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遼河草原已帶寒意,耶律現卻站在練兵場上,看著遠處疾馳的輕騎兵,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就在方才,隋朝的使臣快馬加鞭送來聖旨,要求大遼出兵,協助隋朝進行第三次征伐高句麗。
“操,你他媽還真把自己當老子了?”耶律現捏著聖旨,心裡暗罵,可臉上卻沒顯露半分——他清楚,現在還不是和隋朝翻臉的時候,隋煬帝雖然殘暴,但大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真要是逼急了,派大軍北上,大遼未必能輕鬆應對。
“可汗,咱們真要出兵幫隋朝?”耶律剌葛湊過來,語氣裡滿是不情願,“上次隋朝征伐高句麗,咱們就沒撈著好處,這次再去,說不定還得白白損失兵力!”
“出兵是肯定要出兵的,但怎麼出,得聽我的。”耶律現將聖旨扔在一旁,眼神銳利,“你選五千輕騎兵,彆帶重甲,也彆帶最好的軍械,就用普通的鐵刀和皮甲。到了高句麗邊境,彆真拚命,就在外圍晃悠,隋軍進攻,你們就跟著喊喊口號;隋軍撤退,你們就第一個跑。總之,出工不出力,彆讓咱們的人白白送死。”
耶律剌葛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咱們就是裝裝樣子,讓隋煬帝以為咱們聽話,實際上啥也不乾!”
“不止如此。”耶律現又吩咐道,“你再派個心腹,悄悄去高句麗,給高元帶個信。就說咱們是被逼無奈,畢竟是隋朝的藩屬國,不能不聽命,但絕不想和高句麗為敵,這次出兵隻是做做樣子,讓他們放心。”
很快,五千遼軍輕騎兵便整裝出發,朝著高句麗邊境開去。與此同時,耶律現派去的密使也悄悄潛入平壤,將消息帶給了高句麗國王高元。高元本就對隋朝第三次征伐憂心忡忡,聽聞遼國隻是虛張聲勢,心裡頓時鬆了口氣,連忙讓人給遼軍送去了一批人參和珍珠,算是“感謝”遼國的“手下留情”。
此時的高句麗戰場上,隋軍與高句麗軍正打得難分難解。隋軍雖然人數眾多,但經過前兩次征伐,士氣早已低落,再加上糧草運輸困難,進攻起來格外吃力;高句麗軍則憑借地形優勢,死守城池,時不時還會出城偷襲,雙方陷入了僵持。
當遼軍輕騎兵出現在隋軍陣營外時,隋軍主帥還以為來了強援,連忙派人去迎接。可接下來的日子,隋軍主帥卻氣歪了臉——遼軍每天要麼在營地附近放羊,要麼在邊境線上閒逛,每次隋軍發起進攻,他們都躲在後麵,連箭都懶得射;一旦高句麗軍反擊,他們跑得比誰都快,連帳篷都來不及收拾。
“耶律現這是耍我!”隋軍主帥氣得拍案,可又無可奈何——遼軍畢竟是“友軍”,總不能真刀真槍地對付他們,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而在平壤的高元,日子也不好過。雖然知道遼軍不會真動手,但隋軍的攻勢越來越猛,城池接連告急,國庫中的軍械和糧草也快耗儘了。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又一批遼國的“殘次品”軍械悄悄運到了平壤——這次的軍械比上次更好,不僅有鋒利的龍紋劍,還有輕便的皮甲,隻是價格比上次貴了三成。
“耶律現這是趁火打劫!”高元看著軍械,氣得牙根疼,可還是咬著牙付了錢——沒有這些軍械,高句麗根本撐不了多久。
耶律現坐在遼國王帳裡,聽著使臣彙報兩邊的情況,笑得合不攏嘴。隋軍那邊,為了讓遼軍“認真作戰”,特意送來一批絲綢和糧食作為“犒賞”;高句麗那邊,為了感謝遼國的“暗中相助”,不僅付了軍械錢,還承諾戰後給遼國割讓兩座城池。
“這買賣做得值!”耶律現拿起一塊從高句麗換來的黃金,在手中掂量著,“隋朝和高句麗打得越凶,咱們賺得越多。等他們兩敗俱傷,咱們再出手,整個東北草原乃至遼東,就都是咱們的了!”
按照曆史的軌跡,第三次征伐高句麗時,高句麗會因為國力耗儘而主動請降,隋朝也會因為國內叛亂而撤兵。可耶律現卻不想讓這場戰爭就這麼結束——他要讓雙方打得更久,消耗更多的國力。
於是,在隋軍和高句麗軍開始談判的時候,一支“隋軍”突然出現在高句麗腹地,四處劫掠糧草和牲畜,還燒毀了好幾座糧倉。高句麗軍以為是隋軍撕毀和談協議,氣得立刻停止談判,重新組織兵力反擊;可隋軍主帥卻一臉懵——他根本沒下令進攻,這支部隊是從哪來的?
沒人知道,這支“隋軍”其實是耶律現派去的遼軍輕騎兵。他們換上了隋軍的軍服,打著隋軍的旗幟,專門在高句麗腹地搞破壞,就是為了攪黃雙方的和談。
“可汗,咱們這麼乾,要是被隋朝和高句麗發現了,會不會引來麻煩?”耶律剌葛有些擔心。
“發現了又怎麼樣?”耶律現冷笑,“隋朝現在自顧不暇,國內到處都是叛亂,根本沒精力對付咱們;高句麗更是被打怕了,就算知道是咱們乾的,也不敢聲張,還得求著咱們賣軍械。他們現在就是兩隻鬥敗的公雞,隻能任由咱們擺布。”
果然,和談破裂後,隋軍和高句麗軍又陷入了更慘烈的廝殺。隋軍雖然人數占優,但糧草越來越少,士兵們怨聲載道;高句麗軍雖然有遼國的軍械支援,但兵力不足,隻能被動防守。雙方打得兩敗俱傷,屍體堆滿了戰場,鮮血染紅了河流。
而遼國,則在這場戰爭中賺得盆滿缽滿。從隋朝換來的絲綢和糧食,轉手就能賣給草原部落;從高句麗賺來的黃金和人參,又能用來招募流民、擴充軍隊。短短幾個月,遼國的國庫就充實了一倍,軍隊人數也增加到了五萬,其中鐵浮屠重甲騎兵更是擴充到了八千。
耶律現站在王帳前,望著南方的戰場方向,眼神裡滿是野心。他知道,這場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但大遼的崛起之路,才剛剛開始。等隋朝和高句麗都耗儘國力,他就會率領著強大的遼軍,南下中原,西進草原,建立一個前所未有的草原帝國。
“隋煬帝,高元,多謝你們的‘幫忙’。”耶律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這場戰爭的最後贏家,隻會是我耶律現,隻會是我大遼!”
夕陽西下,草原上的風帶著一絲血腥味,遠處的練兵場上,傳來遼軍士兵整齊的呐喊聲。耶律現知道,屬於大遼的時代,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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