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霸道,卻不是不通世故。
他知道,這小子說的,是事實。
一個十歲的傀儡皇帝,人微言輕,沒有兵權,沒有人脈,想要推行足以觸動整個士紳階層利益的改革,無異於癡人說夢。
炎辰的聲音,繼續響起,隻是這一次,多了一絲前所未有的鋒芒與自信!
"所以,在我自己的羽翼還沒有長成之前,‘神’,就是我最強的羽翼!“
”我借‘神’之名,行我之意!我用他們最敬畏,最無法反駁的方式,來貫徹我的意誌!”
“這不叫取巧,這叫權謀!這不叫小聰明,這叫因勢利導!"
“等到有一天,這些‘天子門生’成長起來,成為我真正的臂膀;等到聞人爺爺的兵權,真正隻聽我一人號令;等到大炎的國庫,因為我的改革而充盈。”
“到那個時候,我自然會走到台前,行那堂堂正正的陽謀,發那雷霆萬鈞的聖令!”
”但,不是現在!"
一番話,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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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金色的精神空間,都因為炎辰這番激昂的言辭,而劇烈地翻湧起來!
那盤踞在龍椅之上的帝魂,偉岸的身影,猛地一震!
他那雙仿佛能洞穿時空的金色眼眸,死死地盯著炎辰那渺小卻挺拔的意識體,眼神中,第一次出現了名為“震驚”的情緒。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隱忍,看到了謀略,看到了對時局的精準判斷,更看到了一種……一種他自己當年,都不曾具備的韌性與變通!
當年的他,炎高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馬上皇帝。
他信奉的是絕對的力量,是用拳頭打碎一切的霸道。
而他的這個後輩,卻在用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在一條更加凶險的道路上,悄然建立著屬於自己的權威。
他就像一根最柔韌的青竹,狂風吹來,他會彎腰,卻絕不會折斷。
當風停之後,他會以更快的速度,向上生長,刺破蒼穹!
許久,那片翻湧的金色龍氣緩緩平息,重新凝聚成帝魂的身影。
他凝望著炎辰那小小的意識體,眼神不再是俯瞰,而是一種近乎平視的審度,其中夾雜著驚異、讚賞,甚至是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敬畏。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蘊含著前所未有的力量:
“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借神之名,養己之勢……好!好一個‘因勢利導’!你比朕,更懂得隱忍。小子,你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
沒有過多的誇獎,但僅僅這三個字,卻比任何讚美,都更能肯定炎辰的成長。
這是來自大炎王朝開國太祖的,最高的認可!
得到帝魂的肯定,炎辰隻覺得心中一塊大石落地,整個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他知道,從今天起,他不再是那個需要帝魂提點保護的“容器”。
他,正在成為一個,能與這位太祖之魂,並肩而立的,真正的帝王!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禦案之上。
那上麵,攤開的,是一副巨大而詳儘的大炎王朝全輿圖。
朝堂換血已經完成,那些朝氣蓬勃的“天子門生”,就是他刺向舊勢力的,最鋒利的劍。
王敬忠和聞人泰,一文一武,就是他最穩固的劍鞘和最有力的手臂。
現在,劍已出鞘。
炎辰的目光,緩緩地,從地圖中心,繁華的京城,移開。
他的手指,劃過北方的萬裡長城,劃過西域的無儘戈壁,最終,停留在了那片蔚藍色的,廣闊無垠的南海上。
他的目光越過京城,掃過北境長城與西域戈壁,最終,如鷹隼般落在了輿圖右下角那片廣闊的蔚藍之上——南海。
指尖在那片海域上輕輕一點,炎辰的眼中再無半分稚氣,隻剩下與年齡不符的深沉與銳利。
“朝堂的蛀蟲清掃乾淨,該去收割真正的‘果實’了。南海之勝,僅僅是開胃小菜。朕的大炎,不能隻有一個京城,朕的目光,當遍及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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