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檢測到關鍵物品‘麻沸散雛形方’,觸發隱藏劇情:‘外科聖手的萌芽’。】係統提示,【請注意,扁鵲與華佗雖非同一時代,但醫學理念可能存在傳承。】
林越看著木板上的配方,什麼“曼陀羅花”“羊躑躅”“麻黃”……都是有毒的草藥。他心裡一動:難道老扁不僅是內科聖手,還想搞外科手術?
正看得入神,老扁突然推門進來:“看什麼呢?還不快抄!”
林越趕緊縮回手,假裝在認真抄書。老扁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拿起木板和刻刀,走到窗邊繼續刻了起來,陽光落在他專注的側臉上,竟有了一絲難得的溫柔。
林越偷偷看著他,心裡想:這老梆子,雖然毒舌又能卷,但好像真的在認真教我學醫啊……
第三節深夜食堂
抄書抄到半夜,林越覺得自己的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眼前的竹簡上的字開始跳舞,肚子餓得像個無底洞,連係統都不彈出廣告了,大概是覺得宿主沒救了。
“不行……再不吃東西,我真的要餓死了……”林越扶著牆站起來,決定冒險去廚房找找吃的。
醫館裡靜悄悄的,隻有阿牛的鼾聲從隔壁傳來。林越摸著黑走進廚房,打開米缸——空的。打開菜筐——隻有幾根蔫了的蘿卜。
“慘了……老扁是真打算餓死我啊……”林越欲哭無淚,靠在灶台邊,感覺自己隨時能暈過去。
就在這時,他聽見外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林越嚇了一跳,趕緊躲到灶台後麵。
隻見一個身影走進廚房,點燃了油燈。林越眯眼一看——居然是老扁!
大半夜的,老扁來廚房乾什麼?
林越屏住呼吸,隻見老扁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陶罐,又從灶台底下掏出一個包裹,然後開始生火。
“咕嚕嚕……”林越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老扁動作一頓,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看向灶台:“誰在那裡?”
林越知道躲不過去,隻好訕訕地站起來:“師……師父,我……我來找水喝。”
老扁皺著眉,上下打量他:“找水喝需要躲在灶台後麵?”
林越低下頭,肚子又“咕嚕”叫了一聲,聲音清晰無比。
老扁沉默了一下,沒再追問,隻是指了指灶台:“站著乾嘛?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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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愣了愣,趕緊跑過去。老扁把包裹打開,裡麵居然是幾塊牛肉!
“師父,這是……”
“前幾天剩下的牛肉,再不吃就壞了。”老扁語氣平淡,“煮了給你填填肚子,省得明天抄書時餓死了,沒人給我端茶倒水。”
林越心裡一暖,趕緊幫忙洗肉、切菜。廚房裡一時間隻有水聲和柴火劈啪的聲音,氣氛居然有些溫馨。
“師父,”林越忍不住問,“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背不下來?”
老扁頭也不抬:“《湯液經法》博大精深,豈是三天能背完的?”
“那您還讓我背?還說背不完不準吃飯?”林越委屈地說。
“不讓你背,你怎麼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老扁把牛肉放進鍋裡,“不讓你餓,你怎麼知道糧食可貴,學習機會難得?”
林越愣住了。
老扁繼續說:“學醫之路,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這小子,腦子是聰明,但就是太浮躁,總想走捷徑。我讓你背醫書,不是真要你三天背完,是要你知道,學醫沒有捷徑可走,隻有腳踏實地,才能有所成就。”
這番話不像平時的毒舌吐槽,反而帶著一種長者的教誨。林越看著老扁在火光下的側臉,突然覺得眼前的白胡子老頭不再是那個隻會敲他腦袋的凶師父,而是一個真正想把畢生所學傳下去的醫者。
“師父,”林越小聲說,“對不起,我不該跟您對著乾,還亂編諧音梗……”
老扁哼了一聲:“知道錯就好。以後再敢胡說八道,還是要罰!”
“嗯!”林越用力點頭。
很快,一鍋香噴噴的牛肉湯就煮好了。老扁給林越盛了一大碗,上麵還飄著幾片綠葉菜。
“趕緊吃,吃完了去睡覺,明天……”老扁頓了頓,“明天接著抄書,但不用抄一百遍了,抄二十遍吧。”
林越捧著熱湯,眼淚差點掉下來。他吸了吸鼻子,大口大口地喝起來。這碗牛肉湯,是他穿越到戰國以來,吃到的最溫暖、最美味的食物。
“師父,”林越嘴裡塞滿牛肉,含糊不清地說,“您真好!”
老扁白了他一眼:“少拍馬屁,趕緊吃你的!”
但林越看見,老扁轉身時,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極淡的笑意。
第四節竹簡之謎
吃飽喝足,林越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他回到書房,準備繼續抄書,卻發現桌上的《湯液經法》旁邊多了一卷新的竹簡。
他好奇地拿起來,發現這卷竹簡比之前的更舊,顏色更深,邊緣的焦黑痕跡也更明顯,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清晰的火燒孔洞。
“這是……”林越想起昨晚發現的火燒痕跡,心裡一動,難道這就是經曆過“醫書浩劫”的竹簡?
【滴——檢測到關鍵物品‘火燒竹簡·殘卷’,隱藏劇情‘醫書浩劫’進度+30。】係統提示,【掃描到竹簡內容:“……秦火起,天下焚書,醫卜種樹之書……獨存……”】
“秦火!”林越心中一震,“果然是秦始皇焚書!”
他趕緊仔細查看竹簡上的文字,雖然殘缺不全,但還是能辨認出一些關鍵信息:
“……丞相李斯奏請,非秦記皆燒之……醫藥、卜筮、種樹之書,不禁……”
“……然民間醫書,多有損毀……幸得長桑君秘藏……”
“……越人謹記,醫道不可絕,當傳於後世……”
林越越看越心驚。原來曆史上秦始皇焚書,雖然下令醫藥之書不燒,但民間的醫書還是遭到了大規模的損毀。而老扁的師父長桑君,曾經秘藏過一批醫書,老扁現在刻的“麻沸散”雛形方,還有這卷火燒竹簡,都是為了傳承醫道,對抗那場即將到來的文化浩劫!
“老扁……”林越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心裡五味雜陳。他一直以為老扁隻是個脾氣暴躁的老醫生,卻沒想到他肩上扛著如此沉重的使命。
【滴——檢測到宿主對扁鵲認知升級,解鎖成就‘醫者仁心·初悟’。】係統提示,【當前與扁鵲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25勉強容忍→初步信任)。】
就在這時,老扁走進來,看見林越拿著那卷殘卷,眼神複雜。
“這卷竹簡,你看懂了?”老扁問。
林越點點頭,又搖搖頭:“看懂了一點,好像跟秦始皇焚書有關。師父,您是不是在擔心……”
老扁歎了口氣,走到窗邊,望著天上的明月,沉默了很久才說:“是啊,擔心。醫道傳承,比什麼都重要。當年長桑君把這些竹簡交給我時,就說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讓醫道斷絕。”
他轉過身,看著林越,眼神嚴肅:“阿越,我知道你來自‘現代’,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但我希望你記住,無論時代如何變遷,醫者的初心不能變。懸壺濟世,救死扶傷,這才是我們學醫的根本。”
林越看著老扁鄭重的眼神,第一次沒有覺得不耐煩,而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師父,我記住了。”
老扁欣慰地點點頭,又恢複了平時的毒舌:“記住了就好,趕緊把剩下的竹簡抄完!明天早上我要檢查!”
“哦……”林越拿起炭筆,心裡卻不再是之前的抱怨和煩躁,而是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感。
他看著竹簡上的文字,係統的翻譯模式依然在運行,但這次,他沒有覺得搞笑,而是認真地對照著古文和翻譯,一字一句地抄寫著:
【原文:“醫者,意也。善於用意,即為良醫。”】
【翻譯:醫生,靠的是悟性。善於思考,才能成為好醫生。】
林越喃喃自語:“善於用意,即為良醫……師父,我會努力的。”
窗外,月光皎潔,藥圃裡的草藥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林越知道,他的戰國學醫之路,才剛剛開始。而這條路,注定不會平坦,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有一個毒舌卻用心的師父,還有一個神秘的係統,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自己在這個時代的使命——傳承醫道,救死扶傷。
“加油吧,林越,”他對自己說,“你可是要成為戰國神醫的男人!”
手裡的炭筆在竹簡上沙沙作響,仿佛在為他的誓言寫下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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