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一塊鋼板,對阿勇和飛仔說:“這鋼板夠厚,能擋。跟我走,我發現一條小路,進了林子就安全了。”
林雲強的篤定讓兩人不再猶豫,點頭道:“好,強哥,我們跟你!”
他們也各自拿起鋼板,隨林雲強伺機衝向門外。
b哥見他們真的衝了出去,不屑地嗤笑:“幾個蠢貨,這麼衝出去,我賭不出十秒就得屁滾尿流跑回來。”
他得意地看向大山等人,自以為料事如神。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雲強一行人並未返回。
b哥坐不住了。自己逃不脫,眼看林雲強可能成功脫身,他妒火中燒。
他皺眉自語:“難道那混蛋真跑了?”
說罷,他急忙帶著大山和另一手下趕到出口旁。
透過出口上方的窗戶,b哥親眼看到林雲強、阿勇和飛仔手持鋼板,正快速奔向一條小徑。
外圍警員正與烏鴉一夥激烈交火,似乎未察覺他們三人。
唯有羅良緊盯著林雲強一行,朝他們腳邊,激起塵土飛揚——這是為了掩飾林雲強的身份,避免引人懷疑。
槍聲密集,林雲強帶著兩人衝進遠處樹林,轉眼消失無蹤。
b哥在鐵皮屋內看得一清二楚。
他瞪大雙眼,酸溜溜道:“林雲強這運氣,居然真讓他跑了!”
大山也目睹了這一切,忍不住問:“b哥,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學他們?”
b哥毫不猶豫:“當然學!快找鋼板,我們也衝!”
“是!”
大山和另一小弟迅速找來三塊鋼板,分給b哥一塊,三人各持一塊。
準備就緒,b哥率先衝出鐵皮屋,大山二人緊隨其後。他以為林雲強能成,他們自然也行。
不料三人剛跑出去,就被羅良發現。
羅良放走林雲強,因他是自己人。但b哥算什麼?想照搬逃跑?休想!
羅良舉槍下令:“又有人從出口衝出,這次絕不能放走,全力阻擊!”
命令一下,十幾名警員同時開火,火力遠比之前猛烈。
“鏗、鏗、鏗……”
如雨點般打在鋼板上,火花四濺。
b哥雙手震得發麻,破口大罵:“操,不就晚一步嗎?盯這麼緊!”
雖滿心憤怒,他不敢停步,死命舉著鋼板護身,加速衝向樹林——那是他唯一的生路。
大山和另一手下也拚命跟上。
“啊——!”
突然,b哥的另一名手下腿部中彈倒地,手中的鋼板也脫手飛出。他掙紮著想爬起來,朝b哥呼救:“b哥,救我啊!”
b哥聽見手下喊自己名字,氣得回頭怒斥:“閉嘴!誰準你叫我名字的?跑不動就等著被警察抓吧!”
說完他再不理會那人,與大山一同衝向樹林。眼看密林近在眼前,b哥心中湧起狂喜——隻要鑽進這片林子,再想抓他可就難了。
然而這份喜悅並未持續太久。隻聽身旁傳來一聲痛呼,大山肩頭中彈撲倒在地。
b哥回頭瞥見這一幕,眼神複雜。畢竟是他最得力的手下,終究不忍見對方落網。
大山倒是講義氣,伏在地上喊道:“老大快走!我絕不會供出你!”
這話讓b哥心頭一熱,但他隻是腳步微頓,隨即咬牙衝進樹林。
踏入林中的刹那,b哥以為終於逃出生天。不料夜色深沉步伐太急,他一腳踢中石塊,慘叫一聲滾下山坡。鋼板與錢箱齊齊脫手,人在碎石荊棘間翻滾,直到撞上樹乾才停住。
渾身劇痛的b哥癱軟在地,半晌才緩過氣來。正要爬回去尋找裝有五百萬的錢箱,卻聽見坡上傳來警察的對話:
“人怎麼不見了?”
“下去搜搜,可能藏在林子裡。”
b哥頓時膽寒,再顧不得錢箱,忍痛向林子另一端爬去。今夜可謂損失慘重:貨沒到手,反丟了一千萬,折損兩名心腹,自己還落得滿身傷痕。
…………
另一頭,林雲強帶著阿勇和飛仔迅速穿過樹林,按原路返回喪彪等人停車的空地。
他踹開麵包車門,利落地扯出點火線發動車輛,朝二人喊道:“快上車!”
車子剛駛出,阿勇便在顛簸中開口:“強哥,今晚太蹊蹺了,交易時警察突然出現,難道烏鴉手下真有內鬼?”
林雲強緊盯前路冷冷道:“除了他身邊人,誰能走漏風聲?能逃出來已是萬幸!”
這篤定的語氣讓阿勇連連點頭:“強哥說得對。隻有烏鴉的人能聯係警方,我們連電話都沒帶。這混蛋差點害死我們,如今被警察一鍋端也是活該。”
林雲強漠然道:“烏鴉怕是插翅難飛了。所幸交易未成,否則還要被他牽連。”
對於今晚的行動,林雲強暗自滿意。他與羅良裡應外合,既端掉了烏鴉團夥,又未暴露臥底身份。
他確信無人會聯想到自己,大家隻會揣測是烏鴉的親信背叛了首領。
三人一路談論著夜間經曆,驅車回到市區。
半小時後,車輛駛入缽闌街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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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大樓前,林雲強臨下車時囑咐阿勇與飛仔:“牢記,若有人盤問昨夜的事,絕不能透露半句,更不能承認我們見過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