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太極殿內，新繼位的唐王李世民正坐在王座上，麵前攤著關中各縣的民生報表。案幾上的燭火搖曳，映得他眉頭緊鎖——報表上密密麻麻的紅色批注，全是“民變未平”“賦稅欠繳”“糧庫空虛”的字樣，剛掌權的喜悅，早已被現實的沉重壓得煙消雲散。
“殿下，北邊急報！”一名侍衛匆匆闖入殿內，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遼國大軍從延州、蕭關方向入境，延州、慶州等北地州郡已相繼告破，遼軍鐵騎現已抵達渭河北岸，距長安不足百裡！”
“什麼？”李世民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報表滑落在地。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繼位，遼國就如此迅速地發動進攻。那些被遼國占據了十幾年的北地要道，此刻竟成了插向關中的尖刀，讓遼軍如入無人之境。
“傳我旨意！命侯君集率領三萬禁軍，即刻前往渭河南岸布防！命段誌玄整合長安周邊守軍，隨時準備支援！”李世民語速極快，眼中滿是焦急。他知道，關中兵力空虛，民心浮動，根本無法與遼國的精銳抗衡。
侯君集、段誌玄接到命令後，立刻率軍趕往渭河南岸。可當唐軍抵達時，遼軍早已在北岸列陣——黑色的鎧甲如潮水般鋪開，蒸汽火炮整齊地排列在陣前，炮口對準南岸，燧發槍兵列隊整齊，殺氣騰騰。唐軍士兵看著對岸的遼軍，臉色發白，握著武器的手不自覺地顫抖。
就在此時，一艘遼國的蒸汽快船從北岸駛來，停在渭水中央。船上下來一名身著遼官服飾的使者，手持文書，高聲喊道：“唐王李世民何在？我大隋丞相、安北王有令，要當麵曆數你李唐的罪狀！”
李世民站在南岸的高台上，臉色鐵青。他知道，遼國這是故意羞辱他，可他卻不得不聽——如今唐軍士氣低落，根本無法與遼軍開戰。
“你有話快說！”李世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高聲回應。
遼使展開文書，聲音洪亮遼國特製擴音器），傳遍兩岸：“其一，你李唐割據關中，拒不奉隋室正統，私自稱‘唐王’，實為叛逆！其二，李淵、李建成在位時，橫征暴斂，壓榨百姓，致關中民不聊生，民變四起，罪不容誅！其三，你李世民弑兄屠弟，逼迫生父退位，手段殘暴，有違人倫！此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輩，何德何能統治關中？”
遼使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錘子，砸在李世民的心上。更讓他難堪的是，身邊的唐軍士兵們聽到這些話，紛紛低下頭，眼神中滿是複雜——他們雖敬佩李世民的軍事才能，可李唐多年來橫征暴斂是事實，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也是事實，遼使的話，竟讓他們無法反駁。
“一派胡言！”李世民怒喝一聲，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我李唐雖有過失，卻也在竭力安撫百姓。遼國無故入侵，才是真正的不義之師！”
“不義之師？”遼使嗤笑一聲，“我大隋丞相奉隋室正統，討伐叛逆，拯救百姓，何來不義？若是你識相，就該立刻出城投降，歸順大隋，或許還能保住你唐王的爵位。否則，我遼軍一鼓作氣渡過渭水，攻破長安，到時候你可就性命難保了！”
李世民看著對岸嚴陣以待的遼軍，又看了看身邊士氣低落的唐軍，心中滿是絕望。他知道，遼使說的是實話——以唐軍現在的實力，根本擋不住遼軍的進攻。
“你想怎樣？”李世民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妥協。
“很簡單，”遼使說道，“第一，向大隋稱臣，每年繳納貢銀十萬兩、糧食五十萬石；第二，賠償我遼軍此次出征的軍費，白銀五十萬兩；第三，允許我遼軍在關中各地設立通商口岸，自由貿易。若是你答應這些條件，我遼軍即刻撤軍。”
如此苛刻的條件，讓李世民氣得渾身發抖。可他沒有選擇的餘地——若是不答應，長安必破，他也會性命不保。
“好，我答應你！”李世民咬牙說道，聲音帶著幾分嘶啞。
遼使滿意地點了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三日之內，將貢銀和軍費送到遼軍大營，否則，我遼軍將再次渡河！”
說完，遼使乘坐蒸汽快船返回北岸。李世民站在高台上，看著遼軍開始撤軍，心中卻沒有絲毫輕鬆——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妥協，遼國絕不會就此罷休。
可更讓他崩潰的事情還在後麵。遼軍撤軍時，竟開始在渭河北岸的各縣招攬百姓，聲稱“歸順遼國者，可免三年賦稅，分得土地，子女可入學堂讀書”。關中百姓早已受夠了李唐的橫征暴斂，聽到這話，紛紛扶老攜幼，渡河朝著遼軍的方向跑去。
“攔住他們！快攔住他們！”李世民下令道，聲音帶著幾分瘋狂。
唐軍士兵們上前攔截，可百姓們卻像瘋了一樣，衝破阻攔，朝著北岸跑去。有的百姓甚至撿起石頭，砸向攔路的唐軍士兵：“我們受夠了李唐的壓榨！遼國能給我們活路，我們為什麼不能去？”
唐軍士兵們看著憤怒的百姓，心中滿是不忍，攔截的動作也漸漸放緩。短短幾日，渭河北岸的百姓就走了大半，隻剩下一些老弱病殘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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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世民看到空蕩蕩的北岸村落時，一口鮮血猛地噴出，身體踉蹌著倒在地上。“耶律現！你好狠的手段！”他用儘全身力氣嘶吼著，眼中滿是血絲。他知道，遼國不僅奪走了關中的錢財，還奪走了關中的民心，沒有了民心，他這個唐王，不過是個空架子。
而此時的遼國王城南京，耶律現正站在王宮的城樓上，看著手中關於渭水之盟的奏報，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哎呀呀，沒想到在這個時空，渭水之盟又上演了。李世民啊李世民，你就算發動玄武門之變，掌控了唐國，也逃不過被我拿捏的命運。”
身邊的房玄齡笑著說道：“可汗深謀遠慮，不僅從唐國勒索了大量錢財，還遷走了關中的百姓，既削弱了唐國的實力，又增強了我遼國的人口，可謂一舉兩得。”
耶律現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這隻是開始。等我們消化了遷來的百姓，整合了蜀中和河南的資源，就再次揮師西進，一舉攻克長安，徹底消滅李唐，完成一統天下的大業。”
南京城的陽光正好，映照著耶律現自信的笑容。他知道，屬於遼國的時代，即將到來。而遠在長安的李世民，卻躺在病榻上，望著窗外的天空，心中滿是絕望與不甘——他的改革還未開始，唐國就已陷入如此絕境，他該如何才能挽救這破碎的江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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