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宮大內。
趙光義與何健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欽宗趙桓的寢宮殿外。
殿外守衛的太監和侍衛隻見眼前一花,就多了兩個人影,剛想喝問,何健旺隨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拂過,這些人便眼神一滯,軟軟地癱倒在地,陷入了沉睡。
“好了,進去見你的好孫兒吧。”何健旺撇撇嘴。
趙光義麵無表情,直接推開了福寧殿的殿門。
殿內,趙桓正坐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嘴裡還在念念有詞:“金人…歲幣…種師道怎麼還沒到…”
忽聽到門響,他嚇得一哆嗦,猛地回頭:“誰?!”
當他看清來人時,瞳孔驟然收縮!
一個是前段日子剛剛“顯靈”揍過他和父皇的祖宗太宗皇帝!另一個則是那個可怕的年輕人!
“祖…祖宗…還有這位上仙…”趙桓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你…你們…怎麼又來了…”
趙光義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祖孫溫情,隻有帝王的冷漠:
“趙桓,你昏聵無能,致使江山危殆,百姓遭殃。念你乃趙氏血脈,朕暫留你性命。從即刻起,你需在此‘靜養’,朝政之事,不必再管。”
“不…不!祖宗!朕是皇帝!朕…”趙桓驚恐地想要爭辯。
何健旺不耐煩地掏掏耳朵:“吵死了。”
他屈指一彈,一道微光沒入趙桓體內。
趙桓頓時覺得眼皮沉重如山,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身體一歪,便倒在龍床上,沉沉睡去,甚至還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搞定,保證他能睡到明天中午。”何健旺拍拍手。
趙光義看著昏睡的趙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但隨即被堅定取代。
他走到殿外,對聞訊趕來的、已被張叔夜安撫好的殿前司侍衛下令:
“傳旨,官家憂勞成疾,需靜養數日。一應政務,暫由朕與李綱、張叔夜等大臣商議處理。封閉福寧殿,無朕手諭,任何人不得打擾官家休養!”
“是!”
侍衛們早已得到王宗濋的嚴令,又親眼見到“太宗皇帝”和手段莫測的仙師,哪敢有違,連忙躬身領命。
至此,皇宮禁軍的控製權和皇帝本人都已牢牢掌握在手中。
消息很快傳到了李綱那裡。
他立刻以京城守禦使、奉太宗皇帝旨意的名義,發布了安民告示和討逆檄文,宣布範瓊勾結金虜謀逆伏誅,皇帝靜養,由太宗皇帝顯聖主持大局,號召軍民同心,共抗金兵!
檄文通過快馬和嗓門大的軍士,迅速傳遍汴京各主要街道。
起初,百姓和底層軍士是驚疑不定的。太宗顯聖?這太不可思議了!
但很快,範瓊被殺、皇宮換防、投降派府邸被圍、以及那檄文中慷慨激昂的抗金宣言,都是實實在在發生的!
尤其是“抗金”二字,說到了無數被壓迫、被恐懼折磨的軍民心坎裡!
“是真的!有人起來抗金了!”
“太宗皇帝顯靈了!蒼天有眼!”
“殺了範瓊那狗賊!好!”
“我就說李綱大人不是那樣的人!原來是在忍辱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