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皇宮的觀景台上,耶律現憑欄而立,手中捏著一份來自倭國的殖民彙報。風拂過他的衣袍,帶著初夏的暖意,可他看著紙上“世家私兵已肅清近江國殘餘反抗勢力,俘獲倭奴三萬,開拓銅礦兩處”的字樣,嘴角卻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
“嗬,說起來,這世上最是無利不起早的,還得是中原的儒家士大夫。”耶律現低聲吐槽,指尖輕輕敲擊著欄杆。他想起三個月前,自己剛下旨征伐倭國時,那些大儒們的反應——滎陽鄭氏的老儒鄭玄之,帶著十幾個門生堵在皇宮門前,痛哭流涕地指責他“大興兵戈,殘暴嗜殺,有違仁君之道”;國子監的博士們更是聯名上表,說“倭國雖蠻夷,然亦有生民,當以教化服之,而非屠戮”,字裡行間全是“禮儀之邦”的論調。
可如今呢?東瀛發展公司一成立,允許世家貴族在倭國武裝殖民,搶占土地礦產,那些之前罵得最凶的大儒們,一個個噤了聲。鄭玄之不僅讓家族子弟組建了私兵,還親自寫了篇《東征賦》,把殖民倭國說成“揚我大遼文明,滌蕩蠻夷陋俗”的義舉;國子監的博士們也開始在課堂上宣揚“蠻夷不服,當以力服之,而後教化”,全然忘了之前“以和為貴”的說法。
“什麼文明之邦、禮儀之邦,說到底,還是打不過的時候講禮儀,打得過的時候講利益。”耶律現搖了搖頭,想起前世讀史時看到的那些舊事——漢朝對付匈奴,打不過的時候就和親,說“四海之內皆兄弟”;打得過的時候就北伐,說“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唐朝對付突厥也是如此,初年國力弱,就送禮結盟;後來國力強盛,直接滅了東突厥,把頡利可汗抓到長安跳舞。
他又想起後世的那些族群變遷——明朝滅了盤踞西南的僰,史書上隻輕描淡寫一句“平西南蠻亂”,連僰人的習俗、曆史都沒多記一個字;台灣的高山族,不是不想住平原,是平原全被漢族移民占了,隻能退到山裡;還有古代的百越,曾經是東南沿海的大族,可被中原王朝一次次征伐、移民,最後要麼被同化,要麼被趕到越南、中南半島,如今隻剩下“百越”這個模糊的曆史名詞。
“說到底,儒家的那套‘仁政’‘教化’,從來都是給打不過或者打起來不劃算的對手準備的。”耶律現靠在欄杆上,目光望向遠處的洛陽城。城裡的世家府邸,最近天天車水馬龍,都是各家貴族在商議派多少私兵去倭國,怎麼搶占最好的礦場和土地。之前堵門罵他的鄭玄之,前兩天還托人給宮裡送了封信,說“願率鄭氏子弟,為陛下蕩平倭國蠻夷,揚大遼天威”,那諂媚的語氣,跟之前判若兩人。
他忽然想起周朝的分封製——周天子把土地分給諸侯,讓他們帶著族人去武裝殖民,開拓疆土。諸侯們一邊打服當地的蠻夷,一邊建立城邑,傳播周文化,才慢慢形成了後來的華夏疆域。現在大遼的東瀛發展公司,不就是換了個名字的“分封”嗎?把倭國的土地礦產當作“封地”,讓世家貴族去開拓,朝廷隻需要提供支持,就能坐收漁利,還能避免朝廷大軍長期駐軍的損耗。
“難怪周朝能打下那麼大的地盤,這武裝殖民的路子,果然管用。”耶律現笑了笑,又拿起那份彙報。上麵還寫著,草原貴族的私兵在北九州俘獲了不少倭國漁民,正準備組建船隊,去倭國北部的北海道島嶼尋找新的銀礦。看來,不僅中原世家,連草原貴族都被倭國的利益勾住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那些大儒們罵他“殘暴”時,他說的那句話——“你們說朕殘暴,可若不肅清倭國反抗勢力,日後倭人再起叛亂,死的就會是大遼的百姓。朕寧願擔著殘暴的名聲,也要為大遼子孫後代謀一個安穩。”當時那些大儒們還反駁他,說“仁政能感化蠻夷”,可現在,他們自己殺起倭人來,比朝廷大軍還狠。
“罷了,隻要能穩住倭國,讓銀礦和資源源源不斷地運回大遼,他們怎麼說、怎麼做,都無所謂。”耶律現收起彙報,轉身走下觀景台。他知道,儒家士大夫們的口風變了,說明他們已經接受了殖民倭國的事實,日後再推行其他殖民計劃,阻力就會小很多。
接下來,他還要把目光投向天竺。那裡人口眾多,市場廣闊,還有豐富的棉花和香料,若是能像倭國一樣,通過民間力量進行殖民,大遼的工業原料和商品市場就會更加穩固。至於那些大儒們,想必到時候,他們又會找出新的理由,來支持天竺的殖民計劃吧。
洛陽城的夕陽,把皇宮的琉璃瓦染成了金色。耶律現走在宮道上,腳步堅定。他知道,自己正在走一條前所未有的路,一條用殖民和擴張來壯大大遼的路。雖然這條路充滿了殺戮和掠奪,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隻有足夠強大,才能保護自己的子民,才能讓大遼的文明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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