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蘇九璃家的窗簾縫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帶。林野是被手機震動吵醒的，陸疤發來消息：“查到線索了，辰辰說的‘蛇形紋身’，對應一個叫‘蛇鱗會’的組織，最近在城郊活動頻繁，專門盯著闖血門的人搶法器，昨晚你家樓下那三個人，其中一個常在西區‘舊巷咖啡館’露麵，老板叫老鬼，是蛇鱗會的小頭目。”
林野翻身坐起，剛套上外套，蘇九璃就端著早餐走進來：“醒了？剛想喊你。陸疤的消息看到了？”她把煎蛋和牛奶放在床頭，“我跟陸疤約好了，她在咖啡館附近的便利店等你，你小心點，彆硬來，蛇鱗會的人手裡可能有浸過鬼血的凶器。”
林野點頭，幾口吃完早餐，抓起外套和青銅匕首就往外走——匕首是昨晚蘇九璃給他的，說是“以防萬一，彆真被人當軟柿子捏”。打車到西區舊巷時，陸疤已經在便利店門口等著，穿了件黑色連帽衫，手裡拎著個不起眼的布包。
“老鬼在咖啡館最裡麵的隔間，我剛才探過了，就他一個人，手裡攥著把彈簧刀。”陸疤把布包遞給林野，“裡麵是浸過朱砂的繩子，要是他不老實，就捆了他。”
兩人走進咖啡館，濃重的咖啡香裡混著點淡淡的煙味。最裡麵的隔間果然坐著個男人，四十多歲，留著絡腮胡，手腕上露著半截蛇形紋身，正低頭玩著手機。林野徑直走過去，坐在他對麵，把青銅匕首“啪”地拍在桌上：“老鬼？蛇鱗會的？”
老鬼抬頭，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硬氣起來：“你是誰？少管閒事！”
“找你問點事。”林野指尖敲了敲匕首，“昨晚去我家樓下的人，是你派的吧？蛇鱗會為什麼要抓我？誰是你們‘門主’？”
老鬼冷笑一聲，手悄悄摸向桌下的彈簧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滾遠點，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沒等他摸到刀，陸疤就從後麵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讓他“哎喲”一聲。林野抓起他的手腕，匕首抵在他的紋身處：“不說？這紋身挺好看，我幫你刮了怎麼樣？”
老鬼疼得額頭冒冷汗，終於鬆了口：“我說！我說！是門主讓我們抓你的！他說你手裡有‘血玉’，能打開第六扇血門，隻要抓住你，拿到血玉，門主就能當血門的‘新主人’！”
“你們門主是誰？蛇鱗會和第六扇血門有什麼關係？”林野追問，匕首又往前遞了遞。
“我不知道門主真名！隻知道他姓趙，以前是玄清子的徒弟！”老鬼聲音發顫，“蛇鱗會就是他建的，專門幫他找血門法器，三年前他從第六扇血門裡逃出來，就一直想找血玉，說能幫他恢複被鬼氣反噬的身體！”
林野心裡一震——玄清子的徒弟？難怪蛇鱗會知道血玉的事。他還想問更多，卻見老鬼突然從懷裡掏出個黑色瓶子，就要往他臉上潑。陸疤眼疾手快，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瓶子掉在地上，流出的黑色液體碰到地板，發出“滋啦”的聲響，竟冒著白煙。
“是鬼血！”陸疤低喝一聲。老鬼趁機要跑，林野抓起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他的後背——老鬼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沒了動靜。林野看著匕首上的血，深吸一口氣：“他要潑的是鬼血，被潑到就完了。”
陸疤點了點頭，幫他把老鬼的屍體拖到咖啡館後門的小巷裡，又清理了桌上的痕跡：“這裡不能久留，蛇鱗會的人說不定很快就來。姓趙的是玄清子徒弟，這事玄機子肯定知道，咱們晚上找他問問。”
兩人打車回到蘇九璃家時，已經是下午四點。蘇九璃和阿吉正坐在客廳裡，茶幾上擺著一堆資料。見他們回來，蘇九璃趕緊迎上去：“怎麼樣？問到了嗎？沒受傷吧？”
林野搖了搖頭，把在咖啡館的經過說了一遍。阿吉聽得瞪大了眼睛：“玄清子的徒弟？這也太狗血了吧！難怪他知道血玉的事，原來是內鬼！”
陸疤坐在沙發上，喝了口熱水：“我已經給玄機子發了消息，他說今晚在老槐樹附近的破廟裡見我們，給我們講講姓趙的事。對了，辰辰剛才發來消息，說你家樓下又有蛇鱗會的人轉悠，幸好他沒露麵。”
蘇九璃皺著眉：“看來蛇鱗會不會善罷甘休，這幾天咱們得小心點，彆單獨出門。阿吉，你那‘響鈴’準備好了嗎？明天跟我們一起去見玄機子，多個人多份保障。”
“早準備好了！”阿吉從背包裡掏出個銅鈴，搖了搖，“叮鈴”的聲響清脆，“這可是我花了五百塊淘的，老板說能震退中階鬼物，對付蛇鱗會的人也管用！”
林野坐在一旁，摸了摸胸口的血玉，心裡琢磨著：姓趙的是玄清子徒弟，又想拿血玉打開第六扇血門，阿瑤的三天之約越來越近，蛇鱗會又在暗處盯著，這幾件事湊在一起，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彆琢磨了，先吃飯。”蘇九璃端著剛做好的番茄炒蛋放在茶幾上，“晚上見了玄機子，就能知道姓趙的底細，到時候咱們再想對策。對了，陸疤，你跟玄機子說沒，讓他帶點關於霧隱神祠的資料，咱們順便問問神祠和蛇鱗會有沒有關係。”
“說了，他說神祠的殘血門，就是當年玄清子幫阿瑤封印血轎鬼時留下的，姓趙的說不定也盯著神祠呢。”陸疤夾了口菜，“今晚見麵得小心點，彆被蛇鱗會的人盯上。”
四人邊吃邊聊，從蛇鱗會聊到姓趙的陰謀，又聊到明天見玄機子的注意事項。客廳裡的暖光柔和，飯菜的香氣彌漫，沒有副本裡的詭異與驚險，隻有朋友間的相互叮囑與盤算。林野看著身邊的三人，心裡踏實了不少——不管蛇鱗會多厲害，不管姓趙的有什麼陰謀，隻要他們四個在一起，總能應對過去。
直到天黑透，林野才想起給辰辰回消息，讓他這幾天彆出門，有情況隨時聯係。辰辰秒回：“放心吧野哥！我把門鎖得死死的，還囤了一箱泡麵！你們小心點！”
林野笑著收起手機，抬頭看向蘇九璃：“準備準備，該去見玄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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