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海的兒子_重生1995回到衛校上學的日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1章 大海的兒子(1 / 2)

年輕就是好,除了倒頭就能睡,也能沒心沒肺的。這不,昨晚還是滿是鬱悶的108宿舍,大家一早醒來後又是打打鬨鬨嘻嘻哈哈的光景。

周日的上午陽光明媚,詹曉陽一直在宿舍裡候著。今天他的中學同班好友邱風良估摸著上午會來衛校找他。

和前世一樣邱風良被潮城農機學校錄取,不過,邱風良的農機學校開學的時間要比衛校晚近半個月,詹曉陽上周就收到了邱風良的來信了,知道了報到時間。

上一世裡詹曉陽和邱風良,還有後來到柳州上學的詹京明,三人是最要好的初中同學,幾乎無所不談。

詹京明畢業後做了室內裝潢設計師,後來自己開了裝潢公司;邱風良畢業後回到老家供電所上班,屬於編外人員,工資不到四百,那會差不多2000年左右,手頭緊是家常便飯。而詹曉陽畢業後沒呆在老家衛生院,進城後做起了辛苦的業務員工作,但是收入要比老家高很多。所以也時常接濟邱風良,甚至邱風良要買摩托車和手機,詹曉陽也出了一半的力。

後來,詹曉陽去了杭城工作了五年,他從弟弟口中得知,那幾年裡邱風良根本沒進過他家裡探望,而詹曉陽的家就在鎮上。妥妥的人走茶涼呀。

這一世還能再掏心掏肺麼?來者是客,一會來了該招待還是好好招待吧。詹曉陽的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子……

“曉陽,你老同學來找你了。”詹曉陽轉頭看到隔壁107宿舍的王大華領著邱風良走進來。

“風良,你來啦。”詹曉陽趕緊從鋪位上站起來。

“曉陽!”邱風良給了詹曉陽一個大大的擁抱。

“老同學相見高興的事,曉陽,你們好好聊,我走了。”王大華轉身離去。

“風良,你是昨天來報到的吧,叔叔有沒有送你來。”詹曉陽邊倒水邊問。

“沒有,我跟著村裡人一起來的,也很順利。”邱風良很是激動,“你們衛校還是挺大的,不像我那農機學校就一棟教學樓和一棟宿舍樓。”

“學校有大有小很正常,能學到本事就行。你喝點水,一會帶你出去逛逛,然後再去找小惠一起吃午飯。”詹曉陽抓起一把飯票揣進兜裡。

詹曉陽先到女生宿舍叫上劉小惠,再帶著邱風良在衛校裡走了一圈,詹曉陽看吃午飯的時間還早,就帶著他倆走出校門來到旁邊的青龍古廟逛逛。

青龍古廟也是一座有年代的古廟了,據說還是潮汕之光李首富的家人出資剛剛修繕過的。古廟秉承潮汕建築風格,廟前有樓台、有假山、有樹木、也有綠道,也是一塊恬息的好去處。古廟的下方就是一片開闊的沙灘,潮江大橋就在上方入眼可見。

三人邊走邊聊,詹曉陽看得出劉小惠也很高興。畢竟,有不錯的風景,有曾經的同窗,能暢快的說著客家話,還能一起回憶曾經的中學往事,心情自然輕鬆。

“午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詹曉陽抬手看了看表。

詹曉陽帶著他們直接來到了食堂的小炒部點了三菜一湯,畢竟頭回在衛校接待老同學,可不想帶他去大食堂。詹曉陽付了款,也及時按住了劉小惠準備掏褲兜的手。

午飯後,詹曉陽又帶著老同學逛了湘子橋、廣濟樓和牌坊街,半個月左右詹曉陽都走了好多回了,介紹自然不在話下。

直到夕陽餘暉所剩無幾時,邱風良獨行回去,而詹曉陽和劉小惠也回了衛校。

宿舍裡很是熱鬨,回家的同學也都歸來了,三五成群的在聊著三毛或五毛錢的事。

詹曉陽走到自己的床位,正想著躺著舒服一下。

“曉陽,走,去花圃坐坐。”田楚聯挎著肩包走到他身邊悄聲在他耳邊說道。

他又走到鄭世林也耳語了一番,詹曉陽看到鄭世林點頭後起身先走了。

田楚聯再招呼班長和黃朝彬後,就和詹曉陽一起往花圃走去。

花圃旁的夜來香開得正盛,濃鬱的花香混著海產的鹹腥,在初夏的晚風中釀成奇特的氣息。詹曉陽盤腿坐在水泥台階上,看著田楚聯從帆布包裡掏出一個油紙包,小心翼翼地展開——裡麵是曬得金黃的小魚乾和深褐色的魷魚乾,整齊排列得像某種神秘的符號。

我上回回家帶來的,田楚聯輕聲說,這是最後一網秋汛的貨。

他的聲音比平時說話要輕快些,像是終於卸下了某種重負。月光下,這個來自南澳島的少年眉目清晰了許多,常年被海風吹得粗糙的皮膚泛著古銅色的光澤,手指關節比一般男生要粗大,是常年拉網繩的痕跡。

這時鄭世林提著兩大瓶可樂走了過來,原來提前離開是買可樂去了,這哥們能處啊。他把可樂瓶擰開,氣泡呲啦一聲衝出來,在寂靜的校園裡格外響亮。遊班長條件反射地左右張望,確認沒有老師經過,才接過塑料杯讓鄭世林倒滿。

下不為例,班長壓低聲音,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上回差點被我們章科長逮到。

怕啥,鄭世林滿不在乎地給每人分杯子,又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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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朝彬已經迫不及待地抓了條小魚乾扔進嘴裡,嚼得咯吱作響:鮮!比食堂的炸魚強多了!

詹曉陽小心地捏起一片魷魚乾。在鳳凰山,海鮮是過年才能嘗到的奢侈品。魷魚乾鹹香中帶著微微的甜,咬勁十足,海的味道在口腔裡擴散,讓他想起去年春節二叔從縣城帶回的那條鹹魚。

我家漁船不大,田楚聯突然說,十二米長,柴油機驅動。

他很少主動談起家裡,此刻卻像打開了閘門。手指在可樂杯沿無意識地畫著波浪線,眼睛望向遠處,仿佛那裡有片看不見的海。

十一歲開始跟船,田楚聯繼續說,第一次吐得膽汁都出來了。

月光下,五個男生圍坐成一圈,可樂杯裡的氣泡不斷上升炸裂。詹曉陽看見田楚聯說字時,喉結明顯地滾動了一下,像是又嘗到了當年的苦澀。

後來呢?詹曉陽忍不住問。

習慣了,田楚聯嘴角微微上揚,十二歲能獨立收網,十三歲會看海圖。

遊班長抿了口可樂:所以為什麼來學醫?

這個問題像打開了某個開關。田楚聯的手指突然停住,目光從遠處收回來,落在自己粗糙的掌心上:前年八月,強台風。

三個字,卻讓空氣驟然凝重。詹曉陽知道南澳島的位置——正對太平洋,每年夏季首當其衝迎接台風。

我爸的船沒及時回港,田楚聯的聲音輕得像海霧,在青澳灣外拋錨抗風。

可樂杯裡的氣泡似乎也靜止了。詹曉陽屏住呼吸,仿佛看見滔天巨浪中那葉孤舟。田楚聯的描述簡潔克製,卻比任何誇張的修辭都更有力量——漁船如何在八級風浪中失去動力,船員們如何輪流用桶舀水,如何在無線電失靈的情況下靠手電筒信號被過往貨輪發現。

十二小時,田楚聯說,我在岸邊等了十二小時。

這句話裡包含的煎熬,讓詹曉陽想起堂弟溺水那天,自己在溪邊石頭上蹲到雙腿麻木的絕望。不同形式的等待,同樣撕心裂肺的恐懼。

救援隊到的時候,田楚聯繼續道,我爸已經脫水昏迷。島上診所的醫生......他罕見地皺了皺眉,連靜脈注射都找不到血管。

鄭世林猛地灌了一大口可樂:庸醫!

不是醫術問題,田楚聯搖頭,是設備。診所連基本搶救器械都沒有,血壓計都是老式水銀的。

遊班長若有所思:所以你學醫......

田楚聯點頭,想讓我爸那樣的漁民,受傷生病時能有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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