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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縫合線告急!用弓弦還是馬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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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裂腹無線

臨時醫療帳篷的帆布被秋風撕得獵獵作響,像一麵殘破的戰旗。地上的乾草早就被血浸透,結成硬塊,踩上去“咯吱”作響,混著濃重的血腥味,嗆得人喉嚨發緊。

“林越!林越在哪?”帳篷外傳來粗啞的呼喊,帶著哭腔,像被狼追的獵物。兩個士兵抬著一副斷矛拚的擔架,跌跌撞撞衝進來,擔架上的趙大狗蜷縮成一團,雙手死死捂著肚子,指縫裡湧出的血已經發黑,在草堆上積了一小灘,像潑翻的墨汁。

林越剛給一個箭傷士兵換完藥,手裡還捏著塊沾血的麻布。他幾步跨過去,蹲下身掀開趙大狗的破爛戰袍——倒吸一口涼氣,傷口有三寸長,邊緣的皮肉外翻,像朵爛掉的罌粟,粉嘟嘟的腸管隨著呼吸微微蠕動,上麵還沾著草屑,看得人頭皮發麻。

“得縫!馬上縫!”林越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勁,指尖壓住傷口邊緣,能感覺到下麵腸管的搏動,“再拖下去,腸管壞死,神仙難救!”

負責管物資的老兵臉一白,從懷裡掏出個破布包,抖抖索索倒出兩樣東西:一小捆弓弦,一束馬尾。弓弦是粗麻繩擰的,硬邦邦的,表麵還沾著乾涸的血漬;馬尾倒是細,卻軟塌塌的,輕輕一拽就彎成了圈。

“就……就剩這些了!”老兵的聲音發顫,“前天給三個開膛的弟兄縫合,把備用線全用完了……”

林越捏起弓弦,指尖能感覺到粗糙的纖維,像砂紙蹭過皮膚。他皺眉:“這太粗!肚子上的皮肉嫩,用這線會把組織勒爛,還會硌著腸管,遲早得崩開!”他又抓起馬尾,拇指食指輕輕一扯,“哢嚓”一聲斷了,“這更不行,風一吹都能斷,縫合了也是白搭!”

“那怎麼辦?”一個年輕士兵急得直跺腳,腳底板在血硬的草堆上磨出沙沙聲,“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大狗哥死吧!以前王獸醫給馬縫合,用馬尾也能湊合……”

“人不是馬!”林越猛地抬頭,聲音有點衝,目光掃過趙大狗外露的腸管,那上麵的毛細血管像蛛網一樣,稍微一碰就可能滲血,“馬的腸壁厚,人的腸管薄得像紙!必須用又細又韌的線,不然就是害他!”

帳篷裡靜得可怕,隻有趙大狗壓抑的呻吟和外麵呼嘯的風聲。風從帆布破洞鑽進來,卷起地上的血沫子,打在林越臉上,帶著鐵鏽味的腥氣。

他的手指在弓弦和馬尾之間來回摩挲,腦子裡像塞進了一團亂麻。用弓弦,粗硬刺激組織,感染風險高;用馬尾,強度不夠,縫合後肯定崩開。兩種都是死路。

“先生……”林越忽然喃喃自語,指尖停在半空。他想起扁鵲在藥圃裡處理那隻被狼咬傷的母羊時說的話:“皮肉之傷,針線為要。線粗則傷肌,線細則力不足,需求其平衡,過猶不及。”當時他蹲在旁邊看,隻覺得老人囉嗦,現在才明白,一根線的選擇,可能就是生死之彆。

趙大狗的呼吸越來越弱,嘴唇紫得像茄子,腸管的蠕動也慢了下來,像快要熄滅的燭火。林越的心沉到了穀底,難道真的沒辦法了?

他的目光漫無目的地掃過帳篷角落,突然定在一個不起眼的木箱上——那是獸醫老王的工具箱,老王昨天被派去照料前線的戰馬,箱子還沒來得及收,上麵沾著幾撮馬毛和乾硬的草料。

“王獸醫的箱子!”林越像被針紮了一下,猛地站起來,膝蓋撞在擔架上,發出“咚”的悶響,“快把箱子給我!”

老兵慌忙拖過箱子,鎖扣早就鏽死了,林越一腳踹開,裡麵亂七八糟堆著鐵鉗、骨鋸,還有幾卷不同顏色的線。他的目光在箱底停住了——那裡堆著幾個白花花的東西,像揉皺的雪團,沾著點灰塵,是蠶繭!

“蠶繭……”林越的心跳突然加速,指尖拂過冰涼的繭殼,“先生說過,蠶吐絲結繭,其絲韌而細,可縫金瘡……”當時他隻當是老人的經驗之談,沒往心裡去,現在想來,後背突然竄起一股熱流。

第二節繭絲蜂蠟

林越從箱底翻出那幾個蠶繭,白花花的,像被揉皺的雲團,表麵還沾著細碎的桑葉渣。他用手指捏了捏,繭殼硬中帶韌,輕輕一撕,能聽見細微的“沙沙”聲,像撕破了一層薄紙,露出裡麵纏繞的蠶絲,細得像蛛絲,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珍珠母般的光澤。

“這玩意兒能當縫合線?”老兵湊過來看,滿臉懷疑,鼻子快碰到蠶繭上了,“我家婆娘養蠶繅絲織布,那線軟得很,風一吹就飄,能撐住肚子上的勁兒?”

“能。”林越的語氣很肯定,他拿起一個蠶繭,從懷裡摸出根竹篾——是昨天削的,邊緣磨得光滑,專門用來挑藥撚子的,“先生說過,蠶繭絲‘細如毫發,韌似牛筋’,處理好了,比弓弦和馬尾都管用。”

他想起小時候在老家,奶奶用蠶繭絲縫補絲綢帕子,針腳細得幾乎看不見,洗過之後,絲線會和布料融為一體,不像棉線會變硬板結——這不就是天然的“可吸收縫合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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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線太散了,”旁邊的年輕士兵指著從繭裡抽出的絲,那絲像一樣,輕輕一碰就散開,根本聚不成股,“怎麼穿針?怎麼打結?”

林越沒說話,目光落在帳篷角落的蜂蠟上——那是老王用來密封藥罐的,黃澄澄的,呈不規則的塊狀,帶著股淡淡的蜜香,邊緣還粘著點黑色的藥渣。

“有了!”林越眼睛一亮,抓起蜂蠟湊到油燈的火苗邊烤,“用蜂蠟處理!”

“蜂蠟?”老兵更糊塗了,嘴角撇了撇,“那玩意兒黏糊糊的,抹在線上不是更糟?線會粘在一起的!”

“你不懂,”林越一邊轉動蜂蠟,讓它均勻受熱,一邊解釋,“蜂蠟能讓蠶絲粘合成股,變得光滑堅韌,還能防水,不容易滋生細菌。先生處理縫合線時,常用鬆香蠟,道理是一樣的。”

蜂蠟慢慢融化,變成琥珀色的液體,在碗裡微微晃動,散發出更濃的甜香。林越捏起一小撮蠶絲,放進融化的蜂蠟裡,指尖反複搓揉。蠶絲吸了蜂蠟,果然不再散開,漸漸聚成一根細線,像被上了釉的銀絲,光滑而有韌性。他拉了拉,線在指間繃得筆直,沒有絲毫鬆動,還帶著點彈性。

“成了!”林越心裡一喜,又抽了幾撮蠶絲,用同樣的方法處理,很快就搓出了一小捆蠟線,粗細剛好比馬尾稍粗,比弓弦細得多,拎起來能自然下垂,不打卷。

這時候,帳篷簾被掀開,獸醫老王裹著一身寒氣走進來,他剛給戰馬換完藥,身上還帶著馬糞味和草料的腥氣。看到林越手裡的蠶繭和蠟線,渾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蒙塵的銅燈被擦亮了:“你這是……要用蠶繭線縫合?”

“嗯,”林越抬頭看他,手裡還在搓線,“王師傅,你用過這線?”

老王蹲下來,拿起一根蠟線仔細看了看,又用拇指食指撚了撚,還拉了拉,最後點頭稱讚:“好手藝!蜂蠟處理得勻!我以前給馬縫合肚皮,用過沒處理的蠶繭線,太脆,容易斷,還會起毛,你這麼一弄,看著就結實!”他拍了拍林越的肩膀,手上的老繭硌得林越生疼,“這法子比用弓弦強多了,馬都能撐住,人肯定也行!”

林越心裡更踏實了,他拿起那根磨尖的獸骨針——是用野山羊的腿骨磨的,針尖鋒利,針尾鑽了個小孔,剛好能穿線。他把蠟線穿進針尾,試了試拉力,線在骨針尾端繃得筆直,沒有絲毫鬆動。

“王師傅,幫我按住他的傷口,彆讓腸管亂動。”林越的聲音很穩,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好!”老王擼起袖子,露出黝黑粗壯的胳膊,上麵布滿了疤痕,雙手穩穩地按住趙大狗傷口的邊緣,指尖微微用力,把外翻的皮肉往中間推了推,“你放心縫,我手穩,當年給將軍的戰馬縫肚子,比這抖得厲害也沒出岔子。”

趙大狗還在昏迷,臉色慘白如紙,但呼吸比剛才平穩了些,大概是疼痛耗儘了力氣,隻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林越深吸一口氣,左手按住傷口另一側的皮肉,右手持針,針尖對準皮肉邊緣,準備下第一針。他的指尖微微出汗,這是他第一次用蠶繭線縫合這麼深的腹腔傷口,心裡沒底,但看著趙大狗外露的腸管,他知道不能退縮。

“先生說,縫合要‘緊而不勒,密而不擠’,”林越在心裡默念,針尖刺破皮肉的瞬間,他感覺到一絲輕微的阻力,隨即順利穿了過去,“第一針,定住位置。”

蠟線穿過皮肉,留下一道細細的銀痕,像畫在皮膚上的線。林越小心翼翼地打結,力道剛好能把皮肉拉攏,又不會勒得太緊——太緊會阻斷血液循環,太鬆則起不到縫合作用。這力道,是扁鵲當年用不同厚度的豬皮讓他練習了上百次才掌握的,此刻終於派上了用場。

第三節蠟線縫命

第二針下去,林越清晰地感覺到蠟線的韌性恰到好處。穿過皮肉時,不像弓弦那樣硌得組織發顫,也不像馬尾那樣發飄沒根,而是帶著一種均勻的拉力,像有彈性的橡皮筋,能把皮肉輕輕拉攏,又不會撕裂新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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