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戰地醫生?我的白大褂呢!_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戰國醫學卷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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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戰地醫生?我的白大褂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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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血泥疑雲

長平戰場的雨,是帶著鐵腥味的冷雨。豆大的雨點砸在頭盔上,“劈啪”作響,像無數根細針在紮;砸在泥地裡,濺起暗紅的水花,那紅裡裹著黑,是血和腐土的混合體,黏稠得像化開的阿膠。

林越摔進這片血泥地時,第一感覺是窒息。冰冷的泥漿瞬間灌滿了口鼻,腥甜中帶著腐臭,嗆得他劇烈咳嗽,肺像被撕裂了一樣疼。他掙紮著想爬起來,手腳卻陷在泥裡,越動陷得越深,腳踝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低頭一看,是半截鏽得發綠的斷箭,箭鏃上還掛著點破爛的布條,看料子,是趙軍軍服的粗麻布。

“媽的……”林越低罵一聲,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穿越了,而且穿到了最不該來的地方。前一秒他還在醫監署的燈下,整理扁鵲留下的藥渣記錄,指尖還沾著當歸的藥香;後一秒天旋地轉,再睜眼,就掉進了這片被稱為“人間地獄”的長平戰場。

遠處的秦軍營地,火把在雨幕裡跳動,明明滅滅,像墳地裡遊蕩的鬼火,把半邊天幕都染成了慘綠。偶爾有流矢劃破雨幕,帶著尖銳的呼嘯,“嗖”地從頭頂飛過,釘在不遠處的帳篷上,箭尾還在嗡嗡發抖。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鐵鏽味是血)、腐肉味是來不及掩埋的屍體)、雨水泡爛的泥土味,還有點馬糞的騷臭,混在一起,鑽進鼻孔,讓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林越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穿著那件印著“第三附屬醫院實習醫師”的白t恤,此刻已經徹底毀了。胸前的字跡被泥漿糊成了黑團,隻有“實習”兩個字的邊角還能辨認,像兩隻求救的眼睛。袖子卷到肘部,露出的胳膊上沾滿了血泥,紅一塊黑一塊,狼狽得像剛從泥潭裡撈出來的豬。

“誰在那兒?!”一聲暴喝劃破雨幕,帶著金屬般的冷硬,像塊冰砸進滾水裡。

林越猛地抬頭,隻見幾個穿著破爛皮甲的趙軍士兵,舉著戈從帳篷後麵衝出來。為首的是個高個子校尉,眉目鋒利,下頜線繃得像拉滿的弓弦,腰間掛著塊用麻繩捆著的竹簡,看封皮是《孫子兵法》,被雨水泡得發脹,邊角都卷了起來。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箭,死死盯著林越,準確地說,是盯著他那件在灰暗戰場裡顯得格外紮眼的白t恤。

“我……”林越張了張嘴,嗓子乾得發疼,像被砂紙磨過,“我是醫生……治病的……”

“醫生?”一個滿臉是疤的年輕士兵嗤笑一聲,戈尖又往前遞了遞,離林越的脖子隻有寸許,寒光舔著他的皮膚,“穿成這樣治病?怕不是秦軍派來的細作,故意穿得古怪,想混進我們營地刺探軍情!”

“不是!我不是細作!”林越急忙擺手,腳下一滑,又摔回泥裡,白t恤徹底變成了灰紅色,像從血池裡撈出來的,“我真的是醫生!你們看那邊——”他指著斜前方的草堆,聲音因為急切而變調,“那個士兵!他腿上在流血!是動脈破了!再不救就死了!”

草堆裡躺著個趙軍士兵,蜷縮成一團,粗布褲腿被血浸透,像塊吸飽了血的海綿。血還在往外湧,順著草莖滴進泥裡,洇出一片更深的紅,像朵在黑暗中綻放的毒花。

高個子校尉的目光掃過草堆,又落回林越身上,眉頭擰成個疙瘩。他身邊的疤臉士兵還在嚷嚷:“校尉!彆聽他胡說!直接綁了砍了!省得麻煩!”

“閉嘴!”高個子校尉低喝一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往前走了兩步,蹲下身,仔細打量著林越:“你說你會治病?”他指了指草堆裡的士兵,“那傷,你能治?”

林越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全是汗,混著泥,黏糊糊的。他看著草堆裡的士兵——股動脈破裂,血是鮮紅色的,帶著泡沫,噴射狀出血,按現代急救標準,黃金時間隻有五分鐘。趙軍常用的香灰止血、草藥外敷,對這種傷根本沒用,隻會眼睜睜看著血流光。

“能治。”林越的聲音有點發顫,卻異常堅定,“但我需要東西——乾淨的布,沒有的話,撕件乾淨的衣服也行;還有繩子,越結實越好。”

“繩子?”疤臉士兵皺眉,“治病要繩子做什麼?勒死他嗎?”

“止血!”林越盯著高個子校尉,他注意到這人雖然穿著軍裝,眉宇間卻有股書卷氣,尤其是看到他腰間的《孫子兵法》時,眼睛亮了一下,“校尉大人,您看過《孫子兵法》嗎?”

高個子校尉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點了點頭:“略懂。”

“《孫子》說‘兵貴勝,不貴久’,”林越急中生智,腦子裡的急救知識和剛在醫監署翻過的兵書句子猛地撞在一起,“止血也是一個道理——‘止血貴快,不貴繁’!動脈出血就像敵軍突破了防線,必須在源頭堵住,不然血流光了,人就沒了!”

他指著草堆裡士兵的大腿根:“血從這裡來,就像敵軍從這條路進攻,我要在靠近心臟的地方——近心端,用繩子勒緊,阻斷血流,才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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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子校尉的眉頭皺得更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兵書竹簡。雨還在下,砸在戈刃上,“叮叮當當”響,像在催促他做決定。草堆裡的士兵呻吟聲越來越弱,血還在流,再不救就真的晚了。

“李敢,”高個子校尉忽然對身邊的疤臉士兵說,“給他繩子。”他頓了頓,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林越,“要是騙我,就地正法,不用請示。”

那個叫李敢的士兵雖然一臉不情願,還是解下了腰間的麻繩——那繩子平時用來捆兵書,不算粗,卻很結實。林越接過繩子,手指因為緊張而發白,卻緊緊攥著,像攥著自己和那個士兵的兩條命。

他深吸一口氣,抬腳朝草堆走去,每一步都陷在血泥裡,拔出來時帶著“咕嘰”的聲響,像踩在爛肉上。白t恤的下擺拖在泥裡,被染得越來越紅,他第一次如此痛恨這身衣服——它沒能保護他,反而差點讓他被當成細作砍頭。但現在,他要用這身衣服上殘留的現代醫學知識,證明自己不是細作,更要救活那個人。

第二節兵法自證

草堆旁的泥地比彆處更軟,一腳踩下去能陷到小腿肚,混著血和雨水,滑得像塗了油。那個受傷的士兵側躺著,臉埋在草裡,隻能看到他露出的後腦勺,頭發被血和泥粘成一綹一綹的,像塊臟抹布。

“王二柱!王二柱!”李敢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背,聲音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急,“醒醒!撐住!”

王二柱艱難地抬起頭,臉色慘白得像紙,嘴唇青紫,嘴角掛著血絲。他看了看李敢,又看了看被李敢用戈“護送”過來的林越,眼神渙散,像蒙了層霧。“校……校尉……”他的聲音細若遊絲,“我……我不行了……讓我娘……彆等我了……”

高個子校尉站在一旁,手按在劍柄上,雨水順著他的頭盔流下來,在下巴上彙成小溪。他沒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林越動手。周圍的趙軍士兵圍成了一圈,像看耍把戲,眼神裡全是懷疑,有人小聲嘀咕:“穿得這麼乾淨相對他們而言),怕是個隻會耍嘴皮子的公子哥,彆把王二柱折騰死了……”

林越沒功夫理會這些,他蹲下身,不顧泥水汙染,一把撕開王二柱的褲腿。傷口赫然暴露在眼前——大腿根有個銅錢大的窟窿,動脈血還在噴濺,呈鮮紅色,帶著泡沫,“咕嘟咕嘟”地往外冒,像個沒關緊的水龍頭。

“按住他的肩膀!”林越對李敢喊道,聲音因為緊張而有點變調,“彆讓他動!”

李敢愣了一下,立刻撲過去按住王二柱。王二柱疼得渾身抽搐,像條離水的魚,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往下淌。

林越的心跳得飛快,手心全是汗,他抓起李敢給的麻繩,這繩子雖然不粗,卻很結實。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回憶著解剖學知識——股動脈的位置,壓迫止血的要點,還有扁鵲教過的“筋如弓弦”的道理,此刻竟和現代醫學的“近心端壓迫法”奇妙地重合了。

“校尉大人,”林越一邊找準位置,一邊快速說道,“您看,這動脈就像一條運輸糧草的要道,敵軍血液)源源不斷地從這裡流走,我們必須在離源頭最近的地方設卡攔截,才能守住陣地保住性命)!這就是‘近心端壓迫法’,比撒香灰、敷草藥快得多!”

他用左手的拇指死死按住王二柱大腿根的動脈點,能感覺到血管在指下劇烈跳動,像被困住的野獸。右手拿著麻繩,在按壓點上方繞了兩圈,“李敢,幫我按住這裡!”

李敢立刻伸手按住,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林越咬著牙,使勁拽緊麻繩,繩結深深嵌進王二柱的肉裡,勒出一道紅痕。王二柱疼得“嗷”一聲慘叫,身體猛地弓起來,差點把李敢掀翻。

“忍忍!馬上就好!”林越吼道,又在繩子上係了個死結,找了根斷箭杆穿進去,像擰毛巾一樣用力擰了擰,直到感覺手下的動脈跳動變弱,噴濺的血變成了緩慢的滴流,才停手。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連雨聲都仿佛小了些。剛才還在嘀咕的士兵們都看呆了,有人下意識地“咦”了一聲——他們見多了這種傷,從來沒見過這麼簡單粗暴,卻好像真的管用的法子。血,真的不怎麼流了!

林越癱坐在泥裡,大口喘著氣,冷汗濕透了後背,和雨水混在一起,冷得他打了個寒顫。他看著王二柱,雖然臉色依舊慘白,但呼吸好像平穩了些,不再是那種瀕死的“嗬嗬”聲了。

高個子校尉慢慢走過來,蹲下身,仔細看了看王二柱的傷口,又看了看林越沾著血和泥的手,眼神裡的懷疑少了些,多了點探究。“你這法子……”他頓了頓,“是從哪本書上學的?我讀遍兵書醫書,從未見過。”

林越的心稍微放下了點,他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他指了指校尉腰間的《孫子兵法》:“是從這裡悟出來的。《孫子》說‘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救人也是一個道理——能保住全屍性命),就彆隻顧著清理傷口,先救命,再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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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子校尉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找到了知音:“你是說,急救如急戰,先保其本性命),再謀其末傷口)?”

“對!”林越用力點頭,“校尉大人說得太對了!就是這個意思!”

高個子校尉站起身,雨打在他的盔甲上,“嘩嘩”作響。他看著林越,沉默了片刻,忽然對李敢說:“解開他的繩子。”又轉向林越,“你叫什麼名字?”

“林越。”

“林越,”校尉重複了一遍,語氣緩和了些,“從現在起,你就是趙軍的臨時醫兵,歸李敢管。要是敢耍花樣,或者治死了人……”他拍了拍腰間的劍,“這劍可不認人。”

林越鬆了口氣,腿一軟,差點又坐在泥裡。他看著王二柱漸漸平穩的呼吸,心裡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救人成功的喜悅,有對殘酷戰場的恐懼,還有一絲對自己身份的迷茫。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白t恤,“實習醫師”的字樣徹底被血泥蓋住了,像被戰場吞噬了。

但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個隻在醫院裡實習的學生了,他是長平戰場上的一個臨時醫兵,穿著沾滿血泥的白t恤,用一根麻繩,在生死邊緣掙紮。

第三節鞋帶救命

王二柱被抬進了臨時搭建的傷兵營,說是營,其實就是幾頂破麻布帳篷,支在一片相對乾燥的高地上。帳篷漏風漏雨,外麵下大雨,裡麵下小雨,地上鋪著點乾草,也被雨水打濕了,潮乎乎的,踩上去“咯吱咯吱”響。

林越跟著進來,身上的白t恤已經濕透了,貼在皮膚上,冷得像冰。他找了個相對乾淨的角落坐下,看著幾個趙軍士兵七手八腳地把王二柱放在鋪著乾草的木板上。王二柱還在昏睡,但呼吸比剛才平穩多了,臉色雖然依舊慘白,卻不再是那種嚇人的青灰色。

“他……能活嗎?”一個年輕士兵小聲問,他是王二柱的同鄉,眼圈紅紅的。

林越搖了搖頭:“不好說。血是止住了,但傷口裡全是泥,很容易‘爛’感染)。要是發起燒來,就麻煩了。”他想起現代醫學的抗生素,在這個年代,沒有這個,隻能靠病人自己的抵抗力。

“爛?”年輕士兵不懂,“什麼意思?”

“就是傷口會發炎、化膿,人會發燒、說胡話,最後……”林越沒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帳篷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李敢蹲在王二柱身邊,摸了摸他的脈搏,又探了探他的鼻息,眉頭緊鎖:“林越,你有辦法不讓它‘爛’嗎?”

林越想了想:“得把傷口裡的泥清理乾淨,用燒開的水燙過的布擦,再用燒紅的刀子把爛肉刮掉……”

“燒紅的刀子?”李敢嚇了一跳,“那不是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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