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癱坐在地,護心鏡從手中滑落,在地上轉了個圈,鏡麵朝上。李貞的影像已經消失,鏡中隻映出阿月蒼白的臉,和她頸間發燙的項鏈——鏈墜缺角的地方,竟滲出細細的金紅血絲,滴在鏡麵上,與鏡背的暗紅垢融在一起,發出的響,像兩滴同源的血終於相遇,在鏡麵上暈開朵小小的紅梅。
他說的秦宮...林晚照捂著流血的後背走過來,指尖劃過屏障上的紋,藍光在他掌心凝成個小小的鼎形,溫度適宜,像塊暖玉,是鹹陽的秦宮遺址,我們去年發掘過,地磚下確實有異常的磁場反應,當時以為是自然現象,現在看來,是鼎耳碎片的能量!他突然抓住阿月的手,將護心鏡塞進她掌心,鏡背的磁石貼著她的生命線,傳來熟悉的燙意,你必須去。李貞的影像不會說謊,鼎耳是關閉時空裂縫的最後一塊拚圖,就像鑰匙配鎖,缺一不可。
阿月看著鏡中自己的倒影,項鏈的光在鏡麵上投下細碎的星,像撒了把鑽石。她突然想起鏡中李貞的口型——地磚下,第三塊,像道刻在骨頭上的指令,清晰得仿佛就在耳邊。
第三節地磚藏秘
阿月的指尖撫過護心鏡的磁石紋,冰涼的觸感裡藏著一絲暖意,像冬天揣在懷裡的手爐。
鏡麵突然泛起白霧,像被嗬了口熱氣,又像澡堂裡的蒸汽,朦朧中帶著濕潤。霧中漸漸浮現出戰國的秦宮——地磚是青灰色的,縫裡嵌著點金紅的光是鼎魂的碎片),像撒了把金沙;李貞半跪在地上,手裡攥著塊鼎耳碎片,銀白的蛇鱗在她手背閃爍,與阿月此刻的手影重疊,連指節的弧度都一樣。
徐福的人快到了,腳步聲就在回廊裡。鏡中李貞的聲音帶著喘息,她的骨笛插在腰間,正用匕首撬起第三塊地磚,磚縫裡的土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深色的泥土,帶著股潮濕的腥氣,鼎耳碎片必須藏在這裡,隻有巫竅的血能喚醒它...阿月,記住,是第三塊,對著殿門的第三塊,地磚角上有個小小的蛇形記號。
她將鼎耳碎片塞進地磚下的暗格,碎片剛接觸到土壤,就發出的輕響,金紅的光順著磚縫蔓延,在地上凝成個小小的蛇形,與李貞的巫血紋完全相同,蛇眼的位置,正是暗格的鎖孔。我娘說,巫竅的傳承從來不是血脈,是信念。她突然抬頭,目光穿透鏡麵,落在阿月臉上,眼神裡帶著股熟悉的堅定,像在看另一個自己,你的項鏈,是我當年送給74號的,她的基因裡有我的巫血...你也是,阿月,你身上有我的影子。
阿月的項鏈突然騰空,鏈墜缺角的地方對著鏡麵,竟與李貞藏進去的鼎耳碎片嚴絲合縫,像拚圖找到了丟失的那塊。護心鏡的白霧越來越濃,李貞的影像開始模糊,她的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像被風吹散的線:秦宮的壁畫裡,有打開暗格的符印...用項鏈的血...塗在...蛇眼...
鏡麵恢複清明時,阿月的指尖已經被護心鏡的磁石劃出細小的血痕。血珠滴在鏡麵上,映出實驗室窗外的夜空——幾顆星星正沿著裂縫消失的方向移動,像被什麼東西吸引著,軌跡竟與秦宮地磚下的蛇形紋完全重合,形成一個巨大的星座,像隻展翅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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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星象指引。林晚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背著個巨大的背包,裡麵裝著考古工具和磁石網,拉鏈的聲音在安靜的實驗室裡格外清晰,秦宮的經緯度對應的星區,今晚正好有流星雨,與地磚下的磁場頻率完全同步,是打開暗格的最佳時機,就像鑰匙插進鎖孔,時機不對,轉不動。他將一張秦宮平麵圖塞進阿月手裡,上麵用紅筆圈出第三塊地磚的位置,旁邊畫著個小小的蛇形,與鏡中李貞的巫血紋一模一樣,我已經申請了緊急發掘許可,隊裡的人在秦宮等我們,帶著最好的探測儀。
阿月看著平麵圖上的蛇形標記,突然想起玄冥衛領頭者的話——鼎耳是你的宿命。她握緊護心鏡,鏡背的磁石貼著掌心,傳來熟悉的燙意,像戰國的李貞正在隔著時空,對她點頭,說去吧,我等你。
實驗室的門被推開時,晚風卷著海水的腥氣湧進來,帶著點鹹濕的涼。阿月的項鏈在風中輕輕晃動,鏈墜缺角的地方,隱約能看到的刻痕,與秦宮暗格的編號完全相同,像個早已寫好的結局。
走吧。林晚照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長,像個孤獨的感歎號,去秦宮,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也拿回兩千年的真相。
阿月跟在他身後,護心鏡在口袋裡發燙,像揣了塊燒紅的烙鐵,熨帖著她的掌心,也熨帖著那顆因跨越時空而躁動的心。她知道,這場跨越時空的追尋,終於要走到終點——秦宮的地磚下,不僅藏著鼎耳碎片,還藏著兩個時代的信念,像顆埋了兩千年的種子,等著被巫竅的血喚醒,開出名為的花。
第四節星軌為證
秦宮遺址的夜風吹著磚縫裡的草,發出的響,像誰在低聲說話。
阿月舉著護心鏡站在大殿中央,鏡背的磁石紋路與地麵的磁場產生共鳴,發出的輕響,像遠處傳來的鐘聲。林晚照的團隊正在清理第三塊地磚,毛刷掃過磚麵,露出底下刻著的蛇形紋,紋路裡滲出金紅的光,與阿月的項鏈完全同步,像兩顆跳動的心臟,頻率一致。
就是這裡。阿月的指尖撫過蛇形紋的眼睛,那裡的磚縫特彆寬,像故意留的標記,邊緣還能看到細小的劃痕,是匕首撬過的痕跡,與鏡中李貞用的匕首形狀吻合,李貞的影像沒騙我,蛇眼的位置,就是暗格的鎖。她摘下項鏈,鏈墜缺角的地方對著磚縫,金紅的光突然暴漲,順著紋路蔓延,在地上織成張光網,與護心鏡的藍光交相輝映,像白天與黑夜的交界。
地磚突然輕微震動,像有東西在底下呼吸,嗡鳴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像遠處的悶雷。林晚照的隊員們舉起磁石網,網眼的大小剛好能卡住可能竄出來的蠱蟲他們聽過阿月的描述,臉上都帶著緊張),每個人的手心都捏著汗,連呼吸都放輕了。
用項鏈的血。阿月想起李貞的話,毫不猶豫地咬破指尖,將血珠滴在蛇形紋的眼睛上。血珠剛接觸到磚麵,就被迅速吸了進去,像水滴進乾涸的土地。
一聲脆響,第三塊地磚突然彈起,像被無形的手掀開,露出底下的暗格。暗格裡沒有蠱蟲,隻有塊巴掌大的鼎耳碎片,泛著金紅的光,像塊凝固的火焰,與阿月的項鏈纏在一起,像久彆重逢的親人,緊緊相擁,再也分不開。
碎片剛被取出,夜空突然劃過流星雨。金色的光軌從秦宮上空掠過,與地上的光網完全重合,形成一個巨大的字——與戰國鼎心的符印、實驗室的屏障紋,一模一樣,仿佛天地間的一場盛大簽名,證明著跨越千年的相遇。
阿月舉著鼎耳碎片和護心鏡,突然明白:所謂的跨時空殺招,從來不是徐福的玄冥衛,是兩千年的信念傳承。李貞藏在這裡的,不僅是鼎耳碎片,是巫竅的勇;淳於髡留下的護心鏡,是墨家的智;而她手裡的項鏈,是跨越時空的信。這三者加起來,才是對抗徐福最厲害的武器,像三足鼎立,缺一不可。
遠處傳來汽車的轟鳴聲,是林晚照說的支援隊。阿月將鼎耳碎片塞進項鏈的缺角,金紅的光瞬間填滿縫隙,發出的輕響,像顆完整的心臟在跳動,溫暖而有力。
護心鏡的鏡麵突然亮起,映出實驗室裂縫閉合的畫麵——最後被吸入的玄冥衛,綠眼裡的光流裡,竟藏著秦宮的影像,像在說歡迎回家,又像在發出最後的警告。
阿月握緊項鏈,指腹的溫度透過金屬傳來,帶著戰國的暖。她知道,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但隻要項鏈還在跳動,護心鏡還在發光,秦宮的地磚下還藏著未說儘的秘密,徐福的跨時空殺招,就永遠贏不了人心的向光——就像這場流星雨,雖然短暫,卻足以照亮前路,讓每個時代的人,都能循著光,找到屬於自己的戰場。
夜風穿過秦宮的回廊,帶著鼎耳碎片的清香,像誰在說:我們,從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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