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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終南山的懺悔!扁鵲曾用蠱殺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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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洞壁血名

終南山的雪總也化不透。

鬆針挑著冰碴子,像無數把小匕首懸在頭頂,風一過就簌簌落,砸在林越頸窩裡。那冷不是尋常的寒,是往骨頭縫裡鑽的涼,帶著終南山陰穀特有的濕意,讓他想起虢國太子陵裡的蠱池——隻是這裡沒有腥甜,隻有鬆煙和陳年藥草的苦。

長桑洞的石門嵌在峭壁裡,青灰色的岩麵爬滿地衣,像老人手背的斑。二字刻得蒼勁,筆鋒如老鬆盤虯,可末筆卻突然發飄,歪歪扭扭拖出半尺長的痕,劃破了整塊岩石的肌理,像寫字人突然脫了力,握著鑿子的手重重墜了下去。林越伸手摸那刻痕,邊緣還帶著細微的崩裂,是常年被指尖摩挲的痕跡——看來扁鵲常在這裡站著,一遍遍摸這兩個字。

進來吧。

扁鵲的聲音從洞裡漫出來,混著鬆煙的焦糊和陳年藥草的澀,比秦宮初見時啞了三分,像被歲月磨鈍的青銅劍,每一個字都帶著毛刺。林越推開門,一聲響,驚飛了洞簷下躲雪的幾隻寒雀。

洞不深,卻異常開闊,像被巨斧從山腹裡劈開的。洞中央的石台上,扁鵲盤腿坐著,身前一盞青銅燈燃得正旺,燈芯跳著,把他的影子投在洞壁上,忽大忽小,像個掙紮的魂。老人穿件洗得發白的麻布袍,袖口磨出了毛邊,手裡捏著根青銅針,正無意識地摩挲針尖——那針比尋常醫針粗些,針尖泛著冷光,不像救人的,倒像殺人的。

林越的目光很快被洞壁吸住了。

整麵石壁上,密密麻麻全是名字。有的刻得深,筆畫剛勁,像用鑿子砸出來的;有的刻得淺,被歲月磨得隻剩層皮,得湊近了才看得出字形;還有些新刻的,刻痕裡嵌著暗紅的粉末,指甲刮過能聞到淡淡的血腥氣,像剛淌過血。

阿翠。

林越的指尖落在兩個歪扭的字上。這名字刻得急,筆畫裡帶著顫抖,最後一筆拖得老長,劃破了底下的二字,像是刻字人突然情緒失控,鑿子偏了方向。

她是黑風寨的。扁鵲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林越一跳。老人仍沒抬頭,指尖的青銅針轉得更快了,準確說,是我造出來的的後代。

燈花爆開,火光猛地竄高,照亮了洞壁最深處的一行字。是行狂草,被劃了又劃,留下深深的溝,像用指甲硬摳出來的,墨色深得發黑:乙亥年,瘟疫,用噬心蠱控毒,三百二十七人活,後代皆生鱗。

林越的針盒突然發燙,燙得像塊烙鐵。他慌忙掏出來,屏幕上自動顯影出黑風寨孩子們的基因序列——那些纏繞在雙螺旋鏈上的鱗甲紋路,竟與洞壁刻字的劃痕完全吻合,連最細微的鋸齒都分毫不差。

您的意思是...林越的喉嚨發緊,指尖冰涼。

是我殺了他們。扁鵲突然抓起案上的鬆煙墨,在石台上狠命磨。墨錠與石麵摩擦的聲響像鈍刀割肉,咯吱、咯吱的,聽得人牙酸。那年終南山瘟疫,我剛從長桑君那兒學了蠱術,以為自己握著閻王爺的生死簿。他猛地把磨好的墨汁潑在地上,黑液順著石縫滲進去,像在淌血,噬心蠱確實壓住了病毒,可那些活下來的孕婦,生下來的孩子都帶鱗甲,三代不絕。

他突然抓起指間的青銅針,毫不猶豫地紮進自己的掌心。血珠湧出來,滴在地上的墨漬裡,暈開一朵朵小紅花,觸目驚心。

男娃活不過十五。老人的聲音抖得厲害,眼神空茫茫的,像在看很遠的地方,我見過一個叫狗剩的娃,十二歲那年鱗甲突然炸開,蠱蟲從他骨頭縫裡鑽出來,疼得在地上打滾,最後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他指著旁邊的刻痕,那裡有個模糊的字,就是他。

女娃呢?林越的聲音發顫。

被玄冥教擄去煉蠱。扁鵲的指尖劃過二字,刻痕裡的血粉沾在他指腹上,像抹不掉的罪,阿翠是個好姑娘,會唱山歌,繡的帕子上全是鼎心草。十五歲那年,玄冥教的人闖進黑風寨,她為了護著更小的妹妹,被蠱蟲咬斷了腿。我找到她時,她躺在草堆裡,鱗甲已經長滿了胸口,卻還攥著塊鼎心草,說神醫,救救我妹...

他突然指向洞壁一幅粗糙的畫。是用炭筆描的,線條歪歪扭扭,卻異常用力,有些地方炭粉都掉了,露出底下的岩石。畫裡是個孕婦,肚子鼓鼓的,腹中有個小小的影子,渾身長滿了鱗甲,一隻帶爪的小手正抓著母親的內臟,指甲縫裡還嵌著血肉。

這是我親眼所見。扁鵲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那婦人是個獵戶的婆娘,當年瘟疫時我救了她。生娃那天,她疼得撕心裂肺,我掀開被子一看——這娃正啃她的肝。他的指尖戳在畫中婦人的臉上,那裡被炭筆塗了又塗,分不清是眼淚還是血,她臨死前抓著我的手,指甲都掐進我肉裡,說神醫,救救我的娃,可我連自己造的孽都救不了。

吱呀——

洞門突然響了。林越回頭,見長桑君的影像從石壁裡浮出來。還是那副模樣:青布袍,左手握針,右手托著個蠱罐,隻是眼神裡多了層悲憫,像覆著雪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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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肯說了。他的聲音帶著山澗的回響,空落落的,當年我不讓你用蠱,不是不信你的醫術,是怕你忘了——醫道是渡人的船,不是劈人的斧。

扁鵲突然起身,動作太急,帶倒了身前的青銅燈。燈油潑在刻滿名字的石壁上,地燃起細小的火,那些名字被火光映得通紅,像一張張哭嚎的臉。

弟子知錯了!老人對著影像深深一揖,額頭撞在石台上,發出的悶響,這些年我走遍天下,尋遍醫書,終於在神農鼎的基因裡找到了中和的法子...就在那裡!他指著洞中央的石台,指尖因用力而發白,指節都在抖。

第二節圖譜泣血

洞中央的石台,是整塊青金石。

石質溫潤,泛著淡淡的幽藍,像把浸在水裡的巨斧。《神農鼎基因圖譜》就刻在上麵,金紅銀紫的線條像無數條河在石上奔流,在火光中蜿蜒遊走。林越湊近了才發現,每條線都是由無數個細小的字組成的,有的剛勁,有的娟秀,有的歪扭,像是無數雙手共同刻就的。

圖譜的邊緣,纏著兩圈螺旋紋路,像兩條交頸的蛇。蛇鱗上嵌著細小的水晶,燈光照過時,會折射出細碎的虹,像誰在流淚。林越認出其中一塊水晶——那形狀,與黑風寨孩子鱗甲裡嵌著的晶屑一模一樣。

這些水晶...

是從那些孩子身上取的。扁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濃重的疲憊,他們鱗甲裡的晶屑,其實是蠱蟲基因與人類基因衝突的產物。我把它們嵌在這裡,算是...給他們一個交代。

林越的針盒突然升空,盒麵的紋亮起,金紅的光流像條活的龍,從盒中湧出,精準地填補了圖譜上幾處空白。那些空白處瞬間亮起,組成完整的字,與林越血液裡的基因密碼產生共鳴,他的指尖傳來一陣溫暖的麻癢,像有無數條細流在血管裡遊走。

長桑君說,鼎魂藏著萬物共生的密碼。扁鵲的指尖劃過螺旋紋,那裡的刻痕突然滲出細小的血珠,順著蛇鱗的紋路往下淌,像蛇在流淚,我研究了三十年,才明白能中和蠱蟲基因的,不是彆的,是醫者自己的血。

他拔出青銅針,毫不猶豫地刺破指尖。血珠滾落在青金石上,的一聲輕響,像水滴落在玉盤裡。

奇妙的事發生了——血珠沒有散開,反而像條紅蛇,順著圖譜的紋路遊走。所過之處,那些與黑風寨孩子基因吻合的鱗甲紋路漸漸消退,露出底下溫潤的玉色,像冰雪消融。金紅的光流從血珠裡湧出來,與圖譜上的字產生共鳴,發出細碎的聲,像無數隻蜜蜂在振翅。

當年用蠱殺人的是我,扁鵲的聲音發顫,看著自己的血在圖譜上蔓延,現在該用我的血贖罪。

長桑君的影像突然清晰了些。他左手的青銅針與扁鵲的血珠產生共鳴,發出玉磬般的清響,醫道不是救一時,是護一世。你能懂這點,不算太晚。

護一世...扁鵲的皺紋裡盛著三十年的雪,此刻正順著眼角往下淌,滴在青金石上,與血珠融在一起,我把自己的基因注進了圖譜。以後誰用這圖譜,都得帶著我的教訓——醫道的終極不是征服,是承認自己會犯錯。

他突然看向林越,眼神裡有期待,也有恐懼,像在交一件滾燙的烙鐵:你敢用嗎?用一個殺人犯留下的東西?

林越的針盒光流突然暴漲,掃過整個圖譜。無數畫麵在光流中閃現:

黑風寨的廢墟裡,扁鵲跪在瓦礫中,親手種下鼎心草。草籽是用他的血泡過的,根須鑽進土裡時,纏著點點暗紅;

玄冥教的地牢外,老人用針盒乾擾蠱蟲的頻率。盒麵的劃痕深可見骨,是被蠱蟲的酸液腐蝕的,旁邊扔著半塊啃剩的乾糧,已經發黴;

徐福的培養艙外,他留下一張藥方,邊角寫著罪臣扁鵲,墨跡被淚水泡得發漲,暈開了字的最後一筆。

這不是贖罪,是救贖。林越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力量,您一直在彌補,這就夠了。

長桑君的影像突然笑了,笑聲震得洞頂的冰碴簌簌往下掉,像下了場碎雪。好孩子,這就是我讓你等的人。他的身影漸漸透明,化作一道金紅的光,鑽進圖譜的螺旋紋裡,記住,完美的醫道,要帶著傷痕前行。太乾淨的刀,割不了毒瘡。

圖譜突然旋轉起來,像個巨大的漩渦。金紅銀紫的光流、扁鵲的血、長桑君的光,全被卷了進去,在石台中央凝成一顆鴿卵大的珠子。

珠子泛著溫暖的光,像顆跳動的心臟。每跳一下,洞壁上就有一個名字順著光流飄過來,鑽進珠子裡,刻痕隨之變淺、消失,像是終於得到了安息。

林越看著和的名字飄進珠子,突然明白——這顆珠子,裝著的不是基因,是無數個被虧欠的靈魂,和一個醫者三十年的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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