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王城的議事殿內,燭火徹夜未熄。當斥候傳來“隋煬帝楊廣巡視雁門,被始畢可汗率十萬大軍圍困”的消息時,耶律現猛地從王座上站起,眼中閃過難以掩飾的興奮——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
“終於來了!”耶律現用力一拍案幾,案上的琉璃盞都震得微微作響,“曆史的軌跡雖有偏差,可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馬周,立刻傳朕旨意,召集全軍!”
馬周早已心領神會,躬身應道:“臣遵旨!不知可汗打算如何部署?”
“分兵兩路!”耶律現快步走到輿圖前,指尖劃過東突厥疆域與雁門的位置,“第一路,命耶律莫哥率領五萬鐵浮屠騎兵,直搗東突厥故地!那些早已歸附咱們的部落,定能作為內應;不願投降的,一律剿滅,絕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第二路,朕親自率領三萬火槍兵與兩萬契丹輕騎,直奔雁門!咱們要打著‘隋屬國勤王’的旗號,把始畢的主力,困死在雁門關下!”
旨意一下,遼國軍營瞬間沸騰。鐵浮屠騎兵披甲備馬,火槍兵檢查武器彈藥,糧草、帳篷等物資連夜裝車,整個遼國王城都籠罩在緊張而興奮的氛圍中——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統一漠北的關鍵一戰,也是向天下展示遼國實力的絕佳機會。
次日清晨,耶律莫哥率領的五萬鐵浮屠騎兵,率先踏上前往東突厥故地的征程。隊伍浩浩蕩蕩,鐵甲在朝陽下泛著冷光,馬蹄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沿途,那些早已與遼國暗中聯絡的東突厥部落,紛紛打開寨門,捧著牛羊前來迎接;而少數忠於始畢的部落,試圖據險抵抗,卻在鐵浮屠的衝鋒下不堪一擊。
在東突厥的一個名為“黑石寨”的部落裡,首領阿古拉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遼國騎兵,臉色慘白。他手裡攥著始畢留下的令牌,卻遲遲不敢下令衝鋒——寨子裡的牧民早已人心惶惶,不少人甚至偷偷打開了後門,就等著遼國軍隊進城。
“首領,降了吧!”一個長老跪在阿古拉麵前,哭著說,“始畢可汗被圍在雁門,自身難保,咱們就算抵抗,也隻是白白送死啊!遼國待咱們不薄,降了,部落才能活下去!”
阿古拉看著長老,又看了看寨外越來越近的遼國騎兵,終於無力地垂下了頭。他扔掉令牌,打開寨門,親自帶著部落族人,跪在路邊迎接耶律莫哥的軍隊。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耶律莫哥勒馬停在阿古拉麵前,語氣冷淡,“念在你主動投降,朕饒你部落性命。但從今往後,黑石寨歸遼國管轄,若再敢有異心,定斬不饒!”
阿古拉連連磕頭:“謝將軍饒命!我等願歸順遼國,永不反叛!”
就這樣,耶律莫哥的大軍一路勢如破竹,短短五日,就拿下了東突厥近半的故地。那些被剿滅的部落首領頭顱,被懸掛在沿途的高杆上,成為了震懾其他部落的最好警示——東突厥的覆滅,已近在眼前。
與此同時,耶律現率領的五萬大軍,也正日夜兼程地趕往雁門。隊伍中,火槍兵們扛著火槍,步伐整齊;契丹輕騎則策馬奔騰,時不時探察前方路況。耶律現坐在戰車上,看著沿途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楊廣被困雁門,始畢主力被拖在城下,東突厥故地空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汗,前方就是雁門地界了!”斥候前來稟報,“始畢的十萬大軍,把雁門關圍得水泄不通,隋軍多次突圍,都被打了回去!”
耶律現點點頭,下令:“傳令下去,大軍放緩行軍速度,先派使者去雁門關下,向始畢喊話,就說我遼國作為大隋屬國,特來勤王!”
很快,遼國使者騎著馬,舉著“遼”字大旗,來到雁門關下。始畢可汗正坐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看著雁門關的城樓,心裡滿是得意——隻要再圍幾日,城內糧草耗儘,楊廣就會成為自己的階下囚。可當他看到遼國使者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始畢可汗!”使者高聲喊道,“我遼可汗耶律現,聽聞陛下被困雁門,特率大軍前來勤王!你身為部落首領,竟敢圍困大隋天子,還不速速撤軍投降!”
始畢猛地站起身,怒聲罵道:“耶律現這個黃口小兒,也敢來管朕的閒事!他以為憑著幾萬兵馬,就能嚇退朕?告訴耶律現,若他識相,就立刻撤軍,否則,朕連他一起滅了!”
使者冷笑一聲:“可汗還是先擔心自己吧!我遼大軍已兵臨城下,你若再不撤軍,休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使者調轉馬頭,返回遼國軍營。始畢看著使者的背影,心裡泛起一絲不安——他沒想到,耶律現竟然來得這麼快,而且還打著“勤王”的旗號。若遼國真的與隋軍裡外夾擊,自己的十萬大軍,恐怕會陷入重圍。
“傳朕旨意,加強防備,密切關注遼國軍隊的動向!”始畢下令,可他心裡清楚,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再由自己掌控。
雁門關的城樓上,楊廣正焦急地踱步。他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東突厥騎兵,心裡滿是恐懼——這已經是被圍的第五天,城內的糧草越來越少,士兵們的士氣也越來越低落。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快步跑來,興奮地喊道:“陛下!陛下!遼國的大軍來了!他們在城下喊話,說特來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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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猛地停下腳步,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遼國大軍來了?快!快帶我去看看!”
他快步走到城樓邊,順著士兵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遠處一支大軍正緩緩逼近,“遼”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楊廣激動得渾身發抖,嘴裡不停念叨:“好!好!耶律現果然忠心!朕沒有看錯他!”
一旁的大臣虞世南卻皺起眉頭,低聲對楊廣說:“陛下,遼國突然率軍前來,恐怕不隻是為了勤王。還請陛下多加留意,以免引狼入室。”
可楊廣早已被喜悅衝昏了頭腦,根本聽不進虞世南的勸告:“虞愛卿多慮了!遼國是大隋的屬國,耶律現對朕忠心耿耿,怎會有異心?傳朕旨意,打開城門,迎接遼軍入城!”
虞世南還想再勸,卻被楊廣揮手製止。他看著楊廣興奮的背影,心裡滿是擔憂——他總覺得,遼國這趟“勤王”,恐怕沒那麼簡單。
此時的遼國軍營,耶律現看著雁門關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他對身邊的將領說:“傳令下去,大軍展開陣型,將始畢的十萬大軍,徹底包圍起來!記住,隻圍不攻,等耶律莫哥拿下東突厥故地,咱們再甕中捉鱉!”
隨著耶律現的命令,五萬遼國大軍迅速展開,像一張巨大的網,將始畢的十萬大軍圍在了雁門關下。火槍兵們列著整齊的陣型,槍口對準東突厥的騎兵;契丹輕騎則在周圍巡邏,防止任何一個東突厥士兵逃脫。
始畢站在高台上,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遼國軍隊,臉色慘白如紙。他終於明白,自己這是中了耶律現的計——耶律現根本不是來勤王的,而是來趁機消滅自己的!
“耶律現!你這個小人!”始畢對著遼國軍營的方向怒吼,可回應他的,隻有遼國士兵整齊的呐喊聲。
雁門關的城樓上,楊廣看著遼國軍隊將東突厥大軍包圍,心裡滿是得意。他以為,自己終於得救了,卻不知道,一個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向他逼近。
耶律現勒馬站在遼國大軍的陣前,看著被圍困的東突厥騎兵,又看了看雁門關的城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知道,雁門關下的這場大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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