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賞你力量？”
“這是債。”
江麼愣住。
“三百年前封印崩時，命官篡改天軌，留下殘魂禍亂人間。你體內流著他的血，卻要替他贖罪。”
“她體內流著儺神血，卻要替族人扛劫。”
“你們不是英雄。”
“是補丁。”
江麼眨眨眼，突然笑了：“補丁？巧了啊，我那係統叫閻羅補丁係統。”
虛影沒笑：“補丁的作用，不是修好程序，是在崩潰前，拖住最後一秒。”
穆映雪聽得心頭一沉：“所以……我們拚死拚活，隻是為了爭取一點時間？”
“對。”虛影點頭，“但這一秒，足以重啟規則。”
江麼聳肩：“行吧，反正我死多了也不差這一秒。”
他轉頭看穆映雪，“你說呢？繼續乾還是撤？”
穆映雪甩了甩刀：“你都握著劍了，還問？”
江麼嘿嘿一笑，正要說話，腳下地麵猛地一顫。
哢啦——！
一道裂縫從遠處炸開，泥土飛濺。一隻巨大的手掌破土而出，手指全是骨刺，掌心長著眼球，滴著黑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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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是頭顱。
沒有臉，隻有一張橫貫的嘴，裂到耳根，裡麵密密麻麻全是牙。
“命官之血……”那怪物嘶吼，“竟敢染指神兵！”
江麼眯眼：“喲，這不是地脈惡靈本體來了？”
穆映雪拔刀站到他身邊：“上次見你還縮在投影裡裝孫子。”
惡靈緩緩站起，百足般的軀乾拱出地麵，整個戰場都在震。它盯著江麼手裡的劍，嘴咧得更大：“你以為那是劍？”
“那是鎖鏈的鑰匙！”
江麼掂了掂劍：“管它是鑰匙還是螺絲刀，捅你都夠用。”
他回頭看了眼穆映雪：“準備好了沒？”
穆映雪冷笑：“等你這句話等了一路。”
兩人同時發力，將斬軌劍高舉過頭。金黑兩色光從他們體內衝出，在劍尖交彙，形成一道螺旋光柱。
惡靈怒吼，撲了過來。
江麼咧嘴一笑：“這波啊——”
“血虧但穩賺！”
穆映雪一腳踹在他小腿上：“少廢話！動手！”
江麼抬劍橫檔，黑焰順著劍刃蔓延，金鏈在手臂上發出金屬摩擦聲。他能感覺到，這具身體已經不一樣了。每一次呼吸，都能聽見經脈裡金鏈輕響。
像是命運本身，在為他校準方向。
惡靈的爪子砸下來，帶起一陣腥風。
江麼沒躲。
他迎上去，劍尖直指對方眉心。
“老子今天——”
“正式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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