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課間休息時,班主任蔡老師把班長遊金彥、團支書許漢文和詹曉陽叫到了教室外的走廊。
蔡老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開門見山地問:“曉陽,昨天廣播站開會,林站長跟我簡單說了下你關於母親節活動的設想,我覺得很有意義。你再詳細跟我說說具體是怎麼計劃的?”
詹曉陽點點頭,清晰地將昨晚在廣播站闡述的方案又向蔡老師彙報了一遍:嘗試邀請周姨本人參與母親節現場,並計劃在班級內部發起自願募捐,將感恩之心化為實際行動。
蔡老師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眼中流露出讚許的神色。
等詹曉陽說完,她當即表態:“這個想法非常好!不落俗套,既有情感溫度,又有現實關懷,更能體現我們醫學生的仁愛之心和責任擔當!我支持你們班委做這個嘗試!”
她接著布置任務:“金彥,漢文,這個周末,你們倆辛苦一下,負責去找到周姨,跟她好好溝通一下,說明我們的意圖,一定要充分尊重她本人的意願,千萬不能勉強。如果周姨同意,我們再細化後續安排。曉陽,”她轉向詹曉陽,“你這周也辛苦了,廣播稿的撰寫任務就交給你,務必寫出真情實感。下周一班會上,我們再碰頭討論進展。”
“好的,蔡老師!我們一定辦好!”三人異口同聲地答應。有了班主任的明確支持,這件事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這個時期還沒有長假期和所謂的連休和調休。五一當天隻放一天假,上了泡天課後又到周末了。
詹曉陽和劉小惠一起在學校門口的小店吃了簡單的晚飯。
吃飯時,劉小惠想起一事,對詹曉陽說:“老夥,明天周六,大姐和霞姐她們調休,說要來衛校看我們呢!”
“哦?好事啊!”詹曉陽聽了很高興,“她們來潮城一個多月了,天天忙著看店,還沒好好來過我們學校呢。正好明天周末,我們帶她們在城裡逛逛,看看風景,拍拍照。”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劉小惠甜甜地笑了,她知道詹曉陽總會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
吃完飯,兩人沒有在外多逗留,直接回到了小屋。
五月的夜晚,天氣已經有些悶熱。洗漱完畢後,他們窩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便早早躺下了。
小屋裡的電風扇開始派上用場,發出嗡嗡的聲響,送來陣陣帶著暑氣的風。
也許是連續學習有些疲憊,也許是心裡惦記著明天大姐她們要來,今晚兩人都格外“本分”,隻是相擁著聊了聊周末的安排,聊著聊著,就在風扇的催眠曲中,相擁著沉沉睡去了。
周六清晨,天剛蒙蒙亮,設定的鬨鐘就同時將兩人驚醒。劉小惠習慣性地要爬起來準備早餐,卻被詹曉陽按住了。
“還早,你再躺會兒。”詹曉陽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我去南春橋跟黃爸爸碰個頭,把這兩周的鵝肉款取回來。上周忙開業,都沒顧上去取。你乖乖躺著等我回來。”
“嗯,那你路上小心點。”劉小惠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又縮回被窩裡。
清晨的街道很安靜,空氣清新。他快步走到南春橋市場,黃爸爸正在卸今天售賣的獅頭鵝。
看到詹曉陽,黃爸爸笑著打招呼:“曉陽,這麼早!正想著你該來了!”說著,從懷裡掏出兩個熟悉的、用舊報紙包得方正正的信封遞過來,“上周和這周的,都在這裡了。”
“謝謝黃叔,辛苦您了!”詹曉陽接過沉甸甸的信封,捏了捏厚度,心裡有數了,“您忙,我先回去了。”
“好,慢走!”
詹曉陽很快返回了小屋。劉小惠還躺在床上,但已經醒了。
聽到開門聲,她像隻等待主人回家的小貓,立刻從被窩裡探出頭,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
詹曉陽洗了把臉,換上睡衣褲後重新躺回床上。
劉小惠立刻像八爪魚一樣,整個身子纏了過來,尋找著最舒適的姿勢。
詹曉陽也習慣性地伸出手,探進她的睡褲裡,掌心預期的滑膩觸感卻沒有出現,指尖碰到的是純棉布料柔軟的質感。
他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想把手抽出來。
“啪!”劉小惠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嬌嗔地瞪了他一眼,用潮城方言笑罵道:“癡哥鬼!色鬼)”
詹曉陽這才明白,她今天穿的是普通的純棉內褲,不是那條絲滑的。
他尷尬地嘿嘿一笑,反而起了玩心,故意用手撓她癢癢。
劉小惠驚笑著躲閃,兩人頓時在床上笑鬨著滾作一團,清晨的困意被這嬉鬨驅散得無影無蹤。
鬨夠了,兩人並排躺著,呼吸都有些急促。
詹曉陽拿起剛才帶回來的兩個信封,遞給劉小惠:“惠兒,這是兩周的鵝肉分成,你收好。回頭你去銀行,把整數存起來。然後,給你家和我家,分彆彙兩千塊錢回去。剩下的零頭,大概一千多,就留著當生活費吧。”
“嗯,好。”劉小惠接過信封,小心地放進自己的背包裡。對於處理這些“大額”款項,她已經從最初的緊張變得熟練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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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兩人這才起床,洗漱,然後到樓下小店吃了早餐。之後,他們便來到衛校門口,等待大姐和霞姐的到來。
十點左右,兩姐妹的身影出現在校門口。
她們今天顯然特意打扮過,穿著整潔漂亮的衣服,手裡還提著幾個看起來是禮物的手提袋。劉小惠遠遠看到,立刻高興地揮手跑過去:“大姐!霞姐!這裡!”
詹曉陽也笑著迎上去。姐妹相見,格外親熱。在門衛處做了登記後,詹曉陽和劉小惠便帶著大姐和霞姐參觀衛校。