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許久,仿佛在進行一場無比複雜的推演。
突然,他笑了。
那笑容,看得聞人泰心裡直發毛。
他知道,王敬忠這老神棍的“神諭處理器”,又開始超頻運轉了。
“老將軍,你信不信,神君的智慧,早已洞察了一切?”
“……你又悟了?”
王敬忠沒有立刻回答,他緩緩起身,走到地圖前,目光在尚書府和皇宮的藏書閣之間來回移動。
突然,他笑了,那笑容讓聞人泰心裡發毛。
“老將軍,你還記得陛下在藏書閣是如何戲耍我們的嗎?”
王敬忠的眼中亮起駭人的光芒,
“我們都在找‘人’,可陛下卻把自己變成了書架的‘一部分’!我們現在,也犯了同樣的錯誤!我們一門心思想找他藏起來的賬本、密信,可如果……證據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呢?”
他指著錢善府邸的地圖,聲音裡透著一股勘破迷局的興奮:
“我們都在想他把證據藏在了哪塊地磚下,可如果……證據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呢?如果他傳遞信息的‘信’,就是他每天表演的這套‘養生拳’、寫的那些‘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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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善府上的臨時指揮所裡,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
聞人泰像一頭被關在籠子裡的暴躁獅王,來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要將青石板踩裂。
他手裡捏著幾張密探剛剛呈上來的“戰報”,手背上青筋暴起,顯然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
“你們聽聽!這都寫的什麼玩意兒!”
老將軍終於忍不住,將手裡的紙張狠狠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響。
他指著一遝報告怒吼:
“第一天,打‘龜鶴延年拳’!第二天,寫‘正大光明’!今天倒好,開始寫《正氣歌》了!他這是在告訴我們他比嶽飛還忠心嗎?還有這個,給菊花澆水,還自言自語‘花如君子,當守其節’!我呸!他就是茅坑裡的蛆,還敢自比君子!”
“夠了!”
聞人泰一聲咆哮,嚇得副將手一抖,差點把報告掉進茶杯裡。
“這他媽是監視報告?這是老年健康生活手冊!我派的是大炎最精銳的密探,不是養生堂的實習生!”
老將軍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簡直是在戲沙我們!用這種滴水不漏的表演,告訴我們他就是個聖人,我們就是一群沒事找事的瘋狗!”
更要命的是,錢善這老狐狸還演上癮了。
就在今天早上,他居然還寫了一封奏折,痛陳自己被奸臣李思遠汙蔑,言辭懇切,感人肺腑,請求陛下明察秋毫,還他一個清白。
奏折的最後,他還大義凜然地表示,為了不影響兵部運轉。
他願意“暫避其嫌”,但懇請朝廷儘快派人交接,以免耽誤軍國大事。
桌上,散落著幾張密探們用生命和尊嚴換來的“戰報”。
“老王!你他娘的自己看看!這都叫什麼事!”
老將軍終於沒憋住,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裡的枸杞都跳起了霹靂舞。
“錢善那老狗,今天早上打拳的時候,居然還對著我們監視的方向,比了個‘請’的手勢!他這是在邀請我們去看他表演嗎?!赤裸裸的挑釁!”
現在倒好,他們成了反派了。
王敬忠坐在太師椅上,手裡盤著兩顆油光鋥亮的核桃,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似穩如老狗,但那核桃“哢哢”作響的頻率,暴露了他內心的焦躁。
“老將軍,彆急,讓他演。”
王敬忠慢悠悠地說,
“他演得越賣力,就說明他越心虛。這就像賭錢,桌上隻剩最後一張牌了,他牌麵是爛的,隻能靠咋呼來嚇唬人。”
“咋呼?他那是在咋呼嗎?他這是差一步就站到咱們頭頂上拉屎了!”
聞人泰一把按住王敬忠盤核桃的手,壓著嗓子低吼:
“老王!彆盤了!你說的‘遊戲’,到底是什麼名堂?那老狗現在差一步就要站到咱們頭頂上拉屎了,你再悟下去,他都要得道飛升了!”
王敬忠被聞人泰噎得老臉一紅,卻也不惱,反而撫掌笑道:
“老將軍說得對,我等凡人揣摩天意,本就是管中窺豹。走,隨老夫去宮裡,向陛下‘請罪’,或許……還能沐浴幾分聖光,開一開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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