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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行軍鍋熬藥:劑量精準到“粒”的倔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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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粒藥之爭

天剛蒙蒙亮,晨霧還沒散,營地裡的雞剛叫頭遍,林越就蹲在了夥房外的三角石灶旁。那口行軍鍋黑得發亮,是去年從秦軍手裡繳獲的,鍋底還沾著前晚煮雜糧粥的殘渣,硬得像塊鐵痂,用鐵絲球刮都得費半天勁。鍋沿上有個小豁口,是上次行軍時磕的,現在成了林越放竹片的地方——竹片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還有個指甲蓋大的扁鵲像,是他上個月在藥圃裡閒時刻的,刻得不算精致,卻能看清先生撚著藥草的模樣。

林越麵前鋪著張糙草紙,是從後方運糧時帶的,邊緣毛糙,上麵擺著曬乾的檳榔果。這些檳榔是前幾天從海邊營地調過來的,個個棕紅飽滿,聞著有股淡淡的木質香。他正用指尖捏著檳榔,一粒一粒往小布包裡放,每放滿10粒就紮緊袋口,旁邊壓根小竹片,刻著“成人份”三個字。他的指尖泛著紅,是昨晚數藥材時被草紙邊緣割破的,現在還沾著點乾血痂,混著檳榔的碎渣,看著有點狼狽,卻一點沒影響他的動作。

“林郎中,你這是跟檳榔較上勁了?”老兵馬老栓扛著捆乾柴過來,粗布褂子上沾著草屑和晨露,他把柴往地上一扔,“哐當”一聲,震得地上的石子都滾了滾,“熬個驅蟲藥而已,抓一把扔進去就行,還數粒?你這也太矯情了!”

馬老栓是營裡的老夥夫,今年五十多了,臉上滿是皺紋,下巴上的山羊胡沾著點灰,說話像敲鑼,嗓門大得能吵醒隔壁帳篷的士兵。他燒火熬藥全憑“手感”,以前煮治風寒的草藥,從來都是“一撮麻黃、半把桂枝”,連秤都不用,士兵們喝了也沒出過錯,時間久了,營裡沒人不佩服他的“老經驗”。

他蹲下來,看著林越把檳榔擺得整整齊齊,像列隊的小兵,忍不住皺起眉:“我當夥夫這麼多年,哪次不是憑經驗來?多一粒少一粒能咋地?士兵們拉了快半個月,早等著藥救命了,你在這兒數來數去,耽誤工夫!”

林越沒抬頭,手裡的動作沒停,把剛數好的布包放在一邊,又拿起一粒檳榔:“馬叔,鉤蟲藥不一樣。檳榔裡的檳榔堿,多了會讓人惡心嘔吐,嚴重的還會頭暈抽搐;少了殺不死蟲,等於白喝。必須精準,差一點都不行。”

他的思緒飄回昨晚的醫療帳篷——油燈的光昏昏黃黃,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映在帳篷布上,像個晃動的剪影。他麵前擺著個破銅秤,是先生留下的,最小的砝碼隻有一錢,秤杆上的刻度都快磨平了,得眯著眼才能看清。他把檳榔倒在秤盤裡,一粒一粒稱,稱完記在竹片上:“成人每斤體重用檳榔3粒,貫眾2粒;少年兵體重輕,劑量減半;體質敏感的,再減一成。”

當時胡郎中進來送水,看見他在數檳榔,還打趣說:“林郎中,你這是要把檳榔數出花來?”林越隻是笑了笑,指著竹片上的扁鵲像:“先生說過,‘醫者用藥如將用兵,多一粒則過,少一粒則不及’,這兵不能亂派,藥也不能亂加。”

“精準?”馬老栓嗤笑一聲,伸手從柴捆裡抽了根乾柴,往灶裡一扔,火星“劈啪”濺出來,落在地上,很快就滅了,“戰場上的刀箭沒個準頭,士兵們挨一刀都不怕,喝藥還這麼講究?你看這鍋,上次煮米湯多放了把米,士兵們不也照樣喝得香?”

林越剛數完一小堆,聽見這話終於抬起頭,眼裡帶著點固執,像塊難啃的硬骨頭:“刀箭沒準頭,是沒辦法;藥能精準,就得精準。先生當年在民間治蟲積,用檳榔都是按‘錢’算,差半錢都要重新配,他說‘病人的命,經不起“差不多”三個字’。”

正說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少年兵狗剩跑了過來。他才十五歲,個子矮矮的,比灶台高不了多少,臉上還帶著稚氣,額頭上留著塊淺疤,是上次鉛中毒時撞的。他手裡拿著個豁口的粗瓷碗,碗邊還沾著點米湯,聲音有點怯:“林郎中,我的藥好了嗎?我昨天又拉了兩次,肚子有點疼,晚上沒睡好……”

林越趕緊放下手裡的檳榔,摸了摸狗剩的頭,他的頭發軟軟的,還帶著點汗味:“快了,你彆急。你體質比彆人敏感,藥得單獨配,劑量要更準點,不然容易難受。”

狗剩點點頭,抱著碗站在旁邊,眼睛盯著鍋裡的水,慢慢開始冒熱氣,像條白色的小蛇。馬老栓在旁邊看著,撇了撇嘴,沒再說話,卻偷偷從柴捆裡多抽了兩根乾柴,往灶裡一塞,火“呼”地一下旺了起來,鍋裡的水很快就“咕嘟咕嘟”冒起了小泡。

林越沒注意他的小動作,還在專注地數檳榔。草紙上的布包越來越多,像一排整齊的小饅頭。突然,馬老栓手裡的柴沒拿穩,掉了一根在草紙上,火星“噌”地濺到紙角,瞬間燒出個黑窟窿,火還往中間竄,眼看就要燒到記著劑量的字。

“馬叔!小心!”林越趕緊伸手去拍,指尖碰到火星,燙得他一縮,卻還是硬著頭皮把火拍滅。草紙的一角已經焦了,卷成個黑邊,沾在指尖黑乎乎的,搓都搓不掉。他有點急,這草紙上記著每個士兵的劑量,哪個是成人、哪個是少年,哪個體質敏感,燒了就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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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老栓滿不在乎地撿起草柴,拍了拍上麵的灰:“慌啥?燒了再寫唄!多大點事!我看你就是太較真,等會兒藥熬濃了,多喝點少喝點,不都一樣能打蟲?”

林越沒跟他爭,隻是把焦了的草紙小心地挪到一邊,又從懷裡掏出張新的草紙——這是他昨晚特意多備的,就怕出意外。他重新拿起檳榔,指尖的焦痕有點疼,卻沒停,一粒一粒地數,動作比剛才更慢、更仔細,像在嗬護什麼寶貝。

他知道,馬老栓不是壞,隻是習慣了“憑經驗”,覺得藥隻要能治病就行,不用這麼麻煩。但他不能妥協,先生教他的,不僅是治病的方子,更是對生命的敬畏——每個士兵的命,都值得被認真對待,哪怕隻是一粒小小的檳榔。

第二節矯情之辯

鍋裡的水徹底燒開了,“咕嘟咕嘟”地翻滾著,熱氣往上冒,把林越的額發都熏濕了,貼在額頭上,有點癢。他拿起一個寫著“狗剩”的布包,正要往鍋裡倒,馬老栓突然伸手攔住他,手掌粗得像樹皮,擋住了布包:“等等!我看你這包太小,狗剩這孩子瘦得像根麻杆,多喝點藥才能好得快!”

說著,他沒等林越反應,就伸手從旁邊的檳榔堆裡抓了兩粒,往布包裡塞。檳榔是圓的,滑溜溜的,差點從他指縫裡掉出來,他趕緊攥緊,硬塞進了布包。

“馬叔!不行!”林越趕緊把布包搶回來,手指捏著布包口,倒出那兩粒多餘的檳榔,“狗剩體重隻有80斤,按劑量隻能用8粒,你加了2粒,就超了四分之一!他體質敏感,會受不了的!”

馬老栓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山羊胡都翹了起來:“我都說了,多兩粒沒事!你看他拉得臉都白了,多喝點藥,蟲死得快,不就好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軸?”

他嗓門大,一下子引來不少士兵圍觀。早上沒訓練的士兵都圍了過來,裡三層外三層,把灶台圍得水泄不通。有的士兵看著林越手裡的小布包,忍不住小聲議論:“是啊林郎中,多兩粒沒啥吧?”“我們上次喝鉛毒藥,不也沒這麼講究?”“狗剩這孩子可憐,早點好起來才重要。”

林越舉著布包,對著圍觀的士兵,聲音不大,卻很清晰:“上次李二喝了12粒檳榔,本來該喝10粒,他覺得多喝好得快,結果吐了一下午,連水都喝不進去,蟲沒打出來,還拉得更厲害;王三體質弱,該喝8粒,他隻喝了6粒,蟲沒殺死,又拉了兩天。劑量錯了,要麼傷身體,要麼沒效果,這不是小事!”

他從懷裡掏出那根刻著字的竹片,舉起來給大家看,竹片上的小字雖然歪歪扭扭,卻看得清楚:“成人每斤3粒,少年減半,敏感者再減一成。”他指著竹片上的扁鵲像:“這是我先生教我的,他說‘藥無定方,量需對症’,就像給士兵發鎧甲,高個子穿大的,矮個子穿小的,不能都穿一樣的,不然要麼護不住,要麼勒得慌。”

馬老栓湊過來看竹片,手指摸了摸上麵的扁鵲像,有點紮手——林越刻的時候沒磨平。他皺著眉,看了半天,突然說:“你還真把你先生的話刻在上麵了?”語氣裡少了點不屑,多了點意外。

“嗯。”林越點點頭,把竹片收回來,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裡,“先生的話,我怕忘了。”他又拿起那兩粒倒出來的檳榔,放在手裡掂了掂:“馬叔,你看這兩粒,比彆的重一點,要是混進去,劑量就更不準了。我昨晚把所有檳榔都挑了一遍,大的按1.5粒算,小的按0.8粒算,確保每堆的重量差不多。”

馬老栓沒說話,隻是盯著林越手裡的檳榔,突然伸手捏了一粒,放在手裡掂了掂,又捏了一粒小的,對比了一下:“還真不一樣重……我以前都沒注意過。”

正說著,灶裡的火星又濺了出來,這次濺得更遠,落在了林越的袖口上,燒出個小洞。林越趕緊拍滅,袖口的粗布已經焦了,露出裡麵的棉絮。馬老栓趕緊遞過塊布:“你咋不躲開?燙著了吧!我給你吹吹!”他的語氣軟了下來,沒了之前的不耐煩,甚至帶著點愧疚。

“沒事,小傷。”林越擺了擺手,把焦了的袖口往裡麵折了折,繼續數檳榔,“這些劑量不能錯,狗剩他們還等著藥呢。”

圍觀的士兵們也沒再議論,有的還小聲說:“林郎中真細心,難怪能治好我們的鉛中毒。”“是啊,上次我拉血,林郎中也是一點一點調藥,才好的。”“看來真不是矯情,是為我們好。”

馬老栓聽著士兵們的話,臉有點紅,他走到灶邊,往裡麵添了根細柴,這次沒再添多,火慢慢小了點,鍋裡的水也不再那麼翻滾了。他蹲下來,看著林越數檳榔,突然說:“林郎中,我幫你數吧?我眼神還行,能看清。”

林越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好啊,馬叔,你幫我數小的,按0.8粒算,湊夠8粒算6.4粒,就當6粒用。”

馬老栓點點頭,伸手捏起一粒小檳榔,動作有點笨拙,手指粗,總把檳榔捏掉,卻沒放棄,掉了就撿起來,繼續數。他數得很慢,嘴裡還小聲念叨:“1、2、3……8,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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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裡有點暖。他知道,馬老栓不是固執,隻是需要有人告訴他“為什麼要精準”。先生說過,“醫者不是要改變彆人,而是要讓彆人看到‘精準’背後的意義”,今天,他做到了。

第三節敏感之險

藥熬好了,深褐色的藥液盛在粗瓷碗裡,冒著熱氣,聞著有股淡淡的檳榔香,還帶著點苦澀。士兵們排著隊領藥,隊伍像條長蛇,從灶台一直排到帳篷邊。馬老栓站在林越旁邊,幫著遞碗,眼睛卻盯著每個士兵的碗,好像想看看“精準劑量”到底有啥不一樣。

狗剩排在最後,他抱著碗,手指捏著碗邊,有點緊張,指節發白。林越給他盛了小半碗藥,比彆人的少了一半:“狗剩,你喝這個,慢點喝,要是覺得惡心、頭暈,就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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