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聖諭:剝皮!”
“所以,我們的第一刀,就從這張最肥、最嫩、最薄的皮上,割下去!”
聞人泰緩緩抬起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那笑容,比惡鬼還猙獰。
“早就該這麼乾了!”
他猛地轉身,對著那三百親衛,發出一聲低吼:
“目標,錦繡閣!今夜,我要你們像一群餓狼衝進羊圈,把那隻叫杜寶的肥羊,連皮帶骨,給我活生生地叼回來!”
“記住,陛下的旨意是‘剝皮’!”
“誰敢阻攔,不用請示!”
“殺!”
……
杜寶最近很煩躁,眼皮一直在跳。
作為錢立楨的小舅子,他這些年跟著姐夫吃香的喝辣的,早就吃得腦滿腸肥。
可他也知道,自己屁股底下有多少屎。
京城來人查賬的消息,讓他一連好幾天都沒睡好覺。
今天下午,他聽聞王敬忠已經放棄,準備打道回府,心中一塊大石剛剛落地,姐夫那邊就開了慶功宴。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心神不寧,那顆石頭仿佛還懸在半空,隨時可能砸下來。
他沒去參加宴會,而是獨自一人回到了錦繡閣後院的書房。
書房的暗格裡,藏著一本巴掌大小,用油布包得嚴嚴實實的黑色賬本。
這,才是錢立楨真正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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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記錄的,不是那些給外人看的流水賬,而是每一筆黑錢的來源、去向,以及……所有參與分贓的官員名單。
“不行,這玩意兒留在這裡,終究是個禍害。”
杜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決定趁著今晚夜深人靜,把這本賬本帶到城外的莊子裡,找個地方深埋起來。
他剛剛將賬本揣進懷裡,還沒來得及吹熄蠟燭。
“轟隆!”
一聲巨響,書房那扇由上好鐵木打造的大門,被人用攻城錘般的力量,從外麵硬生生撞得四分五裂!
木屑紛飛中,十幾個身披黑甲、眼露凶光的煞神,如狼似虎地衝了進來。
杜寶“嗷”的一聲怪叫,嚇得魂飛魄散,兩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一股騷臭的液體,瞬間浸濕了他的綢褲。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銷毀證據!
他手腳並用地爬向牆角的銅製火盆,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那個油布包,就想往裡麵扔。
一隻穿著軍靴的大腳,仿佛從天而降,“砰”的一聲,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啊——!”
骨頭碎裂的劇痛,讓杜寶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嚎。
一名身材魁梧的校尉,彎下腰,像拎小雞一樣把杜寶拎了起來。
他從杜寶那隻已經變形的手中,輕鬆地拿過了那個油布包,然後,當著杜寶那張絕望到扭曲的臉,一層一層地,剝開了外麵包裹的油布。
黑色的封皮,沒有任何字跡。
校尉翻開了第一頁。
借著跳動的燭光,隻見上麵用蠅頭小楷,清清楚楚地寫著:
“天啟三年,春。以‘水運損耗’為名,報廢上等雲錦三千匹,實得銀二十萬兩。姐夫取十五萬,餘者,戶部陳尚書二萬,張統領一萬,禮部……”
校尉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雖然不完全懂這裡麵的門道,但他認得那幾個名字!
校尉合上賬本,目光落在已經昏死過去的杜寶身上,眼神冷厲。“將此人綁了!火速傳信王大人,就說……魚已入網,可以收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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