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至長安的鐵路通車不過半年,遼國的鐵路網已如蛛網般向四方延伸——往西,鐵軌鋪過河西走廊,直抵玉門關,商隊從長安出發,三天便能抵達大漠邊緣;往東北,鐵路連接營州與安市城,遼東的糧食、鐵礦可通過火車快速運往中原;往北,鐵軌沿著遼河上遊鋪設,直達契丹故地,草原的牛羊、皮毛能輕鬆運到洛陽;往南,鐵路穿過淮河,一直修到江南的揚州,隻是到了長江邊,便隻能停下——長江江麵寬闊,水流湍急,以如今的技術,還無法修建跨江大橋,火車上的貨物和乘客,隻能換乘蒸汽駁船渡江。
即便如此,這縱橫交錯的鐵路網,也早已徹底改變了遼國的交通格局。以前從契丹故地到江南,靠馬車需要走半年,現在坐火車轉駁船,一個月便能抵達;以前遼東的糧食運到中原,路上損耗近半,現在通過鐵路運輸,損耗不足一成。百姓們都說,陛下修的不是鐵路,是連接天下的“幸福路”。
而最享受這鐵路便利的,當屬大遼的無上皇——耶律現的外公耶律阿保機。自從前幾年耶律現尊他為無上皇後,老爺子便徹底卸下了朝堂事務,每日的樂趣就是坐著專屬火車,在全國各地“晃悠”。
這天清晨,耶律阿保機的專列從洛陽出發,向北駛向契丹故地。專列車廂裝飾得極為奢華,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擺著柔軟的虎皮座椅,車窗邊還放著幾盆從江南運來的綠植,驅散了車廂的沉悶。老爺子穿著寬鬆的草原長袍,靠在座椅上,手裡拿著一個銀酒壺,時不時喝上一口馬奶酒,眼神愜意地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田野。
“無上皇,前麵快到遼河站了,要不要停車歇息片刻,讓牧民們給您獻上哈達?”貼身太監輕聲稟報。
耶律阿保機擺了擺手,笑著說:“不用,直接去故地的牧場,我想跟老朋友們一塊騎馬放羊,喝幾碗奶茶。”
太監連忙應下,轉身去安排。可沒等他走出車廂,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女子的爭執聲——“這盆蘭花是陛下特意賞給我的,憑什麼你要搶?”“不過是一盆花罷了,你至於這麼小氣嗎?我不過是想擺在自己車廂裡看看!”
耶律阿保機無奈地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這就是他如今最大的“甜蜜負擔”。車廂裡不僅坐著他的一眾妃子,還有十幾個年幼的兒子女兒,每天不是妃子們爭風吃醋,就是孩子們吵吵鬨鬨,讓他既覺得熱鬨,又有些頭疼。
他想起十幾年前,自己還是契丹部落的酋長時,耶律現剛帶領部落統一草原,周邊的小部落為了尋求庇護,紛紛送來美女,想要與契丹聯姻。可當時耶律現雖有著二十歲的外貌,實際年齡卻隻有五六歲,根本無法成婚。沒辦法,他隻能把這些美女暫且收下,想著等外孫長大再說。
後來,耶律現的舅舅耶律噶魯成了眾人眼中的“最佳人選”——耶律噶魯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統領著契丹最精銳的騎兵,又是未來的部落首領之一。可誰知道,耶律噶魯是個徹頭徹尾的“直男漢”,家裡隻有兩房妻妾,還都是為了處理家務、照顧孩子才娶的。他一門心思撲在軍事上,每天要麼帶著騎兵訓練衝鋒,要麼研究戰術,對送上門的美女毫無興趣,還說“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送來的美女不能送回去——若是送回去,定會寒了各部落的心,影響契丹的團結。耶律阿保機沒辦法,隻能把這些女子留在身邊,後來隨著契丹部落擴張為汗國,再到耶律現入主中原建立大遼,送來的女子越來越多,有草原部族的公主,有高句麗的貴族小姐,還有中原世家的千金。久而久之,這些女子便都成了他的妃子,還為他生下了十幾個孩子。
“父皇,姐姐搶了我的玩具!”一個穿著虎頭鞋的小男孩哭著跑進來,撲到耶律阿保機懷裡,指著隔壁車廂的方向。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穿著粉色襦裙的小女孩,叉著腰,氣鼓鼓地說:“那本來就是大外甥陛下賞給我的!是他非要搶!”
耶律阿保機放下酒壺,把小男孩抱在腿上,笑著哄道:“好了好了,彆哭了,父皇再讓工匠給你做一個更好的玩具,比這個還好看。”又轉頭對小女孩說:“你是姐姐,要讓著弟弟,知道嗎?”
小女孩撅著嘴,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轉身跑回了自己的車廂。小男孩也停止了哭泣,好奇地看著窗外:“父皇,我們什麼時候到草原啊?我想騎小馬!大外甥陛下說他從小就會騎馬呢?我現在五歲了我也要騎馬”
“快了,再過兩個時辰就到了。到時候讓你騎,想你外甥皇帝,三歲就會騎馬了,你們這幫長在中原的小崽子們也要學會騎,可彆忘了咱們契丹人的根。”耶律阿保機摸了摸小男孩的頭,眼中滿是慈愛。雖然每天被妃子和孩子們鬨得頭疼,但看著這一大家子熱熱鬨鬨的,他心裡也滿是幸福——以前在草原上,部落經常受其他部族欺負,連安穩日子都過不上,哪敢想有一天能坐著火車遊曆天下,還能有這麼多孩子承歡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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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列繼續向北行駛,穿過中原的田野,進入草原地帶。窗外的景色漸漸從金黃的麥田變成了碧綠的草原,遠處能看到成群的牛羊,牧民們騎著馬在草原上奔馳,看到火車經過,還會揮手致意。
耶律阿保機打開車窗,草原的風帶著馬奶酒的香氣吹了進來,讓他精神一振。他想起自己年輕時,曾騎著馬在這片草原上征戰,為了部落的生存拚儘全力;而現在,他的外孫耶律現不僅統一了草原,還建立了強大的遼國,讓草原和中原連成一體,百姓們再也不用受戰亂之苦。
“外公,等火車到了牧場,我帶您去看新修的蒸汽打草機,一天能打幾百斤乾草,比牧民們手工打草快多了。”耶律現的聲音從車廂門口傳來——他特意從洛陽趕來,想陪外公在草原上待幾天。
耶律阿保機看到外孫,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好啊!還是我的好外孫有本事,能造出這麼多新奇的東西,讓咱們契丹人過上好日子。”
耶律現走到外公身邊坐下,笑著說:“這都是應該的。等以後技術再成熟了,我還要在長江上修大橋,讓鐵路能直接通到江南;還要把鐵路修到西域,修到波斯,讓大遼的商隊能走遍天下。”
耶律阿保機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欣慰。他看著窗外遼闊的草原,又看了看車廂內熱鬨的家人,心中暗暗感歎——這就是他這輩子最想要的生活,有親人在側,有百姓安樂,有天下太平。雖然每天要處理妃子們的爭寵和孩子們的吵鬨,但這份“甜蜜的負擔”,卻是他最珍貴的幸福。
專列緩緩駛入契丹故地的牧場,牧民們早已在站台上等候,捧著哈達和馬奶酒,歡呼著“無上皇萬歲”“陛下萬歲”。耶律阿保機牽著孩子們的手走下火車,接過牧民遞來的馬奶酒,喝了一口,心中滿是滿足。
他知道,這樣的好日子,還會一直延續下去——他的外孫會帶著大遼走向更輝煌的未來,而他,隻需要坐著火車,陪著家人,走遍這大好河山,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天倫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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