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心理乾預?我隻會說“挺住”_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戰國醫學卷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曆史軍事 > 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戰國醫學卷王 > 第119章 心理乾預?我隻會說“挺住”

第119章 心理乾預?我隻會說“挺住”(2 / 2)

推荐阅读:

瞎眼傷兵愣了一下,手指觸到水囊的皮子,才反應過來,接過水囊,喝了兩大口,潤了潤嗓子,才笑著說:“是……是狗剩小兄弟?”他的聲音有點啞,是哭壞的,聽說他瞎了的那天,哭了整整一夜。

“嗯。”狗剩應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很清楚。

“你……你緩過來了?”傷兵的聲音裡滿是驚喜,還帶著點後怕,“剛才聽你在外麵喊,那動靜,我這心都揪緊了,生怕你出事。”他看不見,隻能靠聽,外麵的每一聲嘶吼都像鞭子抽在他心上。

狗剩的臉有點紅,低下頭,用腳尖碾著地上的草,草葉被碾得“沙沙”響:“林郎中……林郎中跟我說了些話。”

“林郎中是好人。”瞎眼傷兵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感激,“要不是他,我這雙眼睛瞎了,人也早瘋了。他天天來跟我說話,說‘眼睛看不見怕什麼,耳朵還能聽,手還能摸,照樣能活著,還能活得好’。”

林越坐在旁邊的木凳上,聽著他們說話,心裡暖暖的,像揣了個小太陽。他剛給一個傷兵換完藥,那傷兵中了毒箭,剛從鬼門關拉回來,此刻正睡得沉,嘴角還帶著點笑,大概是做了個回家的夢。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他想起醫學院的《醫學心理學》,封麵都翻爛了,裡麵說“共情是最好的良藥”,當時覺得是句空話,是學者們坐在屋子裡瞎琢磨出來的。此刻看著狗剩遞水的手,那手還在微微抖,卻很穩地把水囊送到了王大哥手裡,突然懂了——共情不是站在高處說“我懂你”,是蹲下來講“我也這樣”,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個怪物,不是孤單一人在掙紮。

夕陽的光從帳篷頂的破洞鑽進來,在地上投下個亮斑,像塊融化的金子,隨著太陽的移動慢慢挪動,像個調皮的孩子。狗剩拄著斷矛站在亮斑裡,木杆的影子在他腳邊晃,像條溫順的狗,跟著他動。

“王大哥,你以前是乾啥的?”狗剩突然問,聲音裡帶著點怯,又有點渴望,像隻小獸小心翼翼地伸出鼻子,想嗅嗅外麵的世界。

“我?”瞎眼傷兵笑了,笑聲裡帶著點自豪,“以前是唱皮影戲的,在我們那一片小有名氣。我能把《長阪坡》唱得跟真的一樣,趙雲槍挑曹營上將的時候,我這嗓子一喊,台下的人都拍手,巴掌能把台子震塌。”

“皮影戲?”狗剩的眼睛亮了,像黑夜裡燃起的小火星,“是不是用驢皮做的小人,五顏六色的,能在燈影裡打仗,還能翻跟頭?”

“可不是嘛!”傷兵的聲音也高了,帶著股興奮,手在空中比劃著,像在操縱那些看不見的皮影,“我那張飛,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絡腮胡翹著,一抬手,一跺腳,台下的叫好聲能掀翻屋頂……”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來,狗剩的聲音漸漸大了,不再是那種嘶啞的喊,而是清脆的、帶著點好奇的問,偶爾還會笑出聲,笑聲不大,卻像解凍的小溪,嘩嘩地淌,在帳篷裡撞出回音。林越坐在旁邊,看著他們,突然覺得帳篷裡的藥味沒那麼嗆了,血腥味也淡了些,隻剩下點暖暖的、軟軟的東西,像曬過的被子,裹著人,讓人踏實。

他想起先生的藥圃,裡麵種著種叫“合歡”的樹,葉子到了晚上會合上,像在睡覺。先生說“這樹能安神,不光能治失眠,人心裡的結,有時候比身上的結難解,得靠這股子和合的氣慢慢化”。當時不懂,覺得樹就是樹,哪有那麼大本事。現在看著狗剩臉上的笑,那笑還帶著點不好意思,卻很真實,突然懂了——這“合歡”,或許不是樹,是人心和人心靠在一起的溫度,是你說我聽,是你扶我走,是在苦難裡還能找到點樂子的那股勁。

“林郎中,你也來聽啊!”狗剩回頭喊他,臉上帶著笑,像在招呼個老朋友,眼睛裡的紅血絲幾乎看不見了,隻剩下清澈的光。“王大哥說,等他眼睛好了,就教我做皮影,說不用驢皮,用硬紙板也能做,到時候我們給弟兄們演《長阪坡》,我來唱趙雲,王大哥來唱張飛!”

“好啊。”林越笑著點頭,心裡突然鬆了口氣,像搬開了塊壓了很久的石頭,渾身都輕快了。他知道,狗剩心裡的那個結,那個被恐懼和絕望擰成的結,雖然沒全解開,卻已經鬆了道縫,光正從縫裡鑽進去,照亮了點什麼,比如對明天的盼頭,比如想做點什麼的念頭。

夕陽的最後一縷光從帳篷裡退出去,像個戀戀不舍的客人,天慢慢暗了下來,影子被拉得更長,也更模糊。林越站起身,準備去點燈,火折子就放在旁邊的木箱上,裡麵的硫磺味能聞見。回頭時看見狗剩正扶著王大哥往床邊挪,王大哥的手搭在狗剩的肩膀上,兩人一步一挪,像對互相攙扶的老兄弟,誰也離不開誰。

他突然覺得,自己今天治的不是病,是兩個快要熄滅的火星——狗剩的,王大哥的。把它們湊在一起,就燃成了團火,不光能照亮自己,還能暖和彆人。而這團火,也把他心裡的那點怕,那點累,都燒得差不多了,像冬天烤火,既能驅寒,也能暖心。

林越點亮火把,火苗“騰”地竄起來,照亮了帳篷的角落,也照亮了傷兵們的臉。有人已經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沒睡的,也在安靜地待著,沒人說話,大概是被狗剩和王大哥的聊天聲感染了,心裡也踏實了些。

他走到自己的藥箱旁,準備收拾一下,明天要用的草藥還沒切。手指觸到個硬東西,是那本牛皮小本子,邊角已經被磨得發亮,是他隨身攜帶的寶貝,裡麵記著各種藥方和急救法子。

翻開,裡麵記著“毒箭急救流程”,每一步都標著時間;還有“截肢注意事項”,畫著鋸腿的角度示意圖;最新的一頁寫著:“創傷後恐懼,非藥能解,需共情,需暴露自身相似經曆,使其知‘非獨我如此’。心若有依,何懼風霜?”

字跡比之前的穩,沒那麼多塗改,像他此刻的心情,踏實,篤定。

火把的光映在字上,跳動著,像活過來的精靈。林越突然想起白天狗剩舉著斷矛的樣子,眼睛紅得像要吃人,和現在扶著王大哥、眼裡有了笑的樣子,像兩截不一樣的木頭,被同一隻手雕成了不同的模樣。而這隻手,不是他的,是“共情”的,是“承認恐懼”的,是“把心擺順”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合上本子,放進藥箱,鎖好。外麵傳來周鐵牛的大嗓門,喊著開飯了,那聲音穿透帳篷,帶著股熱乎氣。

“走,吃飯去。”林越對狗剩和王大哥說,“周鐵牛的窩窩頭,焦底的,香得很。”

狗剩扶著王大哥,點點頭,臉上的笑還沒褪,像剛偷吃到糖的孩子。

第四節醫心同頻

火把的光在醫療帳篷裡跳動,把狗剩的影子投在帆布上,忽大忽小,像個蹦蹦跳跳的孩子,隨著他的動作變化。帳篷的帆布被風偶爾吹得鼓起來,影子就會被拉長,像個巨人,等風過去,又縮成小小的,變回那個半大的少年。

狗剩正蹲在一個斷腿傷兵的床邊,手裡拿著根小木棍,在地上畫著什麼,嘴裡念念有詞,聲音清脆,帶著股孩子氣的得意:“……然後那張飛就圓睜環眼,倒豎虎須,手持丈八蛇矛,站在長阪橋邊,一嗓子吼出去,聲如巨雷,曹軍聞之,儘皆股栗!夏侯傑驚得肝膽碎裂,倒撞於馬下,曹軍眾將一齊望西奔走,人如潮湧,馬似山崩,自相踐踏……哈哈哈……”

斷腿傷兵笑得直拍大腿,忘了自己的腿還打著夾板,疼得齜牙咧嘴也停不下來,一邊笑一邊說:“你這小子,比說書的還能編!把張飛說活了!我看你彆去夥房了,就留在帳篷裡給我們講故事吧,比吃藥管用!”

林越端著藥碗走進來,剛到門口就聽見了,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像被風吹彎的柳梢。他沒想到狗剩還有這本事,能把王大哥教的皮影戲段子說得這麼活靈活現,添油加醋,全是少年人的想象和熱情。

“該換藥了。”林越走過去,笑著說,手裡的藥碗還冒著熱氣,裡麵是剛熬好的草藥,黑乎乎的,卻散發著股清苦的香。“再笑,傷口該裂了,到時候又得遭罪,還聽不成故事了。”

狗剩趕緊站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手指在頭發裡蹭了蹭,沾了點灰。“林郎中。”

“看來你挺適合乾這個。”林越把藥碗遞給斷腿傷兵,看著他喝下去,“比舉著斷矛嚇人強多了,你看,大家聽你講故事,臉上都有笑了,這比什麼藥都管用。”

狗剩的臉有點紅,低下頭,腳在地上蹭著,把乾草蹭得亂七八糟。“他們說……聽我講故事,傷口都不那麼疼了。”他的聲音有點小,帶著點不確定,像在邀功,又怕被說吹牛。

“那是自然。”林越點點頭,蹲下身,開始給斷腿傷兵拆繃帶,動作熟練而輕柔。“心裡舒坦了,身上的疼也能輕些。先生說過‘心為君主之官,主明則下安’,就是說心裡亮堂了,不堵得慌了,身上的病也能好得快。這叫‘醫心為上,醫身為下’。”

他想起先生總讓他讀《黃帝內經》,那些拗口的句子,他以前總背不下來,先生就罰他抄,一遍一遍地抄,說“醫書不光記藥方,還記著怎麼把人心擺順,這才是大醫的本事”。當時覺得是廢話,枯燥得很,現在看著狗剩發亮的眼睛,那眼睛裡映著火光,像有星星,突然懂了——藥能治身,話能治心,有時候話比藥管用,因為心順了,氣就順了,氣順了,病就好得快了。

帳篷外傳來周鐵牛的大嗓門,穿透了帆布的阻隔,帶著股飯菜的香氣:“林郎中!狗剩小兄弟!吃飯了!今天熬了小米粥,還蒸了窩窩頭,有焦底的!誰來晚了可就沒了!”

狗剩眼睛一亮,像被點燃的火把,拄著斷矛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看旁邊的王大哥,王大哥正摸索著想去拿拐杖。他趕緊走回去,扶住王大哥的胳膊:“王大哥,我扶你去吃飯,周大哥做的窩窩頭可香了,焦底的,咬一口,哢嚓響。”

“哎!好!”王大哥笑著應著,任由狗剩扶著,兩人一步一挪地往外走,像對互相攙扶的老兄弟,誰也不催誰,走得穩穩的。王大哥的另一隻手裡還拿著個小木板,上麵是狗剩幫他刻的皮影小人,雖然粗糙,卻能看出是個騎馬的將軍。

林越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暖暖的,像揣了個熱水袋。他低頭收拾藥箱,把用過的麻布扔進臟水桶,準備明天一起洗;把手術刀擦乾淨,放回原位;把剩下的草藥分類放好,明天要熬的放在最上麵。

手指觸到個硬東西,是那本牛皮小本子,從藥箱的夾層裡露了出來。他拿出來,翻開,借著跳動的火光看,裡麵記著“毒箭急救流程”、“截肢注意事項”,還有今天新寫的關於創傷後恐懼的感悟。最新的一頁寫著:“創傷後恐懼,非藥能解,需共情,需暴露自身相似經曆,使其知‘非獨我如此’。人心如鏡,照見彼此,方得安寧。”

字跡比之前的穩,沒那麼多塗改,筆畫裡透著股篤定,像他此刻的心情,平靜,踏實。

火把的光映在字上,跳動著,像活過來的生命。林越突然想起白天狗剩舉著斷矛的樣子,像頭被逼到絕境的小獸,眼睛裡全是絕望和瘋狂,和現在扶著王大哥、會講故事、眼裡有了光的樣子,像兩株不一樣的植物,一株是瀕死的,一株是活過來的,被同一片陽光和雨露滋養著。而這陽光雨露,不是彆的,是“共情”的,是“承認恐懼”的,是“把心擺順”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合上本子,放進藥箱,鎖好。走出帳篷,夜色像塊溫柔的黑布,輕輕蓋在大地上。遠處的崗哨上有火把在移動,像顆孤獨的星;風吹過帳篷,發出“嘩嘩”的響,像在低語。

夥房的燈亮得像顆星,最亮的那顆,溫暖的光穿透夜色,吸引著所有人。狗剩正坐在地上,周圍圍了一圈傷兵,有斷胳膊的,有瘸腿的,還有瞎眼的,都在聽他講故事。他講得眉飛色舞,手裡拿著根小木棍當槍,比劃著,嘴裡發出“鏘鏘”的打鬥聲。周鐵牛蹲在旁邊添柴,火光映著他的大臉,笑得像個彌勒佛,時不時插嘴說“後來呢後來呢”,比誰都聽得認真。

“……然後那趙雲就抱著阿鬥,在曹軍裡殺了個七進七出,槍尖上的血都滴成了線,染紅了半條河……”狗剩的聲音脆生生的,在夜裡傳得很遠,像串撒在地上的珠子,滾進每個人的耳朵裡,也滾進每個人的心裡。

林越站在帳篷陰影裡,聽著,心裡突然有點酸,又有點甜。他想起自己剛上戰場時,看見血就手抖,給人包紮都能把紗布纏成疙瘩,先生沒罵他,隻是拍著他的背說“誰都有第一次,怕過了就不怕了,重要的是過了這關,還能站起來”。

原來這世上的勇氣,不是生下來就有的,不是天生就刀槍不入,是從怕裡熬出來的,是從承認“我怕”裡長出來的,像在石頭縫裡紮根的草,再難,也能鑽出來,也能迎著風長。醫者的刀能割開皮肉,卻割不開恐懼,隻有把自己的怕亮出來,才能照亮彆人的怕,讓彼此都敢往前走,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在怕,也不是一個人在扛”。

遠處的天邊,掛著輪彎月,像隻笑彎的眼睛,溫柔地看著這片飽經戰火的土地。林越深吸一口氣,空氣裡有小米粥的香,有煙火的暖,還有點彆的什麼,像種穩穩的、定定的東西,撐著這片被戰火燎過的土地,也撐著每個人的心。

他朝著夥房走去,那裡的笑聲和說話聲像團火,吸引著他,也溫暖著他。他知道,明天可能還會有新的傷兵被抬進來,還會有像狗剩一樣嚇瘋了的孩子,還會有處理不完的傷口和治不好的痛。但他不怕了——他有藥,有刀,有先生教的本事,還有句能說出口的“我也怕”。

這或許就是先生說的“大醫”吧——不光能治身上的病,還能解心裡的結;不光敢拿起刀,還敢放下架子,承認自己也是個會怕、會抖、會需要人扶一把的普通人。因為隻有承認自己的普通,才能理解彆人的普通,才能在彼此的普通裡,找到共鳴,找到力量,找到一起往前走的勇氣。

夥房的火光越來越亮,把林越的影子拉得很長,和裡麵那些互相攙扶的影子連在一起,像條長長的路,彎彎曲曲,布滿坎坷,卻一直往前,通向有光的地方,通向那些在苦難裡依然努力活著、努力笑著的人們。

喜歡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戰國醫學卷王請大家收藏:()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戰國醫學卷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最新小说: 漫畫重啟後,論壇讀者為我哭崩了 年代:穿書八零,軍官老公動心了 在毀滅邊緣開花 夜色拂曉 零域建築師 雪葬紀元 星淵之下:地球的崛起 開局一木筏:大佬的求生日常 山醫逍遙行 漢末三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