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的冬雪剛覆上紫宸殿的琉璃瓦，耶律現正翻著西域都護府送來的舊檔——泛黃的紙頁上，記載著二十年前遼國商隊初入波斯灣的場景：蒸汽戰艦的黑煙漫過紅海海麵，火槍的轟鳴震碎了穆斯林公國的宗教狂熱，第二任哈裡發歐麥爾一世的軍隊，在連裝火炮麵前像麥稈般被折斷。
“陛下，波斯都護府剛送來奏報，麥加的穆斯林長老又派人來求見，想請咱們放寬香料貿易的配額。”內侍輕聲稟報。
耶律現放下檔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寬配額？他們倒還記得當年歐麥爾一世率軍堵在波斯灣，想搶咱們商隊的事。”
他想起穿越前讀過的曆史——前世的伊斯蘭教，靠著波斯與拜占庭的常年戰亂，借著商路斷絕的契機，以宗教狂熱為刃，騎著駱駝、揮著彎刀，短短百年就征服了美索不達米亞、波斯、埃及，建立起橫跨歐亞非的大帝國。可這一世，遼國的到來，徹底掐斷了他們崛起的所有可能。
二十年前，遼國商隊第一次踏入波斯灣時，歐麥爾一世正帶著穆斯林軍隊擴張，見遼國商隊滿載絲綢、瓷器而來，又攜帶著從未見過的火槍火炮，便以為是“異教徒的弱旅”，率三萬大軍堵截。結果，遼國商隊僅用五十艘改裝商船，靠著船載火炮和後膛步槍，半天就擊潰了穆斯林軍隊，歐麥爾一世帶著殘兵逃回麥加，從此再也不敢提“對抗遼國”。
“他們不是信教嗎？不是敢拚命嗎？在火槍麵前，再狂熱的信仰，也抵不過鉛彈。”耶律現手指劃過檔案上“穆斯林死傷七千，被俘兩萬”的記載，語氣平淡。
更致命的是，遼國徹底掌控了東西方商路。前世穆斯林能崛起，很大程度是因為波斯與拜占庭在美索不達米亞混戰，傳統商路斷絕，他們趁機掌控了紅海、印度洋的貿易。可這一世，遼國征服波斯後，修通了從河中都護府直達黑海沿岸的鐵路，蒸汽貨船穿梭於黑海與地中海之間，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的商路被徹底盤活——誰還會繞遠路走麥加的紅海商路？
“現在的麥加，要是沒有咱們的商隊偶爾運些茶葉、瓷器過去，連香料都賣不出去。”耶律現對內侍說，“他們的長老求見，無非是想多賺點錢，好維持宗教的體麵。告訴他們，配額可以加，但得答應咱們一個條件——以後美洲的棉花運到地中海，必須經過咱們的商棧中轉。”
內侍躬身應下，剛要退下，耶律現又補充道：“對了，讓波斯都護府盯著點，彆讓他們私下跟西歐的小邦國來往。咱們能留著他們，不過是因為他們教義允許蓄奴，能當遼商的奴隸買家，要是敢搞小動作，就把麥加的清真寺拆了。”
他清楚，穆斯林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最大的價值就是“奴隸買家”。遼商在西歐劫掠的人口，一部分賣到美洲當“契約工人”，另一部分則賣給中東的穆斯林貴族——他們教義允許蓄奴，又有足夠的財富，是遼商重要的“客戶”。若是沒了這個價值，遼國早像滅那些西歐小邦國一樣，把麥加踏平了。
而穆斯林自己也清楚這一點。當年他們想向北擴張，試圖奪回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結果被遼國的波斯都護府軍隊打得節節敗退；想向東滲透，又被遼國的天竺都護府擋在印度河以西；最後隻能轉頭向北非擴張，可北非貧瘠，根本養不起大規模的軍隊，隻能靠著販賣駱駝、香料勉強維持。
“前世他們能騎著駱駝征服半個世界，這一世，在咱們的鋼鐵洪流麵前，連家門口都出不去。”耶律現拿起一份美洲送來的報告，上麵寫著“本月向中東穆斯林出售西歐奴隸一萬兩千人，獲利六十萬遼銀幣”，他笑著搖搖頭，“這就是命，誰讓他們遇上了咱們遼國。”
此時的麥加，穆斯林長老們正圍著議事桌，臉色凝重。桌上放著遼國波斯都護府送來的信函，上麵寫著“加配香料需以棉花中轉權交換”的條件。
“遼國人太過分了！這分明是把咱們當成他們的附庸！”一個年輕的阿訇憤怒地拍著桌子。
長老卻歎了口氣，拿起信函緩緩說道：“過分又能怎樣？當年歐麥爾一世的軍隊，連波斯灣都沒守住；現在咱們的商路全靠遼國人賞飯吃，要是惹惱了他們，彆說香料配額，連麥加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他頓了頓，又道：“再說，咱們買的西歐奴隸，全靠遼商運來。要是沒了這些奴隸，咱們的莊園、礦場都得停工。為了活下去，隻能答應他們的條件。”
年輕阿訇攥緊了拳頭，卻終究沒再說什麼。他想起小時候聽長輩說過，當年伊斯蘭教也曾有過擴張的榮光，可自從遼國來了之後，這榮光就像被風吹散的沙，再也聚不起來了——火槍火炮打碎了他們的宗教狂熱，商路斷絕斷了他們的崛起根基，現在的他們，不過是遼國霸權下的“寄生者”。
而在洛陽紫宸殿，耶律現已經翻開了下一份奏報。上麵寫著美洲殖民的最新進展，以及遼商準備開拓非洲西海岸貿易的計劃。他知道，穆斯林的命運早已注定，他們再也不會有前世的輝煌，隻能在遼國的掌控下，充當“奴隸買家”的角色，直到有一天，連這個角色都不再被需要。
“這就是穿越者的優勢啊。”耶律現輕聲自語，“提前掐滅所有威脅，讓遼國永遠站在世界的頂端。”
窗外的雪還在下，覆蓋了洛陽的街道，卻蓋不住紫宸殿內的雄心——耶律現的目光，早已越過中東的沙漠，投向了更遠的非洲、美洲，投向了一個由遼國主導的，全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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