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王宮的議事殿內,李世民雙手抱拳,目光懇切地望著耶律現:“可汗,唐國如今與鄭國王世充對峙,軍需緊張,懇請可汗能支援一些軍械,助唐國渡過難關。日後唐國定當報答!”
耶律現坐在王座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案幾,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支援軍械?當然可以。不過秦王也知道,遼國的軍械都是工坊日夜趕製的,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總不能白送吧?”
李世民心中一緊,連忙問道:“可汗的意思是……”
“很簡單,”耶律現站起身,走到李世民麵前,“軍械可以賣給你們,價格比市場價低兩成,算是給秦王的麵子。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得在遼國多留些時日,好好參觀學習,無論是工坊、農田,還是軍營、學堂,隻要你感興趣,都可以去看。等你參觀完了,軍械自然會送到唐國。”
李世民聞言,心中又驚又喜。他本以為耶律現會趁機提苛刻的條件,沒想到隻是讓自己多留些時日參觀。對他而言,這正是求之不得的機會——他正想深入了解遼國的實力,尤其是軍械製造的技術,若是能學到一二,對唐國日後的發展大有裨益。
“多謝可汗!”李世民連忙躬身行禮,“世民願意留在遼國參觀,定不負可汗所望。”
耶律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心中暗自得意:“李世民啊李世民,你以為我是在幫你?我是在等一個絕佳的時機。沒有你這個絕世猛將指揮,李建成那幫草包根本不是王世充的對手,唐國和鄭國打得越凶,我遼國漁翁得利的機會就越大。”
他表麵上卻不動聲色,笑著說道:“秦王不必多禮。明日我會讓人安排,帶你去遼國的軍械工坊參觀,讓你看看遼國的軍械是如何製造的。”
次日清晨,李世民在遼官的陪同下,來到了南京城外的軍械工坊。剛進入工坊,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巨大的蒸汽機轟鳴著,帶動著各種機器運轉;工匠們分工明確,有的在鍛造鐵器,有的在組裝火槍,有的在製作火炮,效率極高;工坊的牆上,掛著詳細的圖紙,標注著各種軍械的尺寸和製作方法。
“這是遼國最新研製的燧發槍,”遼官指著一名工匠手中的火槍,介紹道,“比之前的火繩槍射速更快,射程更遠,還能在雨天使用,是戰場上的利器。那邊正在製作的是十二磅火炮,威力巨大,能摧毀堅固的城牆。”
李世民走到燧發槍前,仔細觀察著。他曾在戰場上見過火繩槍,知道火繩槍的弊端——射速慢,容易受天氣影響,而這燧發槍卻解決了這些問題。他拿起一把燧發槍,手感沉重卻不失靈活,心中滿是驚歎:“遼國的軍械製造技術,竟已達到如此水平!若是唐國能擁有這樣的軍械,何愁不能平定天下?”
遼官笑著說道:“秦王若是感興趣,可以試著射擊一下。”
李世民點點頭,在工匠的指導下裝填彈藥,對準遠處的靶子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巨響,子彈精準地命中了靶心。他心中更加震撼,忍不住感歎道:“好槍!真是好槍!”
接下來的幾日,李世民又參觀了遼國的軍營、農田、學堂和造船廠。每到一處,他都被遼國的發展所震撼——軍營裡,士兵們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還配備了火槍和火炮;農田裡,蒸汽機帶動的新式農具大大提高了耕種效率,百姓們安居樂業;學堂裡,孩子們學習的不僅是經書,還有算術、物理和機械知識;造船廠內,巨大的蒸汽船正在建造,據說能遠航到海外。
長孫無忌作為副使,一直跟在李世民身邊。他看著遼國的繁華與強大,心中滿是焦慮:“殿下,遼國如此強大,唐國與遼國的差距越來越大,若是再不想辦法追趕,恐怕日後會被遼國吞並啊!”
李世民沉默著點頭,心中的茫然越來越深。他原本以為,隻要能從遼國學到先進技術,唐國還有機會與遼國抗衡,可如今看來,遼國的強大不僅在於技術,更在於製度、民生和人才——這些都是唐國短期內無法追趕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李世民輕聲說道,“先把軍械帶回唐國,幫助父親和兄長擊敗王世充,再從長計議。”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中原,早已亂成了一鍋粥。就在他在遼國參觀的同時,唐國和鄭國的戰爭已經爆發。
李淵得到耶律現“同意出售軍械”的消息後,心中大喜,立刻讓人籌集錢財,準備購買軍械。而王世充也通過秘密渠道,從遼國購買了大量軍械——耶律現故意同時向兩國出售軍械,就是為了讓他們打得兩敗俱傷。
很快,唐國和鄭國的軍隊在潼關附近相遇。李建成親自掛帥,率領唐軍出戰。可他根本沒有指揮大軍的才能,剛一交戰,就被王世充的軍隊打得節節敗退。王世充憑借著從遼國購買的新式軍械,士氣大振,不斷向唐軍發起進攻,雙方在潼關周圍展開了激烈的拉鋸戰,死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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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在遼國王城的耶律現,早已通過情報網得知了中原的戰況。他站在輿圖前,手指落在竇建德的地盤上,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唐國和鄭國打得越凶,竇建德就越放鬆警惕。傳我旨意,命薛萬徹率領五萬大軍,在與竇建德交界的地區製造摩擦,尋找機會,一舉消滅竇建德!”
侍衛躬身應道:“屬下遵旨!”
耶律現看著輿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知道,消滅竇建德隻是第一步,等唐國和鄭國兩敗俱傷後,他就可以率領大軍南下,一舉吞並中原,完成一統天下的大業。
而此時的李世民,還在遼國的造船廠參觀。他看著巨大的蒸汽船,心中滿是驚歎,卻絲毫不知道,中原的戰局已經朝著耶律現預想的方向發展,唐國的命運,也即將迎來重大的轉折。
“殿下,”長孫無忌走到李世民身邊,輕聲說道,“我們已經在遼國待了一個月了,是不是該向可汗告辭,返回唐國了?”
李世民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再等等。我還沒參觀遼國的科學院,聽說那裡有很多新奇的發明,或許能對唐國有所幫助。”
他不知道,自己多留的這幾日,將會讓唐國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而耶律現,正等著他繼續留在遼國,等著唐國和鄭國打得兩敗俱傷,等著自己揮師南下的最佳時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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