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手機電筒當無影燈?電量告急!_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戰國醫學卷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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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手機電筒當無影燈?電量告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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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夜救危局

長平戰場的夜,黑得像潑翻的墨汁,濃得化不開。連最亮的天狼星都被厚重的雲層碾成了碎末,隻剩幾顆殘星在雲縫裡瑟縮,發出微弱的光,像瀕死者的喘息。臨時醫療偏帳是用破軍毯和斷矛杆搭的,四處漏風,穿堂風卷著帳外的血泥味和腐爛氣息,直往人鼻孔裡鑽,嗆得人喉嚨發緊,像塞了團浸了油的棉絮。

帳內,一盞油燈豆大的火苗在風裡掙紮,忽明忽暗,把帳壁上晃動的人影扯得忽長忽短,像一群溺水的鬼,伸著胳膊在半空亂抓。地上鋪的乾草早就黴了,綠乎乎的,混雜著乾涸的血漬和不知名的汙漬,踩上去“咯吱”作響,像踩碎了骨頭。

“將軍!將軍您撐住!”帳外傳來士兵變調的呼喊,聲音裡裹著哭腔,像被踩住尾巴的貓。緊接著,兩個甲士抬著一副用斷矛拚成的擔架,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擔架腿在泥地上拖出兩道深痕,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擔架上的趙括鎧甲歪斜,胸前的皮甲被箭射穿了個窟窿,鎖骨處插著支秦軍的三棱箭,箭羽上的紅纓被血浸透,黏成一團,像朵瀕死的罌粟,耷拉在那裡。他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泛著青黑,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痛苦的呻吟,胸口劇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炸開。

林越幾乎是撲過去的,膝蓋撞在地上的碎石上,疼得他齜牙咧嘴,卻顧不上揉。鼻尖先撞上一股濃烈的鐵鏽味,混著血腥氣和趙括身上的汗味,形成一種獨特的、屬於戰場的惡臭,嗆得他猛地咳嗽起來。

借著油燈昏黃的光,他看清了那處致命傷——箭頭沒入鎖骨下方半寸,離頸動脈隻有一指寬,箭杆還在隨著趙括的呼吸微微顫動,帶動著皮肉一起起伏。最要命的是,箭頭的倒鉤已經勾住了筋膜,像一隻鐵爪死死攥住了生機,每一次顫動都可能撕裂更多的組織,甚至直接劃破動脈。

“軍醫呢?營裡的軍醫死到哪裡去了?”林越的聲音發顫,不是因為害怕,是急。這種精度的清創取箭,光線不足就是在賭命,一步錯,就是兩條人命——趙括的命,還有他這個“庸醫”的命。

抬擔架的士兵哭喪著臉,抹了把臉上的泥和淚:“軍醫……軍醫手抖得跟篩糠似的,不敢碰啊!他說天黑看不清倒鉤,怕一動就撕破大動脈,讓我們……讓我們聽天由命……”

林越猛地摸向趙括的頸動脈,指尖下的搏動微弱卻頑強,像風中殘燭,卻不肯輕易熄滅。他抬頭看向那盞油燈,火苗被風一吹,“噗”地歪向一邊,把箭頭的影子投在趙括的臉頰上,猙獰得像隻鬼爪,根本看不清箭頭的角度和倒鉤的走向。

“拿燈!把燈再舉近些!”林越吼道,聲音劈了叉,帶著絕望的狠勁。

一個年輕士兵慌忙舉起油燈湊上前,可風實在太大,火苗“呼”地一下歪向另一邊,光打在趙括的胸口,把傷口的陰影拉得更長,反而更看不清了。林越的額頭瞬間滲出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滴在趙括的鎧甲上,洇出一小片濕痕。

就在這時,他的手無意間摸到了口袋裡那個冰涼的方塊——是他穿越時帶的智能手機。早上檢查物資時,他還特意按亮看過,顯示還有5的電,當時隻覺得是個沒用的累贅,沒想到此刻竟成了唯一的希望。

他幾乎是抖著掏出來的,手指因為緊張有些不聽使喚,好幾次才按亮了手電筒。一道慘白的光柱猛地刺破帳內的黑暗,像一把鋒利的冰錐,精準地紮在趙括鎖骨的傷口上。

奇跡發生了。在這道白光下,箭頭的倒鉤無所遁形,連筋膜被撕裂的細痕、皮肉下隱約可見的血管走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鐵製的倒鉤泛著冷光,死死咬著血肉,像在無聲地宣告死亡。

“盾牌!”林越突然大喊,目光像鷹隼一樣掃過帳角——那裡立著一麵青銅盾,是趙括的親兵慌亂中丟下的,盾麵被打磨得光滑,還留著昨日激戰的刀痕和箭孔,此刻在昏暗的帳內,像一塊沉默的鏡子。

“李四!那個舉盾的李四在哪?”林越記得那個總是跟在趙括身邊的年輕親兵,“快!舉盾反光!把光打過來!”

那個叫李四的年輕士兵從人群裡擠出來,手忙腳亂地抱起盾牌,胳膊抖得像篩糠,顯然是嚇壞了。他笨拙地調整著盾牌的角度,想把手機的白光反射到傷口周圍,可手太抖了,盾牌反射的冷光在帳內亂竄,忽明忽暗,一會兒照在帳頂的破洞上,一會兒掃過林越的臉,把他的臉照得一半亮一半暗,像個猙獰的鬼。

“穩住!給我穩住!”林越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勁,他猛地想起扁鵲在處理那截斷指時說的話——“醫道如匠藝,光要勻,手要穩,差一分便是生死兩隔”。此刻這道光,就是趙括的生死線,容不得半點差錯。

李四咬著牙,死死攥住盾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他看著林越那雙在白光下異常專注的眼睛,忽然想起昨天林越教他如何辨認草藥時說的話:“扁鵲先生說,哪怕是一株不起眼的車前草,也要看清楚它的根須走向,再小的傷口,也要當戰場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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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用儘全身力氣穩住胳膊,一點一點調整盾牌的角度。終於,盾牌反射的冷光穩穩地落在傷口左側,與手機的白光形成一個微妙的夾角,把陰影壓到最小——像在墨色的布上撕開了一道口子,漏出底下懸著的、脆弱的生機。

林越抽出彆在腰間的骨刀,那是他用秦軍的斷矛尖打磨了三天的成果,刀刃在雙光映照下泛著冷光,像一道等待出鞘的閃電。他忽然想起扁鵲用墨家放大鏡觀察蟲卵時的專注,老人說:“醫者的眼,要能在黑暗裡找光,在亂麻裡找線頭。”

此刻,他的“放大鏡”,就是這台電量告急的手機,和這麵冰冷的、帶著刀痕的青銅盾。

帳外的號角聲又起,嗚嗚咽咽的,像無數冤魂在哭泣,又像催命的符咒。林越的骨刀緩緩落下,刀尖觸到皮肉的瞬間,他聽見自己的心跳,沉重而急促,和趙括微弱卻頑強的呼吸,在雙光交織的寂靜裡,敲出同樣的節奏,像在為一場生死未卜的手術,奏響序曲。

第二節光影手術

手機電筒的白光像一根淬了冰的錐子,狠狠鑿開偏帳的濃黑,把趙括鎖骨處的傷口照得透亮。青銅盾牌反射的冷光在旁邊鋪開,形成一圈銀邊,兩道光從不同角度湧來,像兩隻探照燈,把箭頭周圍的陰影壓到最薄,幾乎看不見——這是林越能想到的最接近“無影燈”的法子,是他在現代急救課上聽老師提過的原理,沒想到竟在這樣的絕境裡派上了用場。

扁鵲說過“治病如琢玉,先要見其紋”,此刻他終於懂了,光是看見“紋”的前提,沒有光,再精湛的手藝也隻是徒勞。

“忍得住?”林越的指尖按在趙括沒受傷的肩窩,能感覺到肌肉在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怕疼,是箭頭離動脈太近,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扯動一根繃緊的弦,稍一用力就可能崩斷。

趙括的喉結艱難地動了動,冷汗順著下頜線往下滴,砸在鎧甲上“嗒”地一聲,清晰得像敲在人心上。“十年仗……都打過來了,還怕這點疼?”他的聲音啞得像磨砂紙摩擦木頭,每一個字都帶著疼痛的顫音,眼神卻亮得驚人,像兩簇不肯熄滅的火苗,“動手吧,彆學那些……那些婆婆媽媽的軍醫,磨磨蹭蹭,耽誤事。”

林越不再猶豫,骨刀的刀尖輕輕抵住傷口周圍凝固的血痂,像剝一顆熟透的石榴,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既要劃開血痂,又不能傷及底下的皮肉。他的動作很慢,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專注,仿佛手裡不是刀,而是一支筆,正在書寫一場關於生死的判決。

血立刻湧了出來,鮮紅的,帶著溫熱的氣息,像剛融化的岩漿。他迅速拿起旁邊煮沸過的麻布,輕輕按在傷口上吸血,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嬰兒的皮膚。就在這時,手機屏幕左上角跳出一個刺眼的紅色數字——“5”,像一顆紮眼的血珠,提醒著他時間不多了。

“李四!反光左移半寸!”林越死死盯著箭頭的倒鉤,那鐵爪像活過來一樣,死死勾著鎖骨下方的筋膜,稍有不慎就會撕裂更大的範圍,“我要看見倒鉤的根!必須看清楚!”

李四的胳膊已經酸得快抬不動了,盾牌的重量壓得他肩膀生疼,像扛著一塊巨石。汗水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流進眼睛裡,澀得他睜不開眼,可他不敢放,也不敢擦。他看見林越的睫毛在白光下微微顫抖,像在數傷口裡的每一根血絲,忽然想起昨天林越教他清創時說的“扁鵲先生說,再小的傷口,也要當戰場來守,每一寸皮肉都不能馬虎”。

他猛地咬緊牙,用袖子蹭了蹭眼睛,使出全身力氣,把盾牌往左挪了挪。反射的光剛好罩住那個最危險的倒鉤,連倒鉤根部與筋膜粘連的細微痕跡都看得一清二楚。

“好。”林越低低應了一聲,骨刀的刀刃貼著箭頭的邊緣,開始一點點剝離筋膜。他的動作慢得像在繡花,腦子裡卻在飛速運轉——鎖骨的走向、頸動脈的深度、筋膜的韌性、倒鉤的角度……這些現代解剖學課本上的知識,此刻竟和扁鵲教的“筋如弓弦,骨如箭杆,順其勢則易,逆其勢則難”奇異地重合在一起,像兩條來自不同時空的河流,在此刻交彙。

手機的光突然閃了一下,像瀕死的人最後一次抽搐。屏幕上的數字跳到了“4”,那紅色刺得人眼疼,像在無聲地倒數。

“快點!林越兄弟你快點啊!”舉燈的士兵急得哭腔都出來了,聲音裡帶著絕望,“快沒電了!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林越沒應聲,額角的汗滴在趙括的鎧甲上,洇出一小團濕痕。他能感覺到鐵鏽與皮肉粘連的滯澀,那是最要命的——扁鵲總說“凡鐵入肉,必生邪祟,尤其是這帶鏽的鐵,七日必發,發則抽風,難治”。當時他不懂,現在才明白,老人說的“邪祟”,就是現代醫學裡的破傷風杆菌,這東西藏在鐵鏽裡,比箭頭本身更致命。

“再穩些,李四,就保持這個角度。”林越對李四說,聲音輕得像耳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剛才那一閃,反光偏了半分,倒鉤的影子又濃了些,差點讓他誤判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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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的手抖得更凶了,胳膊上的肌肉突突直跳,像有無數隻蟲子在爬。但他死死定住盾牌,視線越過林越的肩膀,落在手機屏幕上,那紅色的“4”像一隻冰冷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仿佛在倒數,在催促,在宣判。

突然,趙括悶哼一聲,身體猛地繃緊,像一張被拉到極致的弓。林越的手頓了頓,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以為碰到了動脈。卻見趙括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沒事……勾著筋了……繼續……彆停……”他抓著擔架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把木頭都捏出了裂紋。

林越深吸一口氣,胸腔裡像塞了塊石頭。他調整了一下呼吸,骨刀的刃口對準倒鉤的根部,猛地一挑——

“嗤”的一聲輕響,像布料被撕開。帶倒鉤的箭頭被完整地拔了出來!血珠在白光裡飛濺,像碎掉的紅寶石,灑落在趙括的鎧甲上、林越的手上、地上的草堆裡,觸目驚心。

幾乎就在同時,手機屏幕“黑”地一下暗了下去,像被突然掐住的喉嚨。白光和盾牌反射的冷光瞬間熄滅,帳內隻剩下油燈昏黃的光,重新將一切籠罩在模糊的陰影裡。

“沒……沒電了……”李四的聲音發顫,手裡的盾牌“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帳內格外刺耳。

林越顧不上撿手機,按住傷口的麻布立刻被血浸透,溫熱的血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流,滴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聲。他顫抖著伸出手指,摸向趙括的頸動脈——搏動雖然依舊微弱,卻比剛才沉穩了些,不再是那種隨時會熄滅的急促。

“成了……成了!”他的聲音有點飄,像踩在棉花上,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泡透,貼在身上冰涼刺骨,卻有一種劫後餘生的灼熱。

趙括緩緩睜開眼,喘著粗氣,嘴角的血沫混著一絲笑意:“你……你比那些太醫……那些隻會開草藥的太醫……厲害多了……”

李四揉著發麻的胳膊,突然笑出聲,笑著笑著又抹起了眼淚。他剛才舉盾時,看得最清楚,林越的手在雙光裡穩得像鐵鑄的,哪怕手機光閃了那麼多次,哪怕所有人都在催,他的動作都沒有一絲慌亂。這一刻,他忽然明白“傳承”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就像這光,哪怕快滅了,也要照亮該照的地方;就像這人,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要拚儘全力。

林越撿起黑屏的手機,揣回口袋。指尖觸到冰涼的外殼,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又麻又暖。他想起扁鵲總在藥圃裡說“天無絕人之路,醫道亦無絕境之法,隻要肯想,總有辦法”,此刻才算真正懂了,所謂“卷”,就是在絕境裡,把最後一分光、最後一分力,都榨出來,用在該用的地方,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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