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卷?”徐福對著手稿低吼,唾沫星子濺在《腸腑逆氣論》的封麵上,“你年輕時為了驗證‘臍為先天之本’,把自己剛出生的兒子當實驗品,用不同藥草敷臍,記了整整五年的生長日誌,連吃奶的次數都記!你敢說你不卷?”他突然抓起手稿往地上摔,竹簡散開一地,像群被打散的鳥,“可你卷得蠢!卷得不值!我的鼎氣灌腸,一天頂你十年!”
助手嚇得縮在角落,不敢接話。他知道,徐福最恨的不是扁鵲的醫術,是扁鵲的“卷”——那種不計回報、不顧自身的鑽研,像麵鏡子,照出他所有“捷徑”裡的貪婪和怯懦,讓他夜裡總做噩夢,夢見自己抄的手稿突然活過來,變成無數根金針,紮進他的心臟。
改造艙的門突然打開,完美體扶著牆走出來,黑袍空蕩蕩的,像掛在衣架上,每走一步都晃一下,卻異常堅定。他的第三竅已完全閉合,肚臍處的藥粉還在發光,像顆小小的星,映得他的臉格外平靜。“師父...我懂了...”他的聲音平靜,沒有了之前的暴戾,像被雨水洗過的石頭,“你灌給我的不是鼎氣...是你的怕...怕扁鵲的‘笨辦法’比你的‘巧辦法’管用...怕後人記得他的‘慢’,忘了你的‘快’...”
徐福的手抖得像篩糠,突然抓起桌上的神農鼎殘片,就往完美體的肚臍刺去:“我讓你懂!我讓你懂!”他的眼睛通紅,像瘋了的狗,“我才是卷王!我才是!”
完美體沒有躲,隻是看著他,眼神裡帶著憐憫,像在看個迷路的孩子:“你當年偷他的手稿時,就該想到——他寫的每個字,都是用自己的血和痛換來的,你搶不走,隻能抄,抄得再像,也沒有魂。他卷的是醫道,你卷的是欲望,根本不一樣。”
鼎片刺到離肚臍寸許的地方,突然被股無形的力彈開,“當啷”一聲掉在地上,摔成兩半,藍光瞬間熄滅,像隻死了的蟲。完美體肚臍的藥粉突然爆發出金紅的光,在半空凝成個旋轉的光輪,輪中浮現出扁鵲搗藥的身影,石杵正對著徐福,像在說:“卷錯了方向,再狠也是徒勞。”
控製台的屏幕突然自動亮起,調出徐福的實驗日誌,最新的一條寫著:“仿扁鵲臍療,失敗第37次...原因:無法理解其‘藥氣順經絡自然遊走’的原理,強行引導則暴走...”字跡潦草,透著股氣急敗壞的狠。
“不——”徐福癱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雙手,那雙手沾過鼎氣、蠱毒、人血,卻始終學不會扁鵲的“穩”,連握針的手都會抖,“我怎麼會輸...我明明比他卷...”
第四節醫道長河
改造艙的鼎氣漸漸散去,露出裡麵斑駁的牆,徐福灌鼎氣的導管還插在地上,像根廢棄的枯骨,管內的藍光已完全熄滅,隻剩下些黑色的殘渣,像燒完的香灰。
林越扶著完美體走進藥浴艙,蒸汽立刻裹了上來,藥香瞬間壓過了鼎氣的鐵鏽味,像春天趕走冬天。扁鵲正往藥臼裡加龍血樹汁,褐色的液體與首烏糊融在一起,泛起細密的泡沫,像杯調好的藥飲,表麵還浮著層金色的油光,是藥石的精華。
“躺下吧。”老醫者指了指艙中央的石床,上麵鋪著麻布,沾著藥草的碎末,摸上去溫熱,像曬過太陽的被子,“這藥浴能幫你把殘留的鼎氣排乾淨,第三竅雖沒長成徐福要的樣子,卻長了你自己的‘心竅’,這才是最珍貴的,像顆會發芽的種子,比青銅鐵石有生氣。”
完美體躺下時,石床突然亮起淡淡的光,與他肚臍的藥粉產生共鳴,在床單上織出張經絡圖,圖上的線條是活的,隨著呼吸輕輕流動,像條蜿蜒的河,從肚臍出發,流向四肢百骸,每個穴位都像顆跳動的水珠。
“你看。”扁鵲用石杵指著圖上的“臍”位,那裡是所有經絡的起點,像條河的源頭,水草豐美,“徐福隻看到了‘灌腸’的管子,沒看到這條河。他以為把鼎氣灌進去就能成,卻不知道水要順著河道走,強行堵截,隻會泛濫成災。醫道也是這樣,要順,不能逆;要養,不能催。”
林越的目光落在完美體的肚臍上,藥粉正在慢慢滲入,留下個淺紅的印記,像顆小小的種子。他突然想起扁鵲之前的話,關於個人行為、國家行為、曆史行為——此刻,扁鵲正在用這藥浴救一個人個人),但他教給林越的臍療原理,未來能救無數人國家),而這“順應自然”的醫道理念,會被寫進醫書,影響後世曆史),像這條經絡河,從源頭出發,流經無數土地,滋養無數生命,從未停歇。
“徐福卷錯了地方。”林越的聲音帶著釋然,蒸汽在他的睫毛上凝成細小的水珠,像哭過的痕跡,“他卷的是破壞力,我們卷的是生命力,本質就不同。”
完美體突然笑了,笑聲裡帶著蒸汽的濕潤,像雨後的風鈴:“我以前總以為,完美就是沒有缺陷,像塊沒有雜質的金屬,硬邦邦的。現在才懂,完美是像這經絡河——能容納不同的水藥氣、血氣、甚至邪氣),能繞開障礙病灶),最終流向該去的地方竅),這才是活的完美,不是死的標本。”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臍,那裡的印記還在發燙,“謝謝你,林越。也謝謝扁鵲先生,讓我明白,被鼎氣灌出來的是怪物,被藥香養出來的才是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扁鵲的石杵停在半空,白須在蒸汽中輕輕晃動,像在點頭:“說得好。所謂完美體,從來不是基因鏈的零誤差,是像這條河一樣,有韌性,有包容,能在變化中找到平衡——這才是徐福永遠不懂的,他的‘完美’是塊死鐵,我們的‘不完美’才是活水,能孕育生命。”
藥浴艙的門被推開,子陽和虢國太子走進來,手裡捧著鼎耳碎片,碎片的光與藥浴的蒸汽融在一起,在艙內凝成道彩虹,橫跨在完美體的石床上方,像座連接過去與未來的橋,橋上流動著細小的光點,是不同時代的醫道智慧。
“改造艙的鼎片被我們收起來了。”子陽的左臂還纏著布,卻笑得燦爛,露出兩顆小虎牙,“徐福跑了,控製台的日誌我們都拓下來了,他那些‘卷’出來的歪門邪道,以後都能變成醫道的‘反麵教材’,也算他為醫學做了點貢獻,雖然是反麵的。”
虢國太子將鼎耳碎片放在完美體的枕邊,碎片的光流與他的肚臍產生共鳴,在牆上投下幅畫麵:未來的醫書裡,印著扁鵲的臍療圖、林越的針法、子陽的動態藥劑,甚至還有完美體的“心竅”理論,標題寫著“順氣為上——論醫道的韌性”,旁邊配著段小字:“公元前257年,東海基地的這場‘卷王之爭’,證明醫道的終極是‘生’,而非‘勝’。”
“你看。”林越指著那畫麵,蒸汽在他眼前形成層薄霧,讓未來的景象顯得格外溫柔,“你的故事,也會成為這條河的一部分,像塊投入湖心的石子,漣漪會一直擴散下去。”
完美體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映了彩虹的湖。他伸手觸摸鼎耳碎片,碎片的光流順著他的指尖,往肚臍的印記裡鑽,那裡突然冒出顆小小的綠芽,是長桑洞的還魂草,在蒸汽中輕輕搖晃,像在向世界問好。
“是還魂草。”扁鵲的聲音帶著笑意,石杵輕輕敲了下藥臼,發出“咚”的輕響,像在為這株新生命鼓掌,“長桑洞的草,最懂在廢墟裡生根。”
藥浴艙的蒸汽漸漸散去,露出外麵的星空,東海的浪濤聲順著通風管飄進來,像在為這條經絡河,唱首悠長的歌。林越看著石床上的完美體,看著他肚臍上的還魂草,突然明白:所謂卷王的終極較量,從來不是誰贏了誰,是哪種理念能留下來,像這還魂草,在時光的土壤裡,生根、發芽、開花,結出能滋養後人的果實。而扁鵲教給他的,不僅是醫術,是如何讓自己的“根”,紮進曆史的土壤,成為文明長河裡,一朵永不凋謝的浪花,帶著藥香,流向永遠。
喜歡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戰國醫學卷王請大家收藏:()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戰國醫學卷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