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恢複死寂,青銅棺沒動靜,連風都不刮了。
她盯著江麼的臉看了好久,忽然伸手,把他手裡那塊拚合的玉佩往緊了塞了塞。
“你他媽少整這些‘天軌要變’的玄乎話。”她低聲罵,“變不變的,等你醒了再說。現在給我好好躺著,誰允許你先走一步了?”
她閉了閉眼,又強迫自己睜開。
不能睡。
這裡太危險,殘魂雖滅,可誰知道是不是還有後招?她得撐住。
外麵沒聲,裡麵也沒聲。
隻有她自己的心跳,一下比一下慢。
她把雙刀往前挪了挪,確保伸手就能摸到。
然後重新盯住江麼的臉,生怕他下一秒就沒氣了。
一分鐘過去。
兩分鐘過去。
江麼還是沒醒。
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快沒知覺的右指,傷口早就結了黑痂,可血契的灼燒感還在。
疼。
但她沒叫。
從小到大,疼對她來說就是家常便飯。被族人扔進古墓那年才三歲,餓得啃石頭,都沒哭一聲。
現在這點傷,算個屁。
她隻是有點煩。
煩江麼老拿命去賭。
煩他總說“這波血虧但穩賺”。
煩他明明怕得要死,還要裝出一副“閻王都管不著”的混蛋樣。
更煩的是,她居然習慣了給他擦屁股。
“你說你……”她看著昏迷的人,小聲叨咕,“死八回了還能活,第九回真能扛住嗎?萬一哪天係統不靈了,你咋辦?”
沒人回答。
她也不指望回答。
她隻是不想讓他死在她前頭。
因為她知道,要是他真沒了,她可能連糖葫蘆都不想吃了。
她動了動肩膀,換了個姿勢,繼續守著。
血池邊靜得落針可聞。
忽然,江麼的手指抽了一下。
穆映雪立刻抬頭。
他眼皮在動,像是夢裡在打架。
她伸手按住他手腕,脈搏還在,不強,但穩。
她剛鬆口氣,江麼嘴唇又動了。
這回沒說話。
隻是嘴角,極其輕微地,往上扯了一下。
像個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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