道都沒有享受到傅家,傅將軍為我們南淵國所做的付出麼?看此次北伐,又是何人出征在前?究竟何人為百姓生,為百姓死?”江晏之深知自己初到京城,應該收斂鋒芒,不該如此剛烈。
隻是聽到傅二姑娘遭遇,便是忍不住。
江母也是並未阻攔,傅二姑娘作為他們母子恩人,受此委屈他們怎能因貪生怕死便無動於衷。
眾人聽到此話,終於集體沉默了。
“這位兄台點醒的是,是我等膚淺了。”人群中,一個身著灰色道袍的道士忽然帶頭起義:“是啊!傅家人保衛百姓,各位為何要替養尊處優的權貴說話?”
江晏之微微蹙眉,他並未這個意思。
但是道士這番對立,卻如同一簇火苗,落在乾草堆中。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蝴蝶的翅膀,穿過命運的洪流,扇動漣漪。
?
軍隊行駛了三天三夜。
傅雲音本以為妹妹傅玲蘭細皮嫩肉的肯定會受不住。
可是這丫頭,愣是一句難受都不說。
夜色暗湧,所有人駐紮在一處峽穀歇息。
傅雲音看著傅玲蘭的腿:“脫下鞋,我瞧瞧。”
傅玲蘭依偎在傅雲音的肩膀處,輕輕道:“沒事的姐姐。”
擔憂傅雲音擔心,傅玲蘭又補充一句:“我在鞋子裡塞了棉花,沒有磨腳,我還帶了好多的藥和吃的。”
說完,便從自己鼓鼓囊囊的衣服中掏出一塊餅遞給傅雲音:“嘿嘿,我厲害吧。”
這盔甲正好大兩個碼,她在裡麵塞東西都看不出來,就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