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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下 陰陽家踢館!五運六氣鬥不過臨床數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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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玄術逞凶

秦宮大殿的銅鶴香爐裡,燃著西域進貢的安息香,煙柱筆直如劍,穿透殿內的濁氣,在梁間纏繞成淡淡的霧。可這清冽的異香,卻壓不住一股更盛的腥氣——那是陰陽家帶來的龜甲灼燒後的味道,像焦糊的皮革混著陳年的血腥,鑽進鼻腔時帶著股蠻橫的霸道,讓人喉頭發緊,莫名煩躁。

鄒衍站在殿中,黑袍上繡著北鬥七星,銀線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像撒了一把碎冰。他身形高大,脊背挺得筆直,仿佛一座終年不化的雪山,手裡捏著塊龜甲,裂紋縱橫交錯,像條被車輪碾過的蛇,鱗片碎得七零八落。“陛下的痹痛,非關藥石,是天象所致。”他的聲音像洪鐘撞在青銅鼎上,震得梁上的積塵簌簌落下,在金磚地上鋪了薄薄一層,像撒了把細鹽,“今年歲在鶉火,火星當值,火氣克金。肺屬金,筋屬木,金弱則木枯,故筋脈失養,發為痹痛。此乃天道示警,非人力可違,湯藥如何能逆天?”

武王坐在龍椅上,左臂還貼著扁鵲調製的膏藥,青黑色的藥汁透過細麻紗布隱隱可見,像塊凝固的淤青。他皺起眉,指節在扶手上輕輕敲擊,發出“篤篤”的輕響,節奏雜亂,顯露出內心的煩躁:“鄒先生的意思是,焚香祭天就能好?不必再喝扁鵲的湯藥了?朕這胳膊,喝了他的藥確實鬆快了些。”

“非止焚香。”鄒衍身後的弟子呈上一隻青銅鼎,鼎身刻著二十八星宿,每顆星都嵌著細小的綠鬆石,在光下閃著幽藍的光。鼎裡堆著蓍草葉片帶著乾枯的黃)、朱砂紅得像凝固的血)、還有三枚刻著星象的骨片,骨片邊緣磨得光滑,顯然是常年摩挲的結果,指腹的溫度已浸透了骨質。“需在子時焚龜甲,以陛下的血塗裂紋——需是指尖血,最含陽氣;再由貧道誦《太玄經》七七四十九日,每日三炷香,三叩首,必能逆天改命,驅散鶉火戾氣。”

扁鵲站在階下,青布袍的下擺掃過地磚,帶起細小的塵埃,在陽光裡翻滾成金色的霧。他藥箱裡的竹簡硌著腰,那是三個月的診療記錄,竹片邊緣被他翻得發毛,露出內裡淺黃的竹質。他上前一步,聲音不高,卻像石子投入深潭,清晰地傳到殿內每個角落:“鄒先生可知,陛下的痹痛總在辰時加劇?”

鄒衍抬眼,丹鳳眼斜挑,眼尾的皺紋裡積著經年的不屑,像在看一個擺弄草根的鄉野村醫。“辰時屬木,木助火勢,火更旺則金更弱,故痛劇——此乃五運六氣之理,扁鵲先生怕是不懂。”他頓了頓,指尖摩挲著龜甲的裂紋,語氣裡帶著施舍般的傲慢,“先生隻知切脈抓藥,怎知天象運轉的玄機?天上一星動,地上萬人驚,豈是幾根藥草能比的?”

“我不懂玄理,隻懂臨床。”扁鵲展開竹簡,墨跡密密麻麻,像一群排隊的螞蟻,爬滿了竹片的正反麵。他指著其中一段,聲音陡然清晰:“這是三月來的記錄:陛下每日辰時79點)痹痛加劇,脈象浮數如沸水煮茶,脈形躁急,像亂跳的珠子;巳時911點)漸緩,脈沉細如抽絲,力道綿弱;申時1517點)最輕,脈平和如溪流,從容不迫。辰時是胃經當令,恰是早餐後一個時辰,與飲食中殘留的商陸毒相關——商陸毒在辰時代謝最烈,故痛劇;與天象何乾?”

鄒衍的弟子突然冷笑,那笑聲像生鏽的鐵片摩擦,刺耳得讓殿角的銅鈴都顫了顫。其中一個麵白無須的弟子舉著塊龜甲,甲上的裂紋歪歪扭扭,像條凍僵的蛇:“扁鵲!你懂什麼?龜甲裂紋顯示,陛下的痛與商陸無關,是火星犯紫微宮!去年趙國大旱,赤地千裡,就是歲在大梁,土克水所致,貧道一祭天就下了三天雨,你行嗎?”

“趙國大旱是因為黃河改道,河床裸露三十裡,沿岸井泉皆枯,與土克水何乾?”扁鵲的聲音陡然拔高,像金針刺破窗紙,尖銳而有力,“你祭天那日本就該下雨,當地老農早說了‘雲像魚鱗,不出三日雨’,不過是巧合!就像陛下的痹痛,你焚龜甲四十九日,毒清了自然會好,卻偏要說成是玄術之功,欺瞞君王!”

香爐裡的安息香突然“劈啪”作響,燈花爆了個火星,煙柱猛地歪斜,像要傾倒。鄒衍捏碎了手裡的龜甲,裂紋紮進掌心,滲出血珠,滴在黑袍上,像朵綻開的黑花,迅速暈開。“放肆!”他的聲音帶著被戳破的暴怒,“敢質疑陰陽大道!你可知質疑天道者,必遭天譴?去年齊地有醫者笑貧道‘裝神弄鬼’,不出三月就被天雷劈死,屍骨無存!”

武王看著兩人爭執,眉頭皺得更緊,左手不自覺地按在左臂上——那裡現在還隱隱作痛,像有條小蛇在肉裡鑽。他實在分不清,是天象的錯,還是商陸毒的錯。殿內的空氣像凝固的鉛,連燭火都忘了跳動,隻有漏刻的“滴答”聲,在寂靜裡敲得人心慌。

第二節辰時析痛

子時的梆子敲過三遍,東宮偏殿還亮著燈,燈芯爆出的火星像撒了一地的碎金,落在竹簡上,明明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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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鵲鋪開的竹簡上,畫著幅奇怪的圖——橫軸是十二個時辰,用墨線標得筆直是用墨家墨線儀畫的,比人手準十倍);縱軸是痹痛程度用“+”的多少表示),辰時那欄堆著七個“+”,像座小山;申時隻有兩個,像粒石子。圖旁用朱筆寫著:“辰時痛劇,與早餐中商陸殘留峰值吻合;申時痛緩,因毒隨氣血代謝減弱。”墨跡乾了,卻還帶著淡淡的朱砂味。

子陽捧著墨家墨線儀,那是個銅製的架子,纏著浸了墨的絲線,線端墜著塊鉛錘是用渭河裡的鉛煉的),能畫出筆直的線,比人手畫的準十倍。“先生,這圖真能說服陛下?”他看著圖上的曲線,像條起伏的河,“鄒衍的話聽著就嚇人,什麼‘火氣克金’‘火星犯紫微’,老百姓就信這個,聽著就玄乎,不像咱們的數據,乾巴巴的,連個‘天譴’都沒有。”

“嚇人的話易說,治病的理難講。”扁鵲用墨線儀沿著“+”的頂端畫線,墨痕在竹簡上凝成條鋸齒狀的曲線,像被狗啃過的木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規律,“你看這曲線,和商陸毒的代謝曲線完全重合——辰時毒最強,痛最烈;巳時毒減,痛緩;申時毒最弱,痛最輕。這就是證據,比龜甲裂紋實在。龜甲裂紋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曲線不會騙人,它就在那裡,該高的地方高,該低的地方低,像日出日落,從不騙人。”

突然,殿門被推開,冷風灌進來,吹得燭火晃了晃,差點熄滅。鄒衍的弟子闖進來,手裡舉著塊新龜甲,甲上的裂紋剛燒出來,還帶著焦味,像塊烤糊的餅。“扁鵲!你敢不敢賭?明日辰時若陛下不痛,算你贏;若痛,就燒了你的竹簡,拜我師為師,從此不得再行醫,隻能給貧道們燒火!”

扁鵲盯著他手裡的龜甲,裂紋歪歪扭扭,像條死蛇,忍不住冷笑:“賭就賭。但我要加一條:明日辰時給陛下喝甘草湯解商陸毒),若痛減,就是毒的事;若還痛,我認輸,任你處置,燒竹簡、拜師,絕無二話。”

弟子愣了愣,眼珠在眼眶裡轉了三圈,大概沒料到他會加條件,怕有詐。可轉念一想,甘草不過是尋常藥草,怎敵得過天意?隨即拍掌:“好!就依你!貧道這就去告訴陛下,讓陛下做見證!明日辰時,就是你這醫匠認輸之時!”

子陽看著他的背影,急得跺腳,鞋底子在地上磨出“沙沙”聲,像隻焦躁的小獸:“先生!萬一甘草湯沒用怎麼辦?這可是賭上您的名聲啊!您忘了夏無且的下場了?”

扁鵲收起墨線儀,指尖劃過曲線的波峰,那裡的墨痕最深,是反複描摹過的。“商陸毒遇甘草則解,就像火遇水會滅,就像太陽出來霧會散,這是醫理,不是玄術。他輸定了。”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斬釘截鐵的力量,“子陽,記著,醫道或許贏不了口舌,但一定贏得過病痛。”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落在竹簡上,那道鋸齒狀的曲線,像把鋒利的刀,正等著剖開玄術的偽裝,露出裡麵空空如也的真相。燭火搖曳,將師徒倆的影子投在牆上,一大一小,像兩座堅守的山,在漫漫長夜裡,守著那點不滅的光。

第三節墨線證脈

辰時的陽光剛爬上殿角的鴟吻,金色的光順著瓦當流淌,像給秦宮鍍了層金,連磚縫裡的青苔都閃著光。大殿裡的氣氛卻像拉滿的弓,繃得緊緊的,連呼吸聲都輕了許多,像怕驚了什麼。

武王坐在榻上,左臂搭在青玉幾上,玉的涼意透過衣料滲進來,稍微緩解了些酸脹。他的指尖在玉麵上輕輕劃著,那裡的紋路像河流,蜿蜒卻堅定。扁鵲捧著甘草湯,陶碗裡的湯泛著棕黃色,飄著甘草的碎末,散發著淡淡的甜香,像剛熬好的蜜水。鄒衍捏著龜甲,指腹摩挲著上麵的裂紋,像在撫摸稀世珍寶,指節卻因用力而發白。兩邊的人都盯著漏刻——還差一刻到辰時,銅壺裡的水“滴答”落下,像在倒數,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陛下且記,”鄒衍的聲音帶著蠱惑,像毒蛇吐信,尾音拖得長長的,“若痛加劇,便是天意示警,需立刻焚龜甲,不可遲疑,否則火氣攻心,輕則殘廢,重則……性命難保啊。”他特意加重了“性命難保”四個字,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扁鵲沒說話,隻將甘草湯遞過去,碗沿碰在武王的手指上,溫熱的觸感讓人安心,像春日裡的陽光。“陛下,喝了這個,再試試抬臂。”

武王仰頭飲儘,湯藥甘醇,順著喉嚨滑下,像股暖流,熨帖了五臟六腑,連呼吸都順暢了些。漏刻的水“滴答”落下,最後一滴剛好指向辰時的刻度,像敲響了一聲無聲的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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