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血。”穆映雪指著自己後背，“這是我娘的血脈印記，隻有我能喚醒。但喚醒不代表能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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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江麼嘖了一聲，“就跟遊戲裡看劇情動畫一樣，能看不能碰，看完還得自己想辦法通關。”
“差不多。”穆映雪走到他旁邊，盯著石台，“接下來，得去儺族聖地。”
“行啊。”江麼咧嘴一笑，“反正我最近閻王卡刷爆了，續命額度充足。就是不知道那邊有沒有特產，順便給你帶點辣條回來？”
“你再胡說八道。”穆映雪抬手就要打他。
江麼往後一縮，結果踩到塊碎石，差點摔個屁股墩。他穩住身形，正要開口，忽然發現石台底部有道細縫。
他蹲下去，湊近看。
“哎？”他伸手摳了摳，“這底下……好像有字。”
穆映雪立刻蹲下來看。
江麼用絞索指撬了撬，一塊石板鬆動了。他掀開一看，下麵壓著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小字：
“母玉歸心，子魂守門，雙生不開，天地逆輪。”
“啥意思？”江麼念完，一臉懵。
穆映雪盯著那行字，臉色變了。
“我娘……從來沒提過這句話。”
“會不會是假的？”江麼問，“畢竟這年頭連陰間都有詐騙團夥，誰信啊。”
“不是假的。”穆映雪搖頭，“這字跡……是我娘的。”
江麼不說話了。
兩人沉默地盯著那張紙條，氣氛一下子沉了下來。
過了幾秒，江麼突然笑了一聲。
“你說……咱倆現在算不算共患難了？”
“不算。”穆映雪冷冷說。
“哎？為啥啊？”江麼裝委屈，“我都陪你闖地洞、打觸手、看玉佩發光秀了，還不夠鐵？”
“因為你每次都是快死了才出現。”穆映雪站起來，“活著的時候淨躲後麵。”
“那叫戰略規避！”江麼也起身，“你看戰場上的將軍，哪個親自掄刀砍人的？都是坐鎮後方指揮全局！”
“你指揮個屁。”穆映雪冷笑，“你連地圖都看不懂。”
“我靠係統導航！”江麼理直氣壯，“現代人誰還記路？有gps就夠了。”
穆映雪懶得跟他吵，轉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石台。
江麼站在原地沒動，右手絞索指微微發顫。他知道，這一趟沒法回頭了。
“走不走？”穆映雪問。
“走。”江麼深吸一口氣，“不過臨走前，咱得立個規矩。”
“啥規矩？”
“下次我要是再死。”江麼咧嘴一笑，“你得負責把我屍體撿回來，不能丟那兒喂耗子。”
“你想得美。”穆映雪轉身往外走，“死了就地掩埋，省得麻煩。”
江麼趕緊跟上去，嘴裡還不停：“哎，講點情分嘛！好歹我也為你死過七回了！”
“那是你自己樂意。”穆映雪頭也不回，“沒人逼你。”
“我這叫無私奉獻！”江麼喊。
“你這叫自找苦吃。”穆映雪推開通道入口的石門。
門外漆黑一片，風從深處吹來，帶著一股陳年灰塵的味道。
江麼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球密室。
石台上的玉佩，靜靜躺著，像在等下一個命中之人。
他剛要邁步，忽然聽見穆映雪低聲說了句：
“如果……我娘留下的東西是真的，那我們可能從一開始，就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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