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江入海口的潮汐,在夏夜漲至頂峰。漆黑的海麵上,二十艘遼國風帆戰艦如同蟄伏的巨獸,借著漲潮的推力與順風的助力,悄無聲息地朝著平壤方向疾馳。艦身兩側的巨炮早已裝填完畢,炮口在月光下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隻待一聲令下,便要撕裂夜空。
“可汗有令,待戰艦抵近平壤城牆三百步,即刻開炮!”旗艦上的將領高聲傳令,聲音透過號角傳遍各艦。士兵水手)們握緊船舵,目光緊緊鎖定遠處平壤城的輪廓——那座高句麗王都,此刻還沉浸在內部廝殺的混亂中,絲毫未察覺滅頂之災已悄然降臨。
平壤城內,淵蓋祚的私兵與乙德支律的軍隊剛在城西打完一場惡戰,雙方死傷慘重,屍體堆在街道上,血腥味彌漫全城。榮留王高建武被軟禁在王宮深處,聽著宮外的廝殺聲,臉色慘白如紙——他知道,無論淵蓋祚與乙德支律誰贏,自己這個傀儡國王,都難逃一死。
就在這時,城外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大地仿佛都在顫抖。淵蓋祚正擦拭著戰刀,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愕:“什麼聲音?是地震了嗎?”
話音未落,一名士兵連滾帶爬地衝進府中,聲音帶著哭腔:“大人!不好了!江麵上突然出現好多遼國戰艦,他們的巨炮正在轟城牆!城牆……城牆快塌了!”
“什麼?!”淵蓋祚如遭雷擊,一把推開士兵,快步衝向城牆方向。隻見遠處的江麵上,遼國戰艦一字排開,巨炮轟鳴不斷,一顆顆炮彈如同流星般砸向平壤城牆。磚石飛濺,煙塵彌漫,原本堅固的城牆很快就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快!派兵去堵缺口!絕不能讓遼軍進來!”淵蓋祚嘶吼著下令,可他的士兵剛衝到半路,就看到遼國戰艦上的契丹騎兵紛紛跳下甲板,手持長槍,順著缺口衝入城內。騎兵們如入無人之境,長槍刺穿高句麗士兵的鎧甲,鮮血噴灑在街道上,平壤城內瞬間陷入一片混亂。
“逃!快逃!”淵蓋祚見大勢已去,轉身就要往府外跑,卻被一名契丹騎兵攔住去路。長槍直指他的胸口,騎兵冷聲道:“淵蓋祚,束手就擒吧!”
淵蓋祚還想反抗,卻被騎兵一腳踹倒在地,繩索瞬間綁住了他的手腳。他看著湧入城內的遼軍,眼中滿是絕望——他到死都沒想到,遼軍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攻破平壤。
王宮深處,榮留王高建武聽到外麵的喊殺聲漸漸平息,正疑惑間,一名遼軍將領推門而入,躬身道:“榮留王,我家可汗有令,請您隨我前往遼國王城。”
高建武苦笑一聲,沒有反抗——他知道,自己的國王生涯,到此結束了。
與此同時,開城的乙德支律家族府邸內,乙德支律正得意洋洋地等著遼軍的消息。他以為遼軍攻破平壤後,會如約支持他成為高句麗的新王,甚至已經準備好了慶功宴。可就在這時,府外突然傳來一陣轟鳴聲,比平壤的炮聲還要密集。
“怎麼回事?!”乙德支律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府門口,卻看到遠處的城牆上,數百門遼軍火炮正對準他的府邸,炮口火光閃爍,一顆顆炮彈朝著府內飛來。
“轟!轟!轟!”炮彈砸在府邸的屋頂上,瓦片與磚石四處飛濺,房屋瞬間倒塌。乙德支律嚇得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以前在遼東城見過遼國的“天雷炮”,那是用投石機投放的,威力雖大,卻遠不及眼前的火炮。
“這……這不是盟約裡說的!遼國人騙了我們!”乙德支律嘶吼著,想要召集士兵反抗,可他的士兵早已被火炮嚇得四散奔逃。很快,遼軍士兵衝入府內,將乙德支律及其家族成員全部抓獲。
被押出府邸時,乙德支律看著滿地狼藉,懊悔得腸子都快斷了:“我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遼國人的鬼話!我以為他們是來幫我的,沒想到他們是來滅我的!”
遼軍將領冷笑一聲:“乙德支律,你勾結淵蓋祚,發動政變,殺害嬰陽王,本就罪該萬死。我家可汗仁慈,留你一命,讓你去遼國王城認罪,已是對你最大的寬恕!”
幾天後,平壤與開城的戰事全部結束,高句麗的主要勢力被徹底消滅,隻剩下淵蓋祚的兒子淵蓋蘇文,帶著少數殘兵逃往北邊的山區。遼軍在高句麗境內張貼告示,宣布高句麗並入遼國,凡是願意歸附的百姓,都能分到田地、農具和鹽;反抗者,格殺勿論。
消息傳到遼國王城,耶律現正站在輿圖前,看著高句麗半島被劃入遼國的疆域,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馬周走進殿內,躬身稟報:“可汗,榮留王高建武、淵蓋祚、乙德支律三人,已被押往王城,明日即可抵達。淵蓋蘇文帶著殘兵逃往山區,要不要派人追剿?”
耶律現搖搖頭:“不用。淵蓋蘇文已成喪家之犬,翻不起什麼大浪。先把高建武三人押來見我,我要親自審問他們。另外,傳令下去,讓遼東的官員儘快前往高句麗,安撫百姓,推廣鹽鐵和農具,讓他們早日歸順遼國。”
“臣遵旨!”馬周躬身應道。
夜色漸深,遼國王城的燈火依舊明亮。耶律現看著輿圖上越來越大的遼國疆域,心中滿是豪情——漠北已平,高句麗已滅,接下來,就該輪到中原了。楊廣還在江南享樂,隋廷的統治早已搖搖欲墜,等時機成熟,他便揮師南下,一統天下,建立一個真正屬於他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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