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皇宮的戶部衙署內，一幅巨大的《大遼人口輿圖》懸掛在牆上，輿圖上用不同顏色標注著各地人口數量——中原腹地的漢民區域用朱紅標注，密密麻麻的數字顯示人口已突破1億；草原的契丹、突厥、回鶻等部族用靛藍標注，人口合計達2000萬；東北的靺鞨、高句麗部族用明黃標注，人口超1000萬；嶺南、東瀛郡及南洋初拓之地用淺綠標注，人口也有2000萬。
“陛下，截至今年秋收，我大遼總人口已突破1.5億！”戶部尚書捧著人口統計冊，語氣難掩激動，“其中中原漢民1.02億，草原諸部2100萬，東北諸族1100萬，嶺南及海外屬地1600萬，較去年增長近800萬，創下曆年新高！”
耶律現站在輿圖前，手指劃過標注著“南洋”的淺綠區域，眉頭卻未舒展。1.5億人口，放在這個時代已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可他心裡清楚，這點人口要支撐起橫跨中原、草原、東瀛、南洋，未來還要開拓天竺、美洲、非洲的殖民版圖，遠遠不夠。
“1.5億……還是太少了。”耶律現輕聲說道，目光落在南洋諸島的標注上，“南洋的橡膠園需要人手，天竺的商路需要護衛，未來美洲的金礦、非洲的象牙場，哪一處不需要人？現在這點人口，分到各塊開拓地，連塞牙縫都不夠。”
戶部尚書愣了一下，他本以為陛下會為人口激增而高興，卻沒想到陛下的目光早已放向了更遠的海外。耶律現轉頭看向他，繼續說道：“傳朕旨意，南洋各開拓區即日起嚴令：禁止無故屠殺土著，凡招募土著做工者，需按大遼雇工律法支付足額工錢，不得克扣；允許土著子弟進入遼人學堂讀書，學會遼語、漢字者，可與遼民同等享受土地分配權。”
“陛下，這……會不會縱了土著？”戶部尚書有些猶豫，此前世家勳貴在南洋多是“驅趕為先”，突然要保障土著權利，怕會引起不滿。
“縱？”耶律現搖搖頭，語氣堅定，“咱們要的是能乾活、能融入的人口，不是一堆屍體。殺了土著，誰來種甘蔗、挖寶石、打理橡膠園？給他們活路，讓他們融入大遼，他們才能成為咱們開拓海外的助力。現在多一個土著勞力，未來開拓美洲、非洲時，就少一分人口壓力。”
旨意傳下後，南洋的開拓畫風悄然改變。以前世家勳貴的私兵見了土著就驅趕，如今卻主動派人去部落談判，用糧食、工具換取土著的勞動力；礦場裡，土著礦工拿著和遼民一樣的工錢，還能在休息時去學堂學漢字；橡膠園裡，中原農藝師手把手教土著種植技術，學會者還能升任工頭。漸漸地，越來越多的南洋土著放下戒備，主動加入開拓隊伍，南洋的人口紅利開始初步顯現。
而在大遼本土，一場“生育熱潮”早已席卷各地。耶律現登基之初便廢除了人頭稅，還下旨：凡百姓家生育三個及以上子女者，每年可從官府領取兩石米、一石麥；勳貴世家若有子女成年後投身殖民開拓，還可額外獲得爵位賞賜。
在汴梁城郊的一個農戶家裡，婦人剛生下第四個孩子，丈夫抱著繈褓中的嬰兒，笑得合不攏嘴：“咱家現在有四個娃了！明年去官府領糧食時，又能多領一份！等娃長大了，送兩個去南洋開拓，說不定還能混個小官當當！”鄰居們聞訊趕來道賀，有人打趣道：“你家媳婦真是好福氣，四年生四個，你可得好好待她！”
這樣的場景在中原隨處可見。以前百姓怕人頭稅，多是“生兩胎便止”，如今沒了稅賦壓力，還能領官府補貼，家家戶戶都盼著多生娃。勳貴世家更是妻妾成群，子女成堆——滎陽鄭氏的族長有十八個子女，清河崔氏的家主有十五個子女，就連草原上的突厥首領阿史那思摩，也有十個子女，其中六個已被送往南洋曆練。
更有意思的是，“多子多福”漸漸成了大遼的社會共識。若是哪家媳婦嫁過去三年沒生夠兩個孩子，不僅夫家會有微詞，連娘家都會覺得“沒麵子”。汴梁有個婦人嫁入夫家兩年隻生了一個女兒，娘家特意送了一筐雞蛋和一本《育兒方》，叮囑她：“再加把勁，爭取明年生個兒子，湊夠兩個，娘家人也有臉去走親戚。”
在洛陽皇宮的禦花園裡，耶律現的三個孩子正和幾個小舅舅、小姨媽追逐打鬨。皇後房氏笑著對耶律現說：“陛下，如今宮裡的皇子、公主雖不多，可宗室子弟卻是越來越多了。無上皇那邊上個月又添了個小公主，整個皇室都熱鬨得很。”
耶律現看著孩子們的身影，臉上露出笑容：“宗室子弟多了好，以後去南洋、天竺開拓，他們就是最好的領頭人。朕要的不僅是本土人口增長，更要讓大遼的人丁遍布海外，讓每一塊開拓地都有遼人的足跡。”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再傳一道旨意，各地官府要多建學堂，凡適齡兒童，無論男女、無論漢民還是部族子弟，都要免費入學。隻有讓更多人識字、懂技術，未來開拓海外時，才能更好地管理土地、發展生產。”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大遼人口輿圖》上。1.5億的數字在餘暉中顯得格外醒目，可耶律現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隨著生育政策的推進、南洋土著的融入，未來大遼的人口還會持續增長；而這些增長的人口，將成為大遼開拓世界的“火種”，帶著大遼的語言、文化、律法，在南洋、天竺、美洲、非洲的土地上生根發芽。
“總有一天，大遼的旗幟會插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大遼的人口會遍布每一塊宜居的土地。”耶律現輕聲說道，目光望向遙遠的西方，仿佛能看到未來無數遼人乘船駛向海外，在陌生的土地上建立起新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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