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炎宏。
他站在宗室之首,微低著頭,但眼角的餘光,卻死死地鎖定著龍椅上的炎辰。
他的心中,沒有恐懼,隻有一陣陣狂喜!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他在心中狂笑,
“什麼神斷天子!什麼太祖附體!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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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已經耗儘了!那股不屬於他的力量,消失了!”
“他現在,隻是一個在竭力模仿大人說話的……小屁孩而已!”
百官之中,唯有安王炎宏,在深深垂下的頭顱下,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他藏於袖中的手,指節因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
機會!一個他連做夢都不敢奢望的機會,就這麼出現在了眼前!
之前炎辰的“神跡”頻出,那種完全不講道理的威力,讓他這個野心家,也感到了深深的無力與恐懼。
他甚至一度以為,炎氏的江山,真的有天命護佑,自己再無機會。
可現在,神明變回了凡人。
一個再怎麼聰明的十歲孩子,又能有多少心機?
有多少手段?他的根基何在?他能依靠的,不過是聞人泰、王敬忠那幾個老頑固而已!
而自己呢?自己經營多年,在朝中,在軍中,在那些被新政觸動了利益的舊勳貴之中,有多少人脈?有多少同盟?
神,是鬥不過的。
但人,尤其是孩子,是可以被殺死的!
大朝會結束,百官退去。
炎辰獨自坐在空曠的大殿中,小手輕輕敲擊著龍椅的扶手。
他能感覺到,隨著王德貴一案的告破,大炎王朝的“國運之力”又上漲了一截,龍氣運轉,愈發順暢。
但就在這片昌隆的國運之中,他卻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和諧的震動。
很微弱,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湖中,隻泛起了一圈小小的漣yi。
“嗯?有意思。”
炎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剛剛清理掉一批舊時代的垃圾,就有新的老鼠,迫不及待地從洞裡鑽出來,想要啃食朕的江山了嗎?”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層層宮牆,落在了安王府的方向。
“安王,炎宏……朕的皇叔,很好,朕正愁最近的日子有些無聊,沒有經驗包可以刷了。”
“就讓朕看看,你這個自以為聰明的野心家,能給朕帶來多大的‘驚喜’吧!”
……
當天深夜。
安王府的書房,燈火通明。
“王爺,您真的決定了?”
一個身穿錦袍,麵容陰鷙的老者,正是前朝被罷黜的禮部尚書,此刻他看著安王,眼中既有興奮,又有擔憂。
“時機已到,不容再等!”
安王炎宏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火焰,
“那小皇帝的天命已儘!現在不動手,難道要等他長大成人,將我們這些宗親勳貴,趕儘殺絕嗎?!”
他將一杯酒,一飲而儘,重重地砸在桌上。
“本王已經聯絡了那些在漕運改革中,利益受損的漕幫、鹽商,以及對新政不滿的各地士族!他們都願意支持本王,撥亂反正!”
那老尚書激動得渾身發抖:
“王爺英明!隻要我們振臂一呼,天下必將景從!”
“還不夠!”
安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光有錢和輿論,還不夠!想要坐穩那個位子,必須要有兵!”
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遞給了旁邊一個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衣人。
“立刻派最可靠的人,八百裡加急,將這封信,送到鎮西軍李鐵牛的手上!”
“告訴他,本王承諾他的一切,都會兌現!”
“讓他做好準備,隻等京城這邊一動手,就立刻率領他麾下的五萬兵馬,以‘清君側’的名義,揮師東進!”
黑衣人接過信,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安王炎宏的臉上,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猙獰笑容。
“炎辰啊炎辰,你個黃口小兒!”
“你以為你鬥得過李思遠,就能鬥得過本王,鬥得過這天下所有被你壓迫的世家勳貴嗎?”
“你錯了我們會讓你明白一個道理——人力,終有窮儘!而我們,代表的就是……天下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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