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內,不止李淵、李世民父子麵對子嗣的數落滿心複雜,那些亡國之君的後裔家中,相似的場景正輪番上演。
竇建德的府邸裡,燭火搖曳,映著他蒼老而落寞的臉。兒子竇元寶正站在他麵前,語氣帶著痛心:“阿耶,我在河北遊曆的時候,老農們還說,你當初反隋時,說要‘解民倒懸’,河北百姓都把你當救星!可你後來呢?為了擴軍,加征賦稅,連農戶的種子糧都要收,跟隋軍有什麼兩樣?”
竇建德張了張嘴,想辯解些什麼,卻最終隻是歎了口氣。他想起自己當年占據河北時,確實漸漸被權力迷了眼,隻想著與李唐、大遼爭天下,把“寬仁”的初心拋到了腦後。
“現在河北的農戶,靠著朝廷的化肥、農技,一畝地能收四五百斤糧食,孩子能去學堂讀書,家裡還能養幾頭豬。”竇元寶的聲音軟了些,卻依舊帶著失望,“阿耶,你當初要是能多想想百姓,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王世充的祠堂裡,氣氛更是凝重。他的孫輩們對著牌位,語氣裡滿是不齒:“爺爺,你當年在洛陽,為了守住城池,把百姓的糧食都搶光了,多少人餓死在城裡!現在洛陽的百姓頓頓能吃白麵,你要是泉下有知,不覺得羞愧嗎?”
薛舉的孫子也在數落著先祖:“太爺爺,你當年在隴西,到處搶掠,百姓們都怕你!現在隴西的屯田區,用蒸汽播種機種地,糧食多得吃不完,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是造孽!”
高句麗王族的後人更是直言不諱:“先祖們要是能像陛下這樣,重視農業、興辦教育,高句麗也不會亡國!現在咱們在大遼,能讀書、能種地,比以前在高句麗強多了!”
這些消息傳到耶律現耳中時,朝臣們紛紛稱讚他“仁義”,說他善待亡國之君及其後裔,是“仁君之典範”。耶律現聽著,心裡卻暗自吐槽:“你們懂個屁!這哪是仁義,這是最高明的改造!”
他想起後世新中國改造溥儀的事——要是當初一刀殺了溥儀,那些流落在外的“滿獨”分子,說不定還會打著溥儀的旗號搞事情。可把溥儀改造成共和國的普通公民,讓他自己都承認清朝的腐朽,那些“滿獨”分子就沒了號召力。
“自古亡國之君,沒幾個有好下場。”耶律現坐在禦書房裡,手指敲擊著桌案,“路易十六被砍頭,查理一世被處死,尼古拉二世全家被滅門,這些都是血淋淋的例子。老子不殺李淵、竇建德他們,不是心慈手軟,是知道殺了他們沒用。”
他看著窗外,目光深邃:“這些老家夥們,思想早就頑固了,改造也沒用。可他們的後代不一樣——把後代們培養成大遼的公民,讓他們認可大遼的製度,甚至數落自己的先祖,這才是釜底抽薪。”
耶律現想起那些亡國之君的舊部——要是李淵、竇建德的後代都不認可先祖的行為,那些舊部還怎麼鼓動他們造反?“連自己的兒子、孫子都覺得你做得不對,你還有什麼號召力?”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比殺了他們管用多了。”
他拿起一份奏折,上麵寫著李承乾請求去南洋當農技官,竇元寶想去河北推廣新式農具,王世充的孫子則申請去學堂當教書先生。耶律現滿意地點點頭:“你看,這就是改造的效果。讓他們的後代為大遼做事,不僅能填補人才缺口,還能徹底瓦解舊勢力的根基。”
禦書房外,夕陽正緩緩落下,金色的餘暉灑在大地上。耶律現知道,他做的這些事,或許現在有人不理解,但再過幾十年,等這些亡國之君的後代徹底融入大遼,等大遼的疆域越來越廣,人們就會明白——善待亡國之君及其後裔,不是軟弱,而是最高級的智慧。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耶律現輕聲說道,“讓曆史來評判吧。隻要大遼能越來越強,百姓能越來越幸福,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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