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就走向正在吃酒席的村民那邊。
林家村的村民們一見火牛哥帶人出現,臉上立刻浮起戒備。
這一帶的人都知道,火牛哥平日裡就蠻橫慣了,手下跟班成群,誰都忌憚三分。
今晚他帶這麼多人上門,十有是來者不善。
村裡幾個年輕小夥見他們來了,紛紛起身往前站,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三嬸的兒子阿順快步走到主桌旁,向林雲強和村長福伯報信:“村長、強哥,火牛帶人來了,看樣子就是來找事的。”
林雲強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問道:“火牛是誰?”
阿順是他堂弟,便解釋道:“強哥你不記得了嗎?隔壁村那個大塊頭,從小就愛欺負人。現在聽說他混了新記,到處收保護費,囂張得很。估計是知道你回來,想來撈一筆。”
林雲強模糊地想起這麼一號人物。
村長福伯眉頭一緊,說道:“阿順,今天阿強剛回來,絕不能讓火牛在這兒撒野。”
連福伯都清楚火牛不是善類,必須提防他鬨事。
阿順點頭應下:“村長你放心,咱們村回來過年的年輕人也不少,不怕他們。”
話才說完,火牛已領著一群手下晃到酒席前。
他大搖大擺走向林雲強那桌,張口就說:“喲,這不是林雲強嗎?回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雖然多年不見,火牛還是一眼認出坐在主桌邊的林雲強——衣著光鮮,一看就是混得不錯。
林雲強隻瞥了他一眼,還沒接話,阿順已搶先開口:“火牛,你來乾嘛?我們林家村不歡迎你。”
旁邊幾個年輕人也紛紛附和:“對,快走!”
火牛卻壓根沒打算走。
他一臉不屑地掃過眾人,目光停在阿順臉上,冷笑著威脅:“阿順,你現在挺橫啊?山上的羊不想要了是吧?”
阿順氣得臉紅:“你敢動我的羊,我跟你沒完!”
火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少在這嚷嚷,有膽你就來。彆說你,整個林家村我都沒放在眼裡。不過今天我不是來找你們的,是來找林雲強說幾句話。”
他口氣狂妄,卻也有囂張的本錢。
阿順被他當眾羞辱,忍不住就要衝上去動手。
今晚這麼多人看著,他不能丟這個臉。
林雲強看出阿順不是對手,出聲攔住:“阿順,彆衝動。”
他不想因自己的事連累村裡人。
阿順勉強壓住火氣,沒再上前。
林雲強轉向火牛,語氣平靜:“火牛,好久不見,找我什麼事?”
火牛仍舊吊兒郎當,走近幾步,咧嘴一笑:“沒啥大事,就來看看你。聽說你發了財,過來賀個喜。”
他順手拿起桌上那瓶好酒,仰頭灌了一口,咂咂嘴說:“嘖,這酒不錯啊,得上千塊一瓶吧?你小子真混出頭了。”
他神色淡然地說道:“火牛,你的恭喜我收下了,酒也喝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火牛眉頭一揚:“阿強,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才剛來,你就要趕我走?哪有這樣對待客人的?”
林雲強反問:“那你還想做什麼?”
火牛提著酒瓶,搖晃著腦袋說:“我們大老遠跑來給你賀喜,你總得有點表示吧?你現在是大老板了,一人給個十萬紅包,再把你的車借我用幾天,這點小事你不會不答應吧?”
林雲強一聽就明白了,火牛是帶著人來討便宜的。
十幾個人,一人十萬,那就是一百多萬。
這筆錢對林雲強來說不算什麼,但他絕不會無緣無故給火牛。
如果這次退讓了,以後彆人會怎麼看他?誰都會覺得他好欺負,特彆是火牛這種人,有了第一次就必然有第二次。
林雲強決定要教訓火牛,隻是不想在村裡動手傷到旁人。
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爽快地應道:“火牛,這點小事好說,錢我給你。”
阿順憤憤不平地說:“強哥,不能給!他根本就是來的!”
林雲強擺手製止:“阿順,彆多話,我來處理。”
見林雲強這麼好說話,火牛更加得意了,心裡盤算著下次一定要多要一點。
林雲強依然麵帶笑容:“錢在車上,你跟我來拿。”
火牛二話不說,帶著一群手下跟著他往廣場外的停車處走去。
阿順還想再勸,卻被林雲強用眼神攔住了。村民們雖然氣憤,但見林雲強似乎已經讓步,也不便多管。
走到奔馳車旁,林雲強拿出十幾個紅包,每個塞了一百塊錢,遞給火牛:“快過年了,討個吉利就走吧,錢多錢少是個心意。”
火牛親眼看到他隻放了一百塊,頓時覺得受了莫大的侮辱——他要的可是每人十萬!
他立刻臉色鐵青,怒目圓睜:“林雲強,你瞧不起我?我給你麵子來賀喜,你拿一百塊羞辱我?今晚你彆想好過!”
林雲強從容回應:“火牛,彆給臉不要臉。這一百塊已經是給你麵子了,要不是看在村長的份上,我早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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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個地步,火牛怒火中燒,咬著牙對手下吼道:“給我打!”
火牛哪能忍受這一百塊的羞辱,馬上揮手讓手下動手。
那十幾個年輕人仗著人多,揮拳衝向林雲強。
然而就憑這群烏合之眾,哪裡是林雲強的對手。
幾個青年衝上來,被他一腳一個狠狠踹倒在地。
“砰、砰……”
他動作乾淨利落,轉眼間就踢翻了幾人。
接著林雲強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臂往前一甩,又帶倒了一片人。
不遠處的廣場上,林家村的村民看到了林雲強和火牛一夥的衝突。
阿順立刻對同村的年輕人喊道:“火牛竟敢對強哥動手,我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