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體突然發出震耳的嘶吼,聲波撞在金紅光的屏障上,激起層層漣漪。它掙脫了光的束縛,胸前的金屬斑重新閉合,傷口處滲出黑血,是蠱蟲被殺死的痕跡,蟲屍在傷口處凝成層黑痂,像塊醜陋的疤。它的命門穴果然泛著淡淡的金屬色,像塊未打磨的鐵,與周圍的皮肉格格不入,轉動身體時,那裡的皮膚會出現細微的褶皺,是金屬與肉體還未完全融合的證明。
“它在自愈!”子陽的左臂再次發燙,掌心又凝成些琥珀液,顏色比之前深了些,像加了料的蜜,“蠱蟲藥的效力快過了!這些金屬基因像有智慧,在識彆並殺死蠱蟲!”
“我來引它!”太子突然張開雙臂,王紋的金光在完美體周圍織成個籠子,碎片的光流故意往命門穴的反方向引,形成個明顯的薄弱點,“你和子陽準備,我喊‘開’就動手!它的戰鬥本能會讓它攻擊看起來最容易突破的地方,這是所有生物的共性,包括變異體!”
完美體果然中計,金屬臂瘋狂砸向光籠的薄弱處太子故意留的破綻),每一拳都讓整個激戰區震動,地磚裂縫裡的綠液被震得飛濺,像灑了把毒藥。它的命門穴完全暴露在子陽的射程內,那裡的金屬色因劇烈運動而變深,像塊被反複敲打的鐵。
子陽的琥珀液脫手而出,這次不是手扔,是用改裝過的彈射器發射,藥劑瓶在空中劃出道精準的弧線,瓶口的引信用清瘀蠱的絲製成)在接觸空氣的瞬間燃燒,發出“滋滋”的響。液體剛接觸到命門穴的金屬色,就“噗”地炸開,三隻蠱蟲的虛影比之前大了三倍,像三頭小獸,死死咬住那塊未完全金屬化的皮肉,噬心蠱的倒刺甚至穿透了表層,往深處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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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林越的三棱針帶著三血線,順著蠱蟲咬出的缺口刺進去,針尾的“慎”字與太子的王紋、子陽的琥珀液產生共鳴,爆發出刺眼的光,像顆小太陽。完美體的命門穴突然凹陷,金屬基因像被抽走的絲,順著針尾往外湧,在地上積成灘黑泥,散發著鐵鏽味,還冒著細小的泡,是蠱蟲酸液在繼續作用。
“成了...”子陽的聲音發顫,左臂的蠱蟲突然安靜下來,像完成了使命的士兵,伏在掌心不再動彈,“蠱蟲藥在幫它排金屬基因,王血在修複它的意識,林越的針...”
“在給它造新的竅。”扁鵲的影像在光輪中微笑,身影模糊,卻能看到他手裡的金針在輕輕晃動,“這個竅叫‘心’,能感知喜怒哀樂,能明白‘失去’的重量,金屬基因最怕這個,因為它冰冷、沒有感情,無法理解‘珍惜’二字。”
林越突然想起未來記憶裡的畫麵——完美體在監控室看著現代阿月的照片,眼神裡有不易察覺的羨慕,那是它第一次對“非完美”的事物產生向往。他對著完美體大喊:“你永遠成不了真正的人!因為你沒失去過,不懂珍惜!那些被你當成實驗品的克隆人,那些被你傷害的黑風寨孩子,他們的痛苦你感受不到,所以你的基因再完美,也是殘缺的!”
完美體的動作猛地頓住,命門穴的金屬色突然褪去些,露出底下淡紅的皮肉,像被說中了心事,瞳孔裡第一次出現了迷茫,不再是之前的瘋狂或冷漠。
第四節三力合璧
激戰區的空氣突然凝重得像塊鐵,完美體的金屬尖停止生長,王紋光輪的轉速卻越來越快,將三方的力量擰成股繩,金紅、琥珀、墨綠的光在中央交織,像幅流動的畫。
子陽的左臂爬滿銀白的鱗人蠱共生的極致狀態),鱗片的紋路與蠱蟲的環節完全相同,泛著珍珠般的光澤。他掌心的琥珀液不再是液體,而是凝成三枚蠱蟲形狀的栓劑,分彆刻著“君”“臣”“佐使”,栓劑的表麵能看到細小的氣孔,是蠱蟲還在呼吸的證明:“扁鵲先生說,最後一步需要‘動態藥劑’完全融入完美體的基因鏈,像給莊稼除根,不能留死角。這些栓劑會在它體內緩慢釋放,持續七十二個時辰,確保金屬基因被徹底清除。”
林越的三棱針吸飽了王血,針身泛著金紅的光,針尾纏著的三血線與竹簡上“造竅”禁針的圖譜完全重合,連針的傾斜角度都分毫不差:“太子,你用王血穩住它的意識,彆讓它陷入狂暴;子陽,你的栓劑按‘君先臣隨,佐使斷後’的順序打,我數到三就刺命門穴的核心,那裡是它意識與身體連接的樞紐,也是金屬基因的源頭。”
虢國太子將鼎耳碎片按在完美體的百會穴,王血順著碎片的紋路往裡鑽,像無數條細小的金蛇,光輪在完美體的頭頂凝成個巨大的“惑”字:“它的意識裡有徐福的指令,像道無形的牆。我用王血引它想起黑風寨的孩子——那些被它當成實驗品的無辜者,他們的笑臉是它最不敢麵對的‘失去’,這是扁鵲先生教我的‘以情破障’法。”
完美體的眼神果然出現波動,金屬尖開始消退,命門穴的皮肉越來越紅,像充血的傷口,血管在皮膚下輕輕跳動,帶著生命力的節奏。
“一!”林越的三棱針對準命門穴的中心點,那裡因王血的刺激,浮現出個細小的黑洞,是基因鏈的斷層,像宇宙中的奇點。
“二!”子陽的三枚栓劑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三道弧線,分彆衝向完美體的上中下三丹田,栓劑表麵的氣孔噴出細小的霧,在空氣中留下三道琥珀色的軌跡,像三顆精準的導彈。
“三!”
三棱針刺入黑洞的刹那,子陽的栓劑同時炸開,琥珀色的液霧將完美體裹在中央,形成個巨大的繭。三隻蠱蟲的虛影在霧中狂舞,噬心蠱啃斷最粗的金屬鏈,鎖筋蠱將斷鏈纏成結,清瘀蠱則把結團拖向基因斷層,像在填補漏洞,過程中發出“哢嚓哢嚓”的響,像在嚼碎什麼堅硬的東西。
完美體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劇烈抽搐,皮膚下的金屬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露出底下與常人無異的皮肉,帶著健康的淡粉色。它的瞳孔裡閃過無數畫麵:黑風寨孩子的笑臉、克隆人衛隊的掙紮、徐福冷漠的臉...最後定格在現代阿月的照片上,眼神裡第一次有了“悔”的情緒,像蒙塵的鏡子被擦亮。
“成了...”子陽的鱗甲漸漸消退,左臂的牙印徹底消失,像從未有過,皮膚光滑如初,隻有掌心還殘留著淡淡的蠱蟲味,“蠱蟲藥在幫它排金屬基因,王血在修複它的意識,林越的針...”
“在給它造新的竅。”扁鵲的影像在光輪中微笑,身影漸漸清晰,能看到他白須上沾著的藥草屑,“這個竅叫‘心’,能感知喜怒哀樂,能明白‘失去’的重量,金屬基因最怕這個,因為它冰冷、沒有感情,無法理解‘珍惜’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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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耳碎片突然爆發出強光,將完美體包裹其中,像顆巨大的琥珀。當光芒散去,原地隻剩下個穿著粗布袍的年輕人,眉眼間有林越的影子,卻多了份溫和,他摸著自己的命門穴,那裡有個細小的針痕,像顆痣,帶著淡淡的暖意。
“我是誰?”他茫然地問,聲音裡沒有了金屬的鈍響,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澈。
林越收起三棱針,看著太子手中的鼎耳碎片——碎片的金光裡,能看到未來的畫麵:這個“新”的完美體,正在黑風寨教孩子們辨識藥草,他的身後,子陽的蠱蟲在田埂上爬行,像在守護莊稼,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得像場夢。
“你可以是任何人。”林越的聲音帶著釋然,“但最好是個懂得珍惜的人。”
激戰區的閘門緩緩打開,陽光照進來,落在三人身上,帶著海水的鹹腥和藥草的清香。子陽看著自己的掌心,那裡空空如也,卻仿佛還握著蠱蟲的溫度;太子的王紋漸漸平息,碎片的光與他的血融在一起,像顆跳動的心臟;林越的三棱針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針尾的“慎”字,比任何時候都清晰,像在提醒他:醫道的終極,從來不是治愈某個個體,是讓“珍惜”的種子,在每個被拯救的生命裡生根發芽,最終長成守護世界的森林。
遠處的東海傳來浪濤聲,像在為這場跨越認知的勝利,奏響綿長的歌。而在時空的另一端,現代博物館的展櫃裡,一枚琥珀色的藥劑樣本旁,標注著這樣一行字:“公元前257年,子陽以‘人蠱共生’之術,開創動態藥劑學先河,其‘君臣佐使’的蠱蟲配伍理念,影響後世醫學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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