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火車站外的街道早已被清掃乾淨，兩側擠滿了前來迎接的百姓。當耶律現乘坐的火車緩緩駛入站台時，人群中瞬間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陛下萬歲！”“大遼萬歲！”的呐喊聲此起彼伏，百姓們揮舞著手中的布條，臉上滿是激動與崇敬。
耶律現身著龍袍，在文武百官的簇擁下走下火車，目光掃過沸騰的人群，嘴角露出溫和的笑容。他朝著百姓們揮手致意，每走一步，歡呼聲便高漲一分。長安是古都，也是中原腹地的核心，如今鐵路通車，百姓們親眼看到遼國的強盛，看到蒸汽火車帶來的便利，對他這個“北方來的皇帝”，早已沒了最初的抵觸，隻剩下信服與愛戴。
可在隊伍的最末尾，卻有兩道身影與這熱鬨的氛圍格格不入——李淵和李世民父子倆縮著肩膀，儘量將自己藏在侍衛身後，低垂的腦袋幾乎要埋進衣領裡。他們身上雖還穿著象征子爵身份的服飾，卻早已沒了往日的華貴，衣料上甚至能看到細微的磨損，與周圍官員們光鮮的朝服形成鮮明對比。
“那不是前唐的唐王和秦王嗎？怎麼也來了？”
“哼！還有臉來長安！當年他們在關中橫征暴斂，多少百姓家破人亡，現在還有臉跟著陛下出來！”
“要不是陛下仁慈，留著他們的小命，他們早就跟其他反賊一樣被打死了！”
百姓們的議論聲如同針一般紮進李淵和李世民的耳朵裡。李淵的臉色慘白，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眼神空洞地望著地麵，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麻木了；李世民則強撐著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屈辱與不甘，卻又很快被無力取代——他曾是叱吒風雲的秦王，是原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天可汗，可如今，卻成了人人唾罵的階下囚，連抬頭見人的勇氣都快沒了。
兩人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全是耶律現的“安排”。自從前年李氏宗室與長孫家族密謀造反未遂後，耶律現雖沒殺他們，卻將李世民和李淵的爵位從唐國公降為子爵，還把他們交給關中百姓審判。當時憤怒的百姓們衝上去毆打宗室子弟，不少人當場被打死，若不是耶律現提前安排侍衛保護，李淵和李世民也難逃一劫。
本以為經此一事，他們能被允許閉門不出，可耶律現偏不——每次有重大慶典或外出巡行，都會特意讓人把他們帶上，美其名曰“讓他們見證大遼的繁榮，反思往日的過錯”。可李淵和李世民心裡清楚，這不過是耶律現的刻意羞辱，是要讓他們作為“反麵教材”，襯托大遼的輝煌，襯托耶律現的英明。
剛才在火車上，兩人就隻能窩在車廂最角落的位置，看著世家貴族和遼國新貴們高談闊論——聊西域商路的利潤，聊蒸汽工廠的產量，聊鐵路通車後的便利，每一個話題都讓他們心驚，卻又插不上一句話。他們曾以為自己的治國理念、軍事才能已是天下頂尖，可在遼國的工業狂潮麵前，那些曾經的驕傲，都成了可笑的笑話。
“你看那李二，以前多狂啊，現在跟條喪家之犬一樣！”耶律現眼角的餘光瞥見縮在後麵的李世民，心中忍不住吐槽，“還7世紀最強碳基生物，還天可汗？在老子的火槍火炮麵前，你的騎兵算個屁；在老子的蒸汽機麵前，你的均田製、府兵製又算個屁？”
他想起自己穿越前看到的曆史——李世民靠著出色的軍事才能統一中原，開創貞觀之治，被尊為天可汗，成為後世帝王的榜樣。可現在，在他帶來的工業文明麵前，李世民的那點成就，根本不值一提。
以前唐軍靠騎兵衝鋒、弓箭射擊取勝，可遼國的鐵浮屠重甲騎兵搭配火槍方陣，能輕鬆碾壓騎兵；以前靠人力修建水利、開墾田地，可遼國的蒸汽機抽水機、播種機，能抵得上百人的工作量；以前信息傳遞靠驛站、運輸靠馬車，可遼國的鐵路、蒸汽駁船，能讓貨物和人在幾天內穿越千裡——這就是工業時代與農業時代的差距，是李世民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陛下，前麵就是朱雀大街了，百姓們都在那裡等著您呢！”工部尚書上前稟報，語氣中滿是興奮。
耶律現收回目光，繼續向前走去。街道兩旁的百姓們看到他，歡呼聲更響了，不少人還把家裡最好的水果、點心遞到他麵前，想要讓他嘗嘗。耶律現接過一個百姓遞來的蘋果，咬了一口，笑著說道：“多謝鄉親們，大家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百姓們聞言，更是激動不已，不少人甚至激動得哭了起來。他們以前受夠了戰亂和苛政，如今在耶律現的統治下，不僅能吃飽飯，還能看到火車、蒸汽機這些新奇的東西，日子一天比一天有盼頭，這樣的皇帝，怎麼能不讓人愛戴？
而隊伍末尾的李淵和李世民，卻隻能在侍衛的“保護”下，艱難地跟著前行。百姓們的歡呼聲越大，他們的心裡就越難受；耶律現受到的愛戴越多，他們的屈辱感就越強。有幾個激動的百姓甚至衝了過來，想要扔爛菜葉和雞蛋，還好被侍衛及時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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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我們走吧，彆待在這裡了……”李世民低聲對李淵說道，聲音帶著顫抖。
李淵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走？我們能去哪裡？這裡早已不是我們的大唐了，我們不過是陛下用來彰顯仁慈、襯托輝煌的工具罷了……”
李世民沉默了，他知道李淵說的是實話。自從李氏倒台後，他們就成了耶律現的“戰利品”，成了大遼繁榮的“背景板”，隻要耶律現願意，他們就得一直這樣屈辱地活下去。
耶律現自然聽到了父子倆的對話，卻絲毫不在意。他就是要讓他們活著，讓他們親眼看到自己如何建立一個比大唐更強大、更輝煌的帝國；讓他們親眼看到，自己帶來的工業文明，如何改變這個世界；讓他們明白，所謂的天可汗，在真正的時代浪潮麵前，不過是過眼雲煙。
“陛下，朱雀大街到了！”隨著太監的高聲稟報，耶律現停下腳步，轉身麵向百姓們。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光，百姓們的歡呼聲再次響起，響徹整個長安古城。
耶律現望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了自豪與雄心。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未來，他還要讓大遼的旗幟插遍更廣闊的土地，讓工業文明的火種照亮整個世界，而李淵和李世民這樣的“前朝遺老”，終將被曆史徹底遺忘，隻留下他們的落魄，襯托大遼的無限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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