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哥連連點頭:“是、是,強哥的本事我們都見識過了,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敢得罪您。希望以後能跟強哥和睦相處。”
這時——
站在林雲強旁邊的下山豹叉著腰對泰哥說:“知道強哥厲害了吧?你還愣著乾什麼?快去打洗腳水來,連我那份也一起拿來!”
這幾天,下山豹跟在林雲強身邊,儼然成了他的小弟。過去他沒少被泰哥欺負,如今逮著機會,自然也想出一口氣。
泰哥心裡雖極不痛快,卻不敢發作。要是惹惱了林雲強,那可就麻煩大了。
於是泰哥回頭對手下說:“阿柴,你去打兩盆水,給強哥和豹哥洗腳。”
阿柴還沒動,下山豹就指著泰哥嚷道:“我讓他去了嗎?必須你親自去,不然怎麼顯得出你今天道歉的誠意?”
泰哥臉上頓時浮起幾分怒氣。
他曾經在這牢房裡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如今下山豹竟命令他去打洗腳水。
瞥了一眼林雲強,他意識到對方是默許這個做法的。
若是不照辦,恐怕林雲強會對他下手。
泰哥隻得連聲答應:“行,我馬上去。”
他拿起兩個盆進了廁所,打了兩盆水端過來。
其實林雲強和下山豹並不是真要洗腳。
他們隻是想借此給泰哥一個下馬威,讓他認清誰才是該敬畏的人。
隨意衝洗了下雙腳,林雲強便躺到床鋪上翻看雜誌。
幾個犯人趕緊圍上來替他揉肩捶腿,爭相討好。
至此眾人都看明白,今後這牢房由林雲強說了算,泰哥已經失勢。
想安穩度日,就得聽從林雲強。
接下來的日子,林雲強在獄中過得輕鬆不少。
自從製服泰哥、教訓河馬一夥後,再無人敢招惹他。
他與下山豹的關係也日益緊密,漸漸贏得對方部分信任。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
林雲強每日重複著相同的生活:吃飯、廚房勞作、就寢。
他感覺與下山豹已相當熟絡,但這終究流於表麵。
他能察覺下山豹僅視他為靠山。出獄後兩人能否保持聯係還是未知數。
若不能獲得對方完全信任,便難以揪出那個犯罪團夥的幕後主使。
看來必須再有所行動。
這天上午,林雲強照常在廚房工作。
如今他負責切菜,下山豹則負責洗菜。
除了他們,寬敞的廚房裡還有幾名即將刑滿的犯人在各自忙碌。
經過一個多月的練習,林雲強刀工已相當嫻熟,沒費多少功夫就切完幾大筐蘿卜。
而一旁洗菜的下山豹卻顯得心不在焉,滿麵愁容。
林雲強見狀問道:“阿豹,怎麼了?有心事?”
下山豹搖頭:“沒……沒什麼。”
林雲強繼續試探:“你還有半個多月就出去了,想好以後做什麼了嗎?”
下山豹沉吟道:“強哥,我在外麵有家修車行,打算繼續乾這行。你出獄後來找我,咱們正好聚聚。”
這正合林雲強心意。
他笑著回應:“當然好,我比你晚出去,到時候正愁沒事做,你得給我安排個差事。”
林雲強故意這麼說,隻為出獄後能繼續接近下山豹。
下山豹也很爽快。
拍著胸脯保證:“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
正說著,守門的獄警突然對他們說:“你們繼續乾活,我去趟廁所,很快回來,彆偷懶。”
“yes,sir!”
廚房裡的犯人齊聲應和。
獄警隨即快步走向廁所。
他剛離開,廚房外就闖進一夥人。
帶頭的正是獄了名囂張的傻標。
他領著十幾名犯人,氣勢洶洶衝進廚房。
正與林雲強交談的下山豹一見傻標,頓時臉色發白。
慌忙說道:“強哥,我也去趟廁所。”
說完就想溜走。
可惜為時已晚,傻標一眼就盯上了他。
傻標直接對手下下令:“抓住下山豹這混蛋!”
幾名壯漢立即上前將下山豹死死按住。
傻標指著他罵道:“下山豹,你敢耍我?欠我的三百包煙還沒還,我女人也沒收到你那兩百萬,你活膩了是吧!”
下山豹慌忙解釋:“標哥,有話好說,彆動手。欠你的我出獄後一定還,何必這樣呢?”
傻標冷哼一聲:“你真以為我傻標是傻子?等你踏出這大門,天曉得溜哪兒去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怕是不知道我的手段!”
話音未落,傻標抬手便要朝下山豹臉上摑去。
林雲強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揚起的胳膊,那一掌硬是沒能落下去。
傻標被攔,大為光火,瞪向林雲強:“林雲強,你非要蹚這渾水?”
林雲強神色不動:“傻標,下山豹是我的人,整個監牢誰不知道?你在這兒動他,你說我該不該管?”
傻標氣洶洶回道:“好!你要管,就替他還我三百條煙、兩百萬現金,我馬上放他一馬。”
林雲強眉頭一緊,轉向下山豹:“阿豹,怎麼回事?不是隻賭煙嗎?哪來的兩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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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豹一臉無奈:“強哥,本來是和標哥賭煙的,後來他說改賭現金。我想反正快出去了,就陪他玩幾把,誰知會輸兩百萬。不過這點錢不算什麼,出去就能還,何必急這一時?”
林雲強心知肚明,下山豹說得這麼輕鬆,更印證他與那幫人不簡單。哪個普通修車廠老板會把兩百萬說得像兩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