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璃剛幫玄機子把5號死結的防護線纏緊,東樓走廊就飄來兩股帶著繡線香的風——兩個穿淺粉旗袍的女人緩步走來,領口彆著的銀胸針映著燈光,針麵“蘭”“梅”二字的紋路,和陳秀胸針上的“秀”字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是蘭姨和梅姨!”阿吉突然蹦起來,手裡的桃木符差點甩到蘇九璃臉上,“閣樓日記裡說她倆是繡活能手,當年陳秀的嫁妝都是她倆幫忙繡的!”
蘭姨笑著上前,手裡捧著個繃著青絨布的繡架,架上纏著的銀線在風裡飄著,線尾勾著顆銅扣——正是縫合玩偶左眼的同款扣:“陳秀托殘魂捎了信,說要湊齊我們仨的胸針,才能打開記憶層的‘繡眼門’。你們帶著她的針,就跟我們去南廂房的繡房找線索吧。”
蘇九璃接過繡架,指尖剛碰到銀線,絨布上就透出半行字:“北屋藏秀魂,持物換繡軸”。她挑眉看向阿吉:“陳秀的殘魂在北屋?林野剛去那兒,看來這繡架的線索,得等他拿東西來湊。”
阿吉突然盯著梅姨的旗袍下擺,憋笑憋得臉通紅:“梅姨,你……你裙擺沾著塊餅乾渣!跟我早上掉的那個一模一樣!”梅姨低頭一看,還真有塊黃油渣粘在裙角,忍不住笑出聲:“這是剛才幫小丫頭補玩偶時,阿吉你塞給我的餅乾蹭的,你倒先笑我!”蘇九璃拍了下阿吉的後腦勺:“彆貧嘴,趕緊跟上,彆讓林野在北屋等急了。”
另一邊,北屋的木門被林野推開時,一股帶著胭脂香的怨氣撲麵而來——陳秀的殘魂正坐在梳妝台前,手裡攥著根紅繡針,對著鏡子縫補塊藍色絨布,布上繡著的“吉”字,正是阿吉弄丟的護身符圖案。
“可算來了,我這‘繡工’都快把絨布縫成疙瘩了。”陳秀回頭,紅繡針在空中飄了飄,“上回讓蘭梅捎繡架時,故意留了半縷銀線,就是怕你找不著北——你得用林強給的銅扣,才能把我這梳妝台下的暗格打開,不然一撬就觸發纏魂線,跟阿吉上次偷吃陸疤的牛肉乾,被抓包時急得把肉乾藏鞋裡似的,場麵能笑掉魂。”
林野差點笑噴,從口袋裡掏出林強給的銅扣——扣上刻著“強”字,邊緣還纏著半縷白線:“你這比喻夠生動,玄機子說你是npc裡最‘懂行’的,果然沒騙我。說吧,暗格裡藏著啥?總不能是你當年沒繡完的嫁妝吧?”
“嘿,還真沾點邊!”陳秀的殘魂飄到梳妝台旁,指尖一點,台麵突然彈開道縫,“裡麵是我當年繡的‘三魂圖’,繡著記憶迷宮的三層路徑:第一層是繡房的‘線軸層’,第二層是閣樓的‘記憶層’,第三層就是核心的‘結眼層’。但得用林強的銅扣和我的紅繡針一起,才能把圖上的暗紋顯出來——就跟你小時候玩的‘水印畫’似的,不沾水啥都看不見。”
林野剛要伸手拿圖,陳秀的紅繡針突然戳了戳他的手背:“彆急,有條件!你得幫我帶句話給蘭梅:當年我欠她倆的繡線,等破了陣,我用‘魂絲’還,比真絲線還結實!還有,你得答應我,彆讓阿吉再拿餅乾渣蹭我的繡品——上次他把渣掉我繡的鴛鴦眼裡,我縫了半天才弄乾淨!”
“行,這‘傳話任務’我接了!”林野笑著接過三魂圖,把林強的銅扣按在圖上,紅繡針一紮,原本空白的路徑突然浮現出銀線,線的儘頭標著個紅點,旁邊寫著“南廂房繡架下,三針定繡眼”。
“得,合著我這趟是來當‘鬼界郵差’的。”林野把圖折好,“你這npc當得夠負責,還管線索‘售後’?要不要收點‘跑腿費’?比如阿吉的桃木符,他說這玩意兒能驅邪,對你肯定管用。”
陳秀的殘魂突然飄到林野身後,紅繡針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跑腿費就免了,不過你得把林強給的白線纏在銅扣上——那是解5號死結的‘鑰匙線’,剛才爆頭的那個住客,就是沒這線,才觸發了死結。跟你說,當時那場麵,比阿吉吃撐了,抱著陸疤的腿喊‘再也不偷吃了’還搞笑!”
林野剛要出門,陳秀突然喊住他,把手裡的紅繡針扔給他:“拿著這針,到了繡房,得用它紮繡架上的銅扣三下,才能打開繡眼門。記住,彆跟阿吉似的毛手毛腳,紮偏了就會引出閣樓的纏魂線——到時候線纏在你身上,九璃丫頭肯定笑你像個‘縫合玩偶’!”
等林野趕到南廂房繡房時,蘇九璃正和蘭梅圍著繡架研究,阿吉蹲在地上,用桃木符逗著地上的影子玩。“來得正好,就差你的銅扣和繡針了!”蘇九璃衝他招手,林野把銅扣纏上白線,紅繡針一紮繡架上的銅扣,“咚”的一聲,繡架下的地磚突然裂開,露出個暗格,裡麵放著個繡著“三魂圖”的布軸——和陳秀給的圖一模一樣。
“線索湊齊了!”阿吉跳起來,差點撞翻繡架,“野哥,你這‘郵差’當得夠快,不然我都快把影子逗得跟我一起跳了!”林野笑著拍了下他的腦袋:“再跳下去,纏魂線該來纏你了。蘭姨梅姨,這是陳秀托我帶的話,她欠你們的繡線,用魂絲還。”
蘭梅相視一笑,把胸針按在布軸上,三枚胸針同時亮起金光:“繡眼門開了!”眾人看向繡架,青絨布突然裂開道縫,裡麵飄出無數根銀線,線的另一端連接著記憶層的入口,入口處泛著的紅光,正是核心小女孩本命玩偶的怨氣。
陸疤和玄機子趕過來時,正好聽見阿吉在說“野哥被陳秀吐槽像玩偶”,陸疤忍不住笑出聲:“行啊林野,連鬼魂都能被你逗樂,下次闖血門,你直接開個‘鬼界吐槽大會’得了。”林野笑著擺手:“先破陣再說,不然被結眼炸了頭,才真成阿吉嘴裡的‘搞笑玩偶’了。”
眾人跟著銀線走進繡眼門,繡架上的銅扣突然泛出冷光,像是在指引他們,走向記憶迷宮最後的真相,而身後傳來阿吉的嘀咕:“早知道帶塊餅乾來,說不定能讓陳秀姨再繡個護身符……”逗得蘇九璃又拍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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