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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馬血清預防:鐵鏽刺傷的破傷風防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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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鏽傷之爭

暮春的風還帶著殘冬的凜冽,卷著訓練場的黃土,撲在人臉上又乾又疼。新兵劉小寶攥著手裡的長矛,指節因為用力泛白——這矛是去年跟秦軍對仗時繳獲的舊貨,矛杆上的漆皮掉了大半,露出裡麵粗糙的木紋,最要命的是矛尖,不僅刃口卷了邊,還裹著層暗褐色的鐵鏽,像塊被遺棄在泥裡的廢鐵。

“都給我拿出點勁!刺不準怎麼殺秦軍!”隊長王虎的馬鞭在地上抽得“啪”響,唾沫星子隨著吼聲濺在黃土裡,“劉小寶!你發什麼呆!再晃悠,今天的飯就彆吃了!”

劉小寶打了個激靈,趕緊集中精神。他是上個月剛入伍的新兵,來自邊境的小山村,家裡隻有一個生病的老娘,他當兵就是為了掙軍餉給娘抓藥,要是因為訓練不好被罰,娘這個月的藥錢就沒著落了。

他深吸一口氣,左腳在前,右腳在後,按照訓練的動作,猛地將長矛往前刺——可腳下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手裡的長矛也跟著偏了方向,矛尖“唰”地一下,順著他的小腿劃了過去。

“嘶——!”

尖銳的刺痛讓劉小寶瞬間蹲在地上,粗布褲腿很快被血浸濕,暗紅色的血順著褲腳往下滴,在黃土上積成一小窪。他顫抖著卷起褲腿,露出的傷口不到一寸長,卻深可見肉,幾縷暗褐色的鐵鏽渣嵌在紅腫的肉裡,像撒了把臟沙子,看著格外刺眼。

“多大點事,至於嗎?”胡郎中背著藥箱從夥房方向走來,他頭發花白,下巴上的山羊胡沾著點飯粒,一看就是剛吃完午飯。他蹲下來,粗粗掃了眼傷口,從懷裡掏出個布包,裡麵裝著曬乾的止血草,揉碎了就往傷口上按,“小口子,敷點草,明天就能結痂,彆耽誤訓練,隊長還在那兒看著呢。”

劉小寶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說什麼——胡郎中是營裡的老軍醫,行醫三十年,士兵們都敬他三分,他說沒事,大概率就是沒事。可他看著傷口裡的鐵鏽渣,總覺得心裡發毛,好像有蟲子在皮膚底下爬。

“彆動!”

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林越背著藥箱快步走過來,帆布靴踩在黃土上,濺起細小的泥點。他剛從獸醫營回來,手裡還提著個陶罐,罐口用布塞著,裡麵裝著淡黃色的液體,是前幾天讓老周幫忙製備的馬血清。

“胡叔,這傷口不能隻敷止血草。”林越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撥開胡郎中按在傷口上的草藥,露出裡麵的鐵鏽渣,“這是鐵鏽傷,裡麵藏著破傷風杆菌,也就是咱們說的‘鎖喉風’菌,專挑這種又深又臟的傷口鑽。去年李老栓就是被鏽釘子紮了個小口子,沒當回事,結果第七天發作,咬肌僵硬,張著嘴卻喘不上氣,最後活活憋死,您忘了?”

“李老栓那是運氣差!”胡郎中皺起眉,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藥渣,語氣帶著不耐煩,“去年老張被鏽刀劃了個更深的口子,我就給敷了止血草,不也沒事?你這是小題大做,拿新兵當試驗品!”

“運氣不能當飯吃!”林越的聲音沒拔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破傷風杆菌是厭氧菌,藏在鐵鏽裡,傷口表麵結痂後,裡麵就成了它的溫床,潛伏期三到十四天,一旦發作,十個人裡活不了一個。劉小寶這傷口看著小,可鐵鏽嵌得深,必須先清創,再注射馬血清預防,不然等發作了,神仙都救不了。”

劉小寶聽得渾身發冷,雙手死死抓著褲腿,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林郎中,我……我不會死吧?我娘還等著我寄藥錢呢,我要是死了,她怎麼辦啊……”他才十七歲,還沒見過多少世麵,一想到李老栓臨死前的慘狀,就嚇得渾身發抖。

“彆怕,現在處理還來得及。”林越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溫和卻有力,“隻要把鐵鏽挑乾淨,消好毒,再打上馬血清,就能擋住病菌,你還能好好訓練,給你娘寄藥錢。”

周圍的新兵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林郎中之前救過鄭大山,他的話肯定靠譜!”

“鎖喉風太嚇人了,我表哥就是這麼沒的,還是聽林郎中的吧!”

“胡郎中雖然經驗多,可這次好像林郎中說得更有道理……”

胡郎中看著圍過來的新兵,又看了看劉小寶嚇得發白的臉,心裡的火氣消了點,卻還是不服氣:“馬血清那玩意兒是馬血做的,人能用嗎?萬一過敏了,不還是要出事?我行醫三十年,從沒聽說過馬血能防鎖喉風!”

“這血清是我讓老周從健康軍馬身上抽的,用煮沸的井水稀釋過,還過濾了三次,去掉了雜質。”林越打開陶罐,裡麵的淡黃色液體泛著微光,沒有一絲渾濁,“我前三天還在自己胳膊上試了半管,觀察了兩天,沒腫沒癢,也沒其他反應,安全得很。”

他擼起自己的袖子,上臂外側有個淡淡的針孔印,證明他確實試過藥。胡郎中盯著那個針孔,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他行醫這麼多年,從沒見過有人為了驗證藥效,在自己身上試藥的,林越這份認真,讓他心裡的懷疑鬆動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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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寶看著林越胳膊上的針孔,又看了看自己傷口裡的鐵鏽渣,咬了咬牙:“林郎中,我聽你的!你說怎麼弄,我就怎麼弄,隻要能好,再疼我都忍!”

第二節血清秘備

林越帶著劉小寶、胡郎中往醫療帳走,剛拐過夥房的拐角,就看到獸醫老周扛著個木架子迎麵走來——架子上掛著幾塊剛鞣好的馬皮,是準備給戰馬做鞍具的。老周皮膚黝黑,手上布滿老繭,一看就是常年跟牲畜打交道的人,他看到林越手裡的陶罐,眼睛一亮:“林郎中,你這是要給人用馬血清?我早上剛把針管做好,正想給你送過去呢!”

他放下木架子,從懷裡掏出個東西——是用空心獸骨做的簡易針管,針管長約三寸,內壁打磨得光滑如鏡,沒有一絲毛刺,針口是鈍圓形的,不會輕易紮破血管。“我試了好幾次,用這個抽血清剛好,不會漏,也不會傷著人。”

胡郎中湊過去看了看針管,又摸了摸,心裡的懷疑又少了點——這針管做得精細,一看就是用了心的,要是馬血清真沒用,老周也不會費這麼大勁做針管。

醫療帳裡收拾得很整齊,草席鋪得平平整整,藥箱擺在石桌上,裡麵的草藥分類放好,標簽貼得清清楚楚。林越讓劉小寶坐在草席上,把受傷的腿伸直,又從藥箱裡拿出個陶碗,倒了些煮沸冷卻的艾草水——這是早上剛煮的,還帶著淡淡的清香,專門用來清創消毒。

“小寶,等會兒挑鐵鏽會有點疼,你要是忍不住,就喊出來,彆憋著。”林越從藥箱底層拿出個小布包,裡麵裝著幾根細骨針——針身比頭發粗不了多少,針尖磨得尖而不銳,專門用來挑傷口裡的異物,“這些針都是用烈酒煮過的,消過毒,不會感染。”

劉小寶點點頭,閉上眼睛,雙手死死抓著草席的邊緣,指節白得嚇人。胡郎中站在旁邊,原本想幫忙按住劉小寶的腿,卻有點猶豫——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細致地處理小傷口,心裡既好奇又有點緊張。

“胡叔,麻煩您按住小寶的腿,彆讓他動,不然挑鐵鏽的時候容易紮到好肉。”林越的聲音打斷了胡郎中的思緒。

胡郎中趕緊蹲下來,雙手輕輕按住劉小寶的小腿,動作比平時輕了不少——他雖然還是不完全相信馬血清,但看著林越認真的樣子,也不想添亂。

林越用艾草水浸濕藥棉,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的皮膚,動作輕柔得像怕碰碎瓷器。艾草水的清涼透過皮膚傳進去,劉小寶緊繃的身體稍微放鬆了點,疼痛感也減輕了些。

“開始了。”林越拿起一根細骨針,在艾草水裡泡了泡,對準傷口裡的一塊鐵鏽渣——那渣子嵌在肉裡,隻露出一點暗褐色的邊,像顆小石子。他的手穩得像定住了,針尖輕輕刺入皮膚,小心翼翼地勾住鐵鏽渣,慢慢往外挑。

“嘶——!”劉小寶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腿本能地想縮,卻被胡郎中按住。胡郎中看著林越手裡慢慢挑出來的鐵鏽渣——渣子比米粒還小,卻帶著股腥氣,他心裡突然咯噔一下:要是這渣子沒挑出來,真的會像林越說的那樣,引發鎖喉風?

林越把挑出來的鐵鏽渣放在鋪著白紙的石桌上,一共挑出了三塊,每塊都小得幾乎看不見,卻都藏在傷口深處。他又用艾草水反複衝洗傷口,直到流出的血從暗紅變成鮮紅,沒有一絲雜質,才停下動作,用乾淨的藥棉擦乾傷口周圍的水。

“好了,清創完了,現在該注射馬血清了。”林越拿起陶罐,將裡麵的馬血清倒進獸骨針管裡——劑量不多不少,剛好半管,“這劑量是我算過的,成人每次半管,小孩三分之一管,多了可能會過敏,少了又沒效果,剛好能在體內形成抗體,擋住破傷風杆菌。”

老周這時也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個小本子,上麵記著馬血清的製備過程:“林郎中,我把上次製備血清的步驟都記下來了,你看看對不對——選三歲以上的健康軍馬,從頸靜脈抽血,抽完後用三層紗布過濾,去掉血細胞,再用煮沸冷卻的井水按11稀釋,最後裝在陶罐裡密封,放在陰涼處,能保存五天。”

林越接過本子,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上次抽血的時候,你還特意選了‘烏雲蓋雪’一匹黑白相間的軍馬),因為它體質好,血清裡的抗體濃度高,對吧?”

“對!那馬是營裡最好的軍馬,去年還得過賽跑第一呢!”老周笑著說,臉上滿是自豪。

胡郎中站在旁邊,聽著兩人的對話,心裡的疑惑徹底解開了——原來馬血清的製備這麼講究,不是隨便抽點馬血就行,林越和老周顯然做了很多準備,不是瞎折騰。他看著石桌上的鐵鏽渣,又看了看針管裡的馬血清,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固執有點可笑。

林越拿起針管,走到劉小寶身邊,讓他把上臂外側露出來:“小寶,放鬆,針管很細,就像被螞蟻咬了一下,不疼的。”

劉小寶還是有點怕,眼睛緊緊閉著,胳膊繃得像塊木板。林越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彆繃著,越繃越疼。你想想,注射完血清,就不用擔心鎖喉風了,以後訓練的時候,也能更安心,等發了軍餉,就能給你娘寄藥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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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娘,劉小寶的身體放鬆了點。林越趁機將針管輕輕刺入他的皮膚,慢慢推注血清——動作輕柔緩慢,確保血清均勻地進入肌肉,不會刺激到周圍的組織。

推完血清,林越用消毒棉按住針口,防止出血:“好了,注射完了。這兩天彆讓傷口碰水,也彆做劇烈運動,要是胳膊腫了或者癢,就立刻來找我。”

他又從藥箱裡拿出一張紙,上麵畫著兩幅圖:一幅是正常的人,另一幅是破傷風發作的人——張口困難,脖子僵硬,身體彎成弓狀,旁邊還寫著“出現以下症狀立即就醫:1.張口費勁2.脖子硬3.肌肉抽搐”。

“這張圖你拿著,要是出現上麵的情況,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得來找我,千萬彆耽誤。”林越把圖遞給劉小寶,又叮囑了一遍,“記住,預防比治療重要,發現不對勁就趕緊來。”

第三節針管驚魂

劉小寶把林越畫的圖小心翼翼地折好,放進貼身的衣兜裡,仿佛那是救命的符紙。他從醫療帳出來的時候,腿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胳膊雖然有點發麻,卻沒其他不適,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胡郎中沒有立刻走,他留在醫療帳裡,看著林越收拾針管和陶罐,猶豫了半天,終於開口:“林郎中,你剛才說的破傷風杆菌,到底是啥樣的?為啥這麼厲害?”

林越正在用艾草水清洗針管,聽到這話,笑了笑:“其實就是一種細菌,肉眼看不見,喜歡待在缺氧的地方,比如深傷口、生鏽的金屬裡。它會產生毒素,攻擊人的神經係統,導致肌肉僵硬,尤其是咬肌和喉肌,所以才叫‘鎖喉風’。”

他從藥箱裡拿出一本舊書,是先生留下的《微生物圖譜》,裡麵畫著各種細菌的樣子,他翻到破傷風杆菌那一頁:“您看,就是這個,像根小棍子,兩端圓鈍,在缺氧的環境下會變成鼓槌狀,毒性很強。”

胡郎中湊過去看,雖然看不懂上麵的字,卻能看清畫的細菌樣子,心裡的疑惑又少了點:“那馬血清裡的抗體,是怎麼擋住這細菌的?”

“抗體就像士兵,能在細菌產生毒素之前,把毒素中和掉,讓它沒辦法攻擊神經係統。”林越用通俗易懂的話解釋,“就像在敵人還沒到達城池的時候,就把他們攔住,不讓他們進城破壞。”

老周也在旁邊補充:“我之前給戰馬治過類似的病,有匹戰馬被鏽釘紮了蹄子,沒及時處理,後來蹄子腫得像饅頭,還發起了高燒,最後隻能把蹄甲切掉。要是當時有馬血清,說不定就能保住蹄甲了。”

胡郎中點點頭,若有所思:“這麼說,以後隻要是鐵鏽傷,不管傷口大小,都得清創、注射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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