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坤傻了。
船上的官員們全都傻了。
堤壩上的軍民百姓,也都傻了。
這水……成精了?!
這已經不是神跡了,這是神罰!
是老天爺親自下場,開著泥頭車,來執行家法了!
然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就在何坤的豪宅被精準爆破的同時,第二條分洪渠、第三條分洪渠……乃至第九條分洪渠,全都發生了類似的“意外”!
一股洪水,放著平坦的大道不走,非要翻過一個小土丘,把兗州知府私自開采的石料場給填平了。
另一股洪水,浩浩蕩蕩,眼看就要淹沒一個村莊,結果在村口轉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圈,調頭衝向了百裡之外,將徐州通判的萬畝私田,變成了養魚池。
還有一股水流,更是離譜,它居然分成了三股,如同三叉戟一般,同時端掉了三個不同方向的,屬於戶部侍郎親戚的黑心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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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黃河兩岸,上演了一場蔚為壯觀的“定向拆遷”奇觀!
國運係統,仿佛一個最頂級的黑客,在獲得了最高權限後,開始了它的“定點清除”程序。
那些貪墨了修堤款的官員,那些魚肉鄉裡的地主劣紳,他們的私產,他們的莊園,他們的金庫,凡是建立在不義之財上的,都被這長了眼睛的洪水,以最精確、最有效、最具有觀賞性的方式,一一摧毀。
而那些遵紀守法的百姓,那些世代居住於此的村落,哪怕就建在洪水的必經之路上,洪水也會“客氣”地繞個彎,秋毫無犯。
“我的園子……我池子裡的錦鯉……我書房裡前朝大家的字畫啊!”
“我的礦!我的銀礦啊!全完了!”
“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看看!為什麼就淹我家,不淹隔壁王老三的豬圈啊!!”
龍船之上,早已不是死寂,而是一片鬼哭狼嚎。
何坤和他的一眾心腹,站在船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萬貫家財,被自己曾經最瞧不起的“兒戲工程”所引發的洪水,衝得一乾二淨。
那種感覺,就像是你精心策劃了一場謀殺,結果受害者毫發無傷,凶器卻調轉槍頭,把自己給捅了個透心涼。
荒謬,絕望,還有一種智商,被按在地上反複摩擦的極致羞辱。
何坤呆呆地看著自己那座已經變成一片汪洋的豪宅,渾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
他想不通。
他算計了一輩子水利,他自認是天下最懂黃河的人。
可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徹底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難道……難道那個在地上玩泥巴的傻皇帝,他……他不是在治水,他是在……算命?!
不,他不是在算命!
他是在替天行道!
一個讓他靈魂都為之凍結的念頭,轟然炸響在腦海。
“噗——!”
何坤隻覺得喉頭一甜,眼前一黑,一口滾燙的鮮血猛地噴了出來,染紅了身前的甲板。
他那肥碩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直挺挺地向後倒去,當場昏死過去。
“拿下!”
王敬忠那冰冷的聲音,如同喪鐘,為這場鬨劇畫上了句號。
鎮西軍的虎狼之士如夢初醒,一擁而上,將船上那些早已嚇得腿軟的貪官汙吏,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捆了個結結實實。
“聞人將軍!”
王敬忠的目光,掃過那些被洪水衝毀的廢墟,眼神銳利如刀,
“陛下神罰已畢,該我等凡人收尾了。”
他指向何坤那座豪宅的廢墟,一字一句地說道:
“傳令下去,命人去挖!陛下費這麼大勁,把房子都給咱們拆了,不就是為了告訴我們……”
“金子,就埋在那爛泥裡!”
半個時辰後,當一箱箱從廢墟地基下挖出的,還沾著新鮮泥土的金錠銀錠,被整整齊齊地擺在龍船的甲板上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人贓並獲,鐵證如山。
王敬忠看著那,堆積如山的金銀,又回頭看了看那個正蹲在船邊,好奇地用手指逗弄著水裡小魚的“神君陛下”。
一股前所未有的敬畏與明悟,湧上心頭。
他緩緩跪下,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卻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
“老臣……今日方知陛下真意。”
“陛下您……不僅是在治水,更是在……滌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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