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王城郊外的校場上，烏泱泱的人群跪伏在地，密密麻麻延伸出數裡地。這些人大多身著破舊的錦袍，雖麵帶狼狽，卻難掩昔日的華貴氣度——他們正是江南叛亂士族的族人，顧氏、沈氏、虞氏等世家的成員，加起來足有五萬餘人，此刻全被鐵鏈捆綁，像牲口一樣被押解至此。
耶律現身著黑色龍紋朝服，站在校場高台上，目光冷冽地掃過下方。身旁的馬周手持名冊，高聲稟報：“可汗，江南叛亂士族已全數押解至遼境。顧氏一族三千二百一十三人，沈氏兩千八百九十七人，虞氏兩千五百六十人……共計五萬四千餘人，無一人逃脫。”
耶律現微微頷首，目光轉向一旁的耶律斜軫，沉聲問道：“此次江南平叛，我軍傷亡如何？”
耶律斜軫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回可汗，此次平叛曆時三個月，我軍共戰死十二人，重傷二十一人，輕傷五十六人。主要傷亡皆因士族私兵頑抗，在湖州、嘉興攻城戰中產生。”
“傷亡如此之少？”耶律現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隨即語氣變得鄭重，“傳令下去，戰死士兵的家屬，給予五十畝良田、兩百兩白銀的撫恤；重傷士兵除良田白銀外，終生免除賦稅；輕傷士兵也各有賞賜，務必讓他們感受到遼國的關懷。”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查抄的士族財產統計好了嗎？之前承諾過，繳獲的三成歸士兵所有，必須一分不少地分給他們。”
馬周連忙點頭：“回可汗，查抄的財產已統計完畢，共計良田二十萬畝、白銀五百萬兩、絲綢十萬匹、糧食一百萬石，還有各類珍寶無數。三成財產已備好，正待分發至士兵手中。”
耶律現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深知，要讓士兵們賣命，就必須給予實實在在的好處。以往為了整肅軍紀，他嚴禁遼軍搶劫百姓，為此還斬了十幾個違反軍令的士兵，雖穩住了民心，卻也讓部分士兵心存不滿。此次對付江南士族，他特意放寬政策，允許士兵分得三成繳獲，就是為了激發士兵的積極性——事實證明，這一舉措效果顯著，遼軍在平叛中奮勇爭先，攻城略地時毫無懼色。
“好！”耶律現的聲音在高台上回蕩，“士兵們為國征戰，理應得到獎賞。不僅要分財產，還要將他們的功績記錄在案，日後升遷優先考慮。”
下方的遼軍士兵聽到這話，紛紛歡呼起來，看向押解士族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不善。他們知道，這些士族的財產，有一部分將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而眼前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如今不過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耶律現的目光重新落回士族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們這些江南士族，以前在江南橫行霸道，敢與朝廷叫板，不就是覺得中原王朝需要你們合作嗎？可惜，你們選錯了對手——我遼國是工業國，有火槍火炮，有鐵騎雄兵，根本不需要依靠你們這些封建殘餘來治理地方！”
他的聲音帶著徹骨的寒意，嚇得下方的士族們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士族忍不住抬起頭，顫聲說道：“可汗……我等已知錯，求可汗饒我等一命，我等願為遼國效力，繳納賦稅……”
“效力？”耶律現冷笑一聲，“你們也配？當初你們聚眾叛亂，殺害我遼國官吏，欺壓江南百姓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求饒？現在落到這個地步，才想起認錯，太晚了！”
他抬手一揮，厲聲下令：“傳我旨意，所有叛亂士族的族長、家老，共計七十二人，即刻押往刑場，斬首示眾！其餘族人，無論男女老幼，全部發配至漠北勞改礦場，終生勞作，不得赦免！”
“不要啊！可汗饒命！”
“我等再也不敢了！求可汗開恩！”
士族們瞬間崩潰，哭喊聲、求饒聲此起彼伏。有的試圖掙脫鐵鏈，卻被身旁的遼軍士兵用刀背狠狠砸在背上，疼得蜷縮在地；有的則癱軟在地上，麵如死灰，眼中滿是絕望。
七十二名士族首領被押了出來，他們被推到高台前，看著耶律現，眼中滿是怨毒。顧氏的族長顧彥朗掙紮著抬起頭，對著耶律現破口大罵：“耶律現！你這個草原蠻夷！你不得好死！我江南士族就算化為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耶律現聞言，不僅不怒，反而笑了：“你儘管罵，本可汗臉皮厚，不怕你罵。你以為罵我就能激怒我，讓我一刀殺了你，給你個痛快？彆做夢了——與其讓你死得輕鬆，不如讓你看著你的族人在礦場裡受苦，讓你們榨乾最後一點剩餘價值，這才是對你們最好的懲罰。”
顧彥朗氣得渾身發抖，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很快，刑場上響起一陣整齊的刀光，七十二顆頭顱落地，鮮血染紅了地麵。下方的士族們看著這一幕，嚇得渾身顫抖，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頭。
隨後，五萬餘名士族族人被分批押往漠北。漠北的勞改礦場地處極寒之地，終年積雪，礦洞內昏暗潮濕，粉塵彌漫。士族們以前養尊處優，彆說挖礦，就連重活都沒乾過。如今卻要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拿著沉重的礦鎬挖礦，直到深夜才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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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場的監工們對他們毫不留情，稍有懈怠就會遭到鞭子抽打。食物隻有發黴的粗糧和渾濁的冷水，很多士族剛到礦場沒幾天，就因為體力不支、水土不服倒下了。有的染上了風寒，無人醫治，很快就一命嗚呼；有的在挖礦時被掉落的石塊砸中，當場死亡；還有的因為不堪忍受折磨，選擇了自殺。
一個曾經的江南士族子弟，以前出門前呼後擁，錦衣玉食，如今卻穿著破爛的囚服，手裡拿著礦鎬，在礦洞內艱難地挖掘。他看著身邊的族人一個個倒下，心中滿是絕望。他終於明白，耶律現所謂的“勞改”，根本就是變相的屠殺——他們這些士族，注定要在這冰冷的礦場裡，耗儘最後一絲生機。
遼國王城的書房內，耶律現看著漠北礦場送來的奏報，上麵寫著“士族死亡率已達三成”。他麵無表情地將奏報放在桌上，對馬周說道：“繼續盯著礦場，確保他們能按時完成挖礦任務。另外，從礦場中挑選一些年輕力壯、有手藝的士族子弟，送到工坊做工，讓他們學習打鐵、織布，也好為遼國創造更多價值。”
馬周躬身應道：“遵旨。可汗，如今江南士族已被徹底鏟除，江南的統治已穩固，接下來是否要準備進攻中原了？”
耶律現點了點頭，目光投向中原的方向，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江南已平，是時候對付中原的諸侯了。李淵、王世充、竇建德……他們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他知道，鏟除江南士族隻是第一步，接下來的中原之戰，才是一統天下的關鍵。但他有信心，憑借遼國的工業實力和軍事優勢，用不了多久，就能掃平中原諸侯，建立一個疆域遼闊、百姓安居樂業的強大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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